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可怕啊,这家伙。
所有的心理准备都能够被打散,心里的城墙仿佛变成了纸糊的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戳破。
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失控的心跳在胸膛里咚咚的作响,那从身体内部传递到大脑的声音把惠的思考都弄的一团乱,他抿着嘴、低着头,脸上的温度烫的快要把他蒸发,心底只剩下了被暴击到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发出了虚弱无力的质问。
如果虎杖悠仁能够听得到,大概会很欢快的解释
羞耻心当然有啊
但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因为羞耻心而束手束脚,屡屡试探,不敢上前。
成年人都是顶着羞耻心迎难而上的。
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摔碎给人看;而希望,则是将碎成一地的幸福再度拼凑了起来。
失而复得,永远都会让曾经痛失所爱、一败涂地的落魄者更加的疯狂。
因为磨磨蹭蹭而错过、再也没有开口机会的事情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现在就要像猫一样撒娇粘人,像老虎一样占有欲十足的进攻,像是对方喜欢的狗狗一样袒露真心和柔软的肚皮。
喜欢你。
只要表达出来就足够了。
“所以,惠。”用力抱着自己心上人的虎杖悠仁松开自己铁钳般的手臂,眉眼弯起“请在再考虑一下吧,我依然会继续等待你的回答。”
伏黑惠“”
伏黑惠捂住了脸。
救命。
甚尔先前千叮万嘱让自己不要相信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因为他们尽知道甜言蜜语,油嘴滑舌。这位前职业小白脸一点也不害臊的把他自己过去的人渣经历作为儿子的负面榜样毕竟他渣别人是一回事,看着自己儿子被别人拐是另一回事。
伏黑惠一度觉得对方不要脸还想得太多,毕竟这可是虎杖悠仁啊,怎么可能和甚尔那个没有绘理妈妈在就彻头彻尾烂到底家伙相比。
但现在想想,就甜言蜜语和油嘴滑舌,大概还真的能沾的上边。当然,这是不带贬义的那种。
我明明是来劝说对方放弃的,为什么现在被反攻略了
虎杖悠仁紧张吗
当然会紧张,没有人在等待心上人的回答会不紧张的。
但是紧张之余,他难免的会胡思乱想比如说反省刚刚说的内容,纠结会不会说错什么东西,然后又懊恼有些话没能顺利的说出来、但现在补上去又很奇怪
最后又冒出了微妙带着点让人羞涩的遐想刚刚拥抱的时候惠没躲开没躲开虎杖悠仁反复强调,甚至在心里放起了烟花,他回忆那个拥抱惠洗完澡再出来的,身上还有好闻的像是柠檬一样的香波味道,就是腰还是很细不管怎么样,惠脸红的样子依旧超级可爱就是了。
两个dk面对面,陷入了各自的思绪当中。
直到惠的宿舍门被敲响。
“我去开门”
捂着发烫的脸、低着头的伏黑惠在那一瞬间唰的坐直,他干巴巴大声的说着,然后逃一样转身从檐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手按在咚咚跳动的心脏上,等了几秒才去开了门。
“五条老师”伏黑惠僵住。
“哈”惠宿舍里养的小黑猫也瞬间炸了毛。
“惠,好慢哦”五条悟并不在意试图咬他裤腿的小黑猫,他手里拎着一袋特产,歪头这么轻快的抱怨,然后顿了顿,注视了眼前的少年一会,目光快速的移动到对方身后,“嗯悠仁也在吗”
伏黑惠依旧僵住没动。
他没关玻璃门,但坐在两个宿舍之间的檐廊上的虎杖听到声音和自己的名字,就直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走过去,往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晚上好,五条老师”虎杖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虽然有点遗憾被打断了谈话,但还是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不算什么事。”五条悟停顿了半晌,反过来露出笑容回答“我只是来看看惠,顺便把明天的安排和你们说一下而已”
惠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弯腰把还在那试图咬穿五条悟身上无下限术式的小黑猫抱起来,他摸了摸猫脑袋,把猫抱着,慢吞吞的问“安排是任务吗”
“也不算吧。”
五条悟歪了歪头,轻快的说“实际上,今天早上有一位半退休的老咒术师前辈主动联系了我们高专惠,你还记得你之前去的那个福利院吗”
伏黑惠点头,差点交代在那里,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伏黑惠还在福利院拿到了一本记录了可疑信息、一度成为诅咒凭依媒介的笔记,他在醒过来后没多久就交给了五条悟,并且将福利院可能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五条悟并未怀疑惠的判断,而是直接通过咒术界的人脉,将消息告诉了知情诅咒存在的警方高层,警方立即对福利院的事情进行了深入调查。
正如惠当时所料,是那家福利院暗地在进行非法器官买卖。
被诅咒杀死的那两位老护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