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她却见死不救她还是人吗你可别被她骗了,你要记住,朝颜才是你嫡亲的姐姐”
宋嘉良垂着头,沈氏总对他说这种话,说宋朝夕见死不救,说宋朝夕猪狗不如,把一切归咎到宋朝夕身上,起先他也是这样以为的。上次他冲动之下跑去找宋朝夕,被宋朝夕推入河里冷静下来,愤怒之下清醒了许多。其实宋朝夕说的没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做了那些混账事不能怪别人不帮他。至于宋朝颜这事便更不能怪她了,谁不知道命是好的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更何况他们对宋朝夕根本不好。
宋嘉良眉头紧蹙,漠然看向沈氏,“她没救我,宋朝颜也没救我,母亲为何只怪大姐却不怪二姐”
沈氏一愣,此前她找过宋朝颜,宋朝颜也说去求世子爷,可后来却没了下文。她两个女儿确实都没出手,她偏疼宋朝颜,下意识觉得宋朝颜是有难处的,可宋朝夕就不一样了,宋朝夕不管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二姐要是能帮会不帮你她肯定是没办法的,你要体谅你二姐的难处。再说她嫁的是世子爷,可你大姐嫁的是国公爷,国公爷权势滔天,他开开口就能把你放出来,却连这么小的忙都不肯帮我不怪宋朝夕怪谁”
沈氏偏心偏得太明显了,以前还没发觉,如今站在宋朝颜的角度看,沈氏这样的母亲确实令人失望。可他也没立场说什么,他这样的废物便是被沈氏宠大的。宋嘉良低着头不说话。
宋朝夕回府后,丫鬟便进来通报,说顾颜来伺候她用晚膳,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自打上次顾颜面部起了红疹,便已经很久没来伺候她了。
宋朝夕神色淡淡地净手,“让她进来。”
微风送暖,屋中灯影摇曳,宋朝夕接过冬儿递来的温热绸布擦手。穿着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对襟褙子的顾颜进来了。烛光的阴影中,顾颜面部的疙瘩被衬托得愈发骇人,宋朝夕自己下的药自己是知道的,这药虽则药效强劲,可只要仔细护理根本不会这般严重,顾颜怀着身孕不敢随意用药,又因为肌肤松弛,比她预想中还要差许多。
顾颜低着头福了福身子,“给母亲请安。”
“世子夫人不必多礼。”宋朝夕看向她的肚子,莫名觉得顾颜的肚子小的不像话,就好像这几个月都没怎么长。宋朝夕的肚子起初也长得很慢,但是四个月后肚子便渐渐鼓胀,哪怕穿着宽松的褙子都挡不住。虽则她怀了双生胎是要比一般女子显怀,可府里对顾颜不薄,流水的补品一直往顾颜院中送,怎么顾颜这肚子就不长
宋朝夕低头喝茶时一直在想这事,顾颜替她端茶倒水,不由望向她凸显的肚子。
宋朝夕怀着双生胎,肚子大了许多,孕相明显,可她依旧四肢纤细,脸部看着比从前还要瘦一些,下巴都尖了,原本i丽明媚的长相,因着有孕的关系倒多了种难言的风味。
宋朝夕少食多餐,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顾颜递过茶水给她净口。
经过一年的筛选,湖心小筑四周的花换过好几拨了,如今留下的都是本地适宜栽种的,她有孕后每日无事可做,便以打理花圃为消遣,遇到长势不好要死的花,还会用仙草甘露浇灌,经过甘露浇灌的花草长势喜人,颜色鲜艳,花形娇妹,与外头的花就是不一样。
顾颜看着她修剪花枝,语气很淡“母亲这的花很是漂亮,不知道打理花圃可有秘诀”
宋朝夕道“没什么秘诀,其实做任何事都是一样的,用心就好了。”
顾颜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恍惚,过了会又忽而道“母亲的生辰快到了吧”
宋朝夕剪花枝的手一顿,青竹不着痕迹地看了顾颜一眼,接话道“我们国公夫人的生辰还有几日便到了,世子夫人是如何得知的”
顾颜微怔,她跟宋朝夕同一日生辰,她自然是知晓的,往年过生辰,府中只有她一人,沈氏也以她为主,可今年她却不能和宋朝夕一起过,毕竟如今她是顾颜。
“我听永春侯夫人提起过,因为是母亲的生辰,便特地记下了。母亲嫁过来第一年,生辰尤为重要,婶母她回娘家侍疾,若母亲不嫌弃,就由儿媳来替您操办这次的生辰。”
宋朝夕淡淡地挑眉,她和顾颜是双生子,生日都是一天,顾颜忽而提起她的生辰,要说没想法她可是不信的。她倒是想看看顾颜打的是什么主意,便笑了笑,放下剪子,“你怀着身孕,不宜过于劳累,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生辰,不过也罢。”
“母亲怎么能这么说对子女而言,父母的事便没有小事,母亲怀着身孕已经十分辛苦了,儿媳自然要替您分忧的,儿媳定当把这次生辰操办得有声有色,让母亲热闹一下。”
宋朝夕淡淡地挥手,“不必讲排场,我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只走个过场便可以。这事我还得跟国公爷商量一下,你若没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等顾颜回到院中,琳琅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顾颜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你听谁说的”
“是素心姨娘院中的二等丫鬟彩若,她从前跟我一起当值,昨日我给她赛了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