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3 / 5)

是他母亲那边的,老夫人就算不喜欢廖氏到国公府指手画脚,可碍着他的身份,也不好多说,说到底是他没把这事处理好,让廖氏带了这个云真道长进来。幸好宋朝夕喝完符水只是腹痛,要是喝完后小产了,那他的罪责可就大了那就不是照看不周,而是谋害手足了高门世家手足相残是多么敏感的事,国公府子嗣本就不多,要是宋朝夕的孩子出问题,父亲绝对饶不了他

“是我舅母带进来的,但是舅母也是好心,她看母亲一直没有子嗣,就想让道长帮着国公府改改风水,有助子嗣。”

容z眸色倏地沉了,紧抿的唇泄露出他真实的情绪。

“有助子嗣我什么时候有子嗣还要你这个当儿子的管你现在倒是能耐了,主意大的很,我房中的事你都敢管。”

容恒冷汗涔涔,头埋得更低了。父亲虽则一向很难亲近,却很少像现在这样,疏远得近乎冷漠,他明显在压制怒火,以至于容恒又补救道“父亲,都是儿子不好,是儿子没有处理好这件事,也是儿子没有规劝好舅母,请父亲责罚”

容z冷声“我自然要怪你,你已经这个岁数了,还容着别人在府中指手画脚,你母亲身子柔弱,她被人欺负了,你竟然也由着旁人。以后若我不在了,你是不是也要由着别人骑在你母亲头上”

容恒立刻赔罪“父亲,舅母差点害得母亲小产,儿子十分愧疚,请父亲惩罚”

容z撩起披风,沉声道“你去梁十一那领家法”

“是。”

容恒可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地位如此尊贵,怎么能一而再领家法廖氏要去拽他,却被容恒不留情面地甩开了。廖氏像是被人打了脸一样难受,到现在她还没回过神,她实在想不明白,宋朝夕怎么会怀孕程妈妈提起过,宋朝夕夜夜叫水却一直没有身孕,可见身子羸弱,不易受孕。她原本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险,只是前几日她儿子打残了一个人,国公府并不出面,毅勇侯府拿不出钱来赔给人家,最后还是容恒出面资助了她。

程妈妈被宋朝夕收拾了后,她越发觉得宋朝夕是个威胁,若是让宋朝夕继续得宠下去,迟早要怀上孩子,到时候容恒地位不稳,府中又没个姨娘通房牵制宋朝夕,他们毅勇侯府以后若遇到同样的事,又有谁来帮她

廖氏已经没别的指望了,只能凭借着她舅母的身份,倚靠国公府而活。只有容恒地位稳了,才能一直接济毅勇侯府,而她不可能把手伸到国公爷房中,想来想去,她找来云真道长,通过算命让宋朝夕吃下丹药,如此一来,宋朝夕有孕的几率会更小。世子爷的地位稳固了,毅勇侯府的地位才能更稳固。

梁十一把云真道长带进来了,容z威压的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廖氏长这么大,虽则日子过得不顺心,可她名义上是侯夫人,基本的体面是有的,绝大部分见了她都追着捧着,她还是第一次像这样战战兢兢。她明显感觉到容z在压制怒火,她不由想起很多年前,她来国公府叫容z娶程氏时,容z眼中还能看出明显的不快,以至于那次两家不欢而散。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容z已经站在权力巅峰,手握兵权,权倾朝野,说一不二

他已经不像年少时那般喜形于色了。

容z手摩挲着佩剑,佩剑与桌子敲击出沉沉声响,他声音冷到极致“你就是云真道长”

云真道长一直给人看风水算命,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却第一次看到容z这样的。方才听说国公夫人腹痛,太医来了很久,都没人出来,他一时慌了神,生怕符水出问题。方才他在外头一直找借口混过去,见了国公爷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混过去的可能

“贫道正是云真。”

容z手反握住佩剑,在桌子上敲了敲,“是你说我夫人难以受孕那你可知她如今正怀着身子”

云真微愣,明显不敢相信,不是廖氏说这女人难以受孕的吗他算命时也就夸大了一些,谁知道国公府竟然怀孕了为何他一点也没算出来

他看向廖氏,廖氏慌了神,不停搓手“国公爷,我带云真道长来也是一片好心啊,国公爷请明鉴”

容z淡淡地看她一眼,“明鉴我害你的孩子叫你明鉴,你是什么心情”

“国公爷”

“够了”容z沉沉起身,俯视着廖氏,“前几日毅勇侯府世子把一富商之子打成了残废,毅勇侯府跟富商谈条件时,话里话外都拿国公府去压人家,逼着人家把这事揭过去了,有这事吗”

廖氏冷汗都下来了,世子爷替她赔了钱,可对方不缺钱不愿意善了,她只好搬出国公爷,说以后富商遇到事,她一定会替富商周旋,找国公爷帮忙。富商是直隶来的,在京城没什么靠山,一直想搭上京城的世家,奈何没人牵头,放眼京城,什么高门世家有国公府的门楣高谁有国公爷势头猛听她说完,既想搭上国公爷,又怕国公爷给他穿小鞋使绊子,思来想去不得已答应了。

可她没想到,这么小的事,国公爷竟然会知道。

“看来是真的了,”容z语气极轻,“梁十一,把消息告诉那位富商,就说国公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