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的像猫一样圆滚滚的,死活不给甚尔拿到手。
直到终于回到这个家,他才小心翼翼的睹了一眼老爸,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妈妈的相片摆在了柜顶上。
小挎包里被警察小姐塞过来的点心也认认真真的摆在了相框前面。
惠擦干净了妈妈的相框,再次扭头看了一眼甚尔,成熟无奈的叹了口气。
妈妈,说真的,这家伙还有救吗
没救了吧。
虽然这么想,惠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承担起看好他家不省心老爸的无薪酬无期限的无良工作。
很担心妈妈最后一张照片会被甚尔那家伙丢掉,惠特地找了一张纸,用还不太灵活的手在上面画了歪歪扭扭涂鸦,嘴角有着疤的黑发小人被画了个大大的叉,然后贴在了放着妈妈照片的柜子面上。
禅院甚尔不准靠近
大概是这个意思,有没有用惠也不太清楚。
勉强解决了以伏黑惠目前身体的力气能够搞定的家务,小家伙已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体力也消耗的厉害,伏黑惠恨不得当场睡过去,却还是努力打起精神拉开了冰箱。
毫不意外是空的。
伏黑惠皱着眉半晌,走回客厅去拽甚尔的手。
“又要干什么啊”
“钱。”伏黑惠摊开手,面无表情的张嘴,奶声奶气的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我买菜,你做饭。”
两岁小孩能这么流利且富有逻辑性的说话,实在是相当不可思议,不,从搞卫生开始就已经足以让人目瞪口呆了。
奈何甚尔是那种缺乏一定普通人常识的家伙,惠的话则是懒得掩饰不然装小孩就根本没法照顾他爹,所以这两人谁都没注意,结果渐渐习以为常,到现在都完全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啊拜托,你这小不点去买菜我还不想再被警察叫出去啊,还有,我不做饭点外卖吧。”
甚尔慢吞吞的掏出手机,随便选了一家店,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儿子。
惠扫了一眼菜单,选了一份清汤面,然后还给了甚尔。
看着甚尔下了单,惠就爬上沙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就睡倒在他爸身上。
伏黑惠睡醒他爸就不见了。
外卖倒是好好放在桌面。
伏黑惠“”
他第一反应去看妈妈的照片,所幸还在,没被丢掉,他松了口气,也不管那个混蛋爹到底去了哪里,只是冷哼一声,气鼓鼓的就用筷子夹手还太小不灵活夹不起来,只能转悠着把面条卷到筷子上才能塞进嘴里。
不该点面条的。
惠面无表情,用手背擦了擦溅到嘴角的汤汁。
甚尔那混蛋没叫他起来。
面坨了。
自打发现自家儿子强悍的生存能力,禅院甚尔就彻彻底底对他不管不问了。
他买了一部手机给惠,随口教他怎么点外卖,然后留下一笔钱就出门了,他知道儿子自己一个人住也死不了之后,甚尔就安心的在外逗留,连着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回来。
那个特级混蛋
伏黑惠气的咬牙切齿。
把两岁半的儿子单独留在家里,比上一世还要没人性的家伙
偶尔几次回来,禅院甚尔也留不久,时不时还会带着一身血腥味或者一点半点的伤口。
又一次大晚上才回家,听到玄关动静的惠穿着睡衣、臭着脸的走了过去,闻到对方身上的血腥味后又扭头去拿医疗箱。但完全没把身上一点点伤当回事的甚尔相当不领情的“啊”了一声,然后随口就是一句“这点擦伤还用治疗”
然后就被惠拿起绷带卷砸了一脑门。
惠面无表情的弄开碘伏消毒酒精的封口,拿着棉签沾了沾,然后就站在原地,冷漠的盯着他爸看。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鬼头脾气还挺大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然后老实巴交的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后背上的擦伤,的确不严重,惠没吭声,很快熟练的把创口清理干净,替对方涂了药。
“甚尔。”
伏黑惠把医疗箱合上,拽着甚尔的衣服,稚嫩的嗓音严肃认真的问出他在意很久的事,“你在外面做什么工作”
咒灵的血一般来说会随着咒灵的消亡而一起消失,连气味也不会留下,顶多留下一丝残秽的气息。甚尔身上偶尔会带着不属于他自己的血腥味回来,惠总觉得有点不安。
毕竟甚尔实在是强的过分,身上最多的也就擦伤,撑死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目前来说,没发现比这个更严重的伤口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甚尔身上偶尔带回来的、稍微浓郁一点的血腥味,是来自其他人。
他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啊
“小鬼头别管那么多。”
甚尔没打算解释,他稍稍挑眉,伸手按住惠的脑袋揉了揉,悄无声息的移开了视线。
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哪怕实力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