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垃圾,你为什么整天拿着垃圾不放手”桑渴正在接水,粉色的小杯子即将打满。
她扭头不甘示弱,嘟唇,眉眼带嫌弃。
“”裴行端一噎,他居然被这死丫头给问住了,但是很快,他就又邪笑着释怀,“我这不是,这不是勤俭节约么”
“再说了,这瓶子哥哥我喜欢,我爱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得着么你。”
“小丫头片子,毛还没长齐呢。”
一派胡言。
桑渴见他将那个贴着ok绷的水杯,当成什么稀罕宝贝似的,上一秒还是不要的垃圾这会子直接成了他喜欢之物。
她“”
将头扭回来,不肖与他多说。
水杯风波就此告一段落。
后来,正如裴行端所说的那样,两周后,隆城迎来了初雪。
初雪撞上期末,惬意又紧张。
隆城地处东南沿海,雪是个稀罕玩意,为此大人小孩都比较兴奋。
桑渴也不外乎如是,雪天里裹成个粽子似的,晚间出门,望见天上飘白,鼻尖都激动红了。
裴行端抗冻,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灯下,雪花本就夜间泛亮色,路灯一照就更加晃眼幽微。
而兰婆坐在家中的玻璃阳台下,带着老花镜帮外孙织毛衣,电暖气就在她脚边,她听见了楼下孩子们的玩雪声,她也跟着笑。
面容慈蔼。
本是出来放松放松的,不久就要考试了。
结果桑渴一看见雪,魂儿都要丢了。
望见树枝上的雪,心痒痒,还不忘用手去抓,只可惜雪不似北方雪绵稠,南方的雪颗粒感比较足。
简而言之,不甚美感,存活得不长久。
手里的雪一捏就变了形。
见她耷拉着脑袋,怪可惜的那样,裴行端撇撇嘴,踮脚往树枝更上方一点的地方又抓了一大把。
那儿堆得多,雪的质量要更好些。
好不容易采集到绵密一点的雪团成一个小雪球,桑渴跑的急,啪嗒一声又摔碎了。
她整个人瞬间木在原地,双腿叉开,头低着盯住那一滩碎掉的雪,那背影直接把裴行端逗得不行。
“我说桑渴,你不会还要哭鼻子吧,多大了”裴行端肚子都要笑疼了,走到她身边去,“让你刚嚣张,还说要用这玩意砸我,现在,人傻了吧。”
桑渴生气,气得要去踮脚捂住他的嘴。
住口
她刚要行凶,不料下一秒,人直接就被裴行端单手给抱了起来,整个人挂在他的腰上,转了好几圈。
桑渴人傻了,本能去抓他的脖子。
“坐稳咯”少年迎着一道小下坡,大喊,“带你飞”他朝前冲刺。
一瞬间,好似真的飞起来了。
不过,结局俩人一道栽进了扑簌簌缀满冰雪的花坛子里。
玩脱了。
桑渴直接压在裴行端的身上。
还未从刺激中回过神,下一秒她抬起头,整个人满脸通红,因为手杵的地方实属尴尬。
但,裴行端居然还寡廉鲜耻地笑着问“怎么样,哥哥伺候的爽吗”
桑渴已经脸红到脖子根,她嗔怪一声流氓
“怎么,怎么就流氓了,带你飞起来了,刚才飞得爽不爽嗯说话,爽不爽”
桑渴羞红了脸,挣扎不已,就要从他身上起来,但是腰被裴行端按着,她起不来。
俩人僵持好半天。
最后,“躺会儿,看看月亮。”裴行端说,将她往怀里又按了按。
桑渴无语至极,羞赧之余,她气呼呼地用手捶了他胸口一下,别过脸去。
捶完,裴行端还故作夸张的喊,好疼。
你把我弄出事儿来,是不是想养我,养我一辈子啊桑渴。
桑渴可真有你的啊,嘶,好疼。
这番话又吓得桑渴赶紧将头转回来,小心谨慎地问他还疼吗,她不是故意的。
又要哭了。
短短几分钟,喜怒哀乐真就是全沾。
裴行端见她那古怪认真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
“你,你又骗我”
“裴行端,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桑渴咬唇,彻底崩溃。
桑渴还是想走,结局么
腰被他牢牢按住。
“咱听话,咱看看月亮。”
桑渴“”
“如果上帝要惩罚我,可以让我每天都没有懒觉睡,而不是安排这样一个人来折磨我。”
桑渴当天晚上就把这句话记在了密码锁的小本本里。
越想越生气,她睡觉前还给裴行端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小姑娘一听就情绪不对,都他妈要哭了。
“臭流氓,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吼完桑渴就挂了。
但是到了隔天,桑渴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