陈侯爷的胞弟多年前看上了小韩氏的美貌,想要迎娶,奈何去被韩家拒绝,转而将女儿嫁给了邵瑜做填房。
此事对于两家来说虽过去很多年了,但这道坎却始终没有迈过去。
“老爷,算了吧,此事且忍了他去,陈侯府上如今虽然外面光鲜,但如此纵容子弟,侯府早就后继无人,长此以往,自有天收,何必让老爷劳累。”小韩氏苦劝道。
邵瑜听着小韩氏如此笃定的话语,立马问道“夫人可是听说了什么风声,为何如此肯定陈侯府会出事”
小韩氏闻言一顿,立马解释道“没有,我只是觉得陈家这般行事,完全是自取灭亡。”
邵瑜盯着她,似是试探一般,说道“原来如此,我差点还以为夫人有未卜先知之能呢。”
小韩氏听了这话心下一跳,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
就是这一瞬间的细微变化,却被邵瑜抓住了,他本就怀疑小韩氏有问题,如今见她如此,便又多了几分确信。
邵瑜做的任务很多,因而也知道有些世界,会因为莫名的原因出现一些重生者或者穿书者。
邵瑜隐约觉得,小韩氏应该就是其中一种。
“父亲,您哪怕再生气,但母亲的名誉更重要,这口气便是不想忍,也得忍了下去。”一向在外面惹是生非的邵嘉善,此时竟然换了一副模样,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邵瑜起来。
事关自己的个人名誉,小韩氏也在一旁不住点头。
邵瑜轻笑一声,说道“你们都想错了。”
小韩氏和邵嘉善全都是一脸不解。
邵瑜接着说道“忍气吞声,从来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那是花魁,是青楼女子。”邵嘉善说道。
他之所以会和这些人争花魁,便是为了给对方赎身之后,让对方去过平常日子,他不希望一个和母亲容貌相似的女子沦落风尘。
古代看重女子名声,只要有了一点细微的损伤,可能就会影响她们的一辈子,因而邵嘉善哪怕此时也满心愤怒,但还是不想将具体原因闹出来,甚至宁愿自己忍气吞声的挨一顿打,也要阻止邵瑜。
只是他这般想法,终究是过于天真了。
邵瑜继续说道“是花魁又怎么了难道因为生的像,她就变成了你母亲吗她仅仅靠着几分相似,就能当上花魁,这只能说明你母亲的美貌,并不能说明别的。”
邵嘉善和小韩氏听了这话,全都一愣。
但小韩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韩氏明白,虽然邵瑜说得很有道理,但她的交际圈子里却从来不信这样的道理。
事情如果真的闹大,那她的名声就和花魁有了牵连,一个和花魁做比较的夫人,从别人嘴巴里得到的只有讥讽,不会再有什么敬重。
“夫人,挺直了腰杆,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为此感到心虚。”
邵瑜劝完,起身出门。
小韩氏眼泪直接落了下来,死死的抱住邵瑜,哀求道“老爷,我求求您,不要去,您不为我想想,也要为姝儿想想。”
相比较两个哥哥,邵嘉姝这个唯一的女儿,会因为母亲的名声受到更大的影响。
邵瑜却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做这一切,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姝儿。”
邵瑜闻言却没有半点松动,而是说道:“今日他们能说这花魁像你,明日他们就能说这花魁像姝儿,只要他们没有受到惩罚,他们就会一直肆无忌惮下去。”
“一时说两句不可怕,怕的是人家都觉得你好欺负,就会永远欺负下去。”
“如今我收拾他们,既是因为此事,也是在给全京城的人看看,我邵家不是好惹的,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家人,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只要这一次震慑了这些人,日后就算千个万个花魁相似,又能有什么大不了。”
邵瑜说得义正言辞,倒是彻底说动了一旁的邵嘉善。
邵嘉善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此时被邵瑜说得热血沸腾,便转而朝着小韩氏说道“母亲放心,儿子跟着母亲,就算是死,也要护住您的名声”
邵嘉善说完,将邵瑜书房墙上挂着的那把佩剑拿下来,跟在邵瑜身后,气冲冲的朝着外面走。
小韩氏阻拦不得,只留在家中哭天抹地。
她这般举动,第一时间便惊动邵嘉姝。
邵嘉姝如今不过十二岁,但却已经出落得十分美丽,她凑到母亲身边,问道“母亲为何要哭可又是因为大哥”
小韩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一个劲的哭,似是默认一般。
邵嘉姝闻言,便越发生气起来,自她有记忆起,似乎母亲便总是因为大哥而哭泣,她心疼亲娘,对大哥就更加没了好脸色。
“你二哥呢”小韩氏哭了许久,才发现亲儿子没来安慰她。
邵嘉姝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小韩氏赶忙问身边人。
“二少爷也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