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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着迷 锥花 5111 字 2023-12-14

走,不出现,不找你。”

“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再也不管你了,我也不逼你,啊桑渴。”

“走,我这就走。”

他胡乱地说,抱起被扔在地上的灰熊服脑袋,抿唇转身就要走。

但是这一回,桑渴叫住了他。

“裴行端。”

裴行端。

裴行端。

裴行端。

周遭一下子就变得寂灭了。什么嘈乱声,人声统统都远去了。

裴行端喘息着,脚步颤了颤。

他不敢回头看那张脸。

那是无知年岁里,他深更半夜,梦遗的对象

那样喜欢的,却又不能表露好感的小丫头也是他一口一口脏话污蔑,卑劣行径堆砌起来的,永远在他生命中,衣襟带花,漂漂亮亮的女孩儿。

他招惹不起,他得不到。

女孩子叫住了他,耳畔有风声,挠着耳廓泛痒。

混杂着晚间凉意婆娑的缱绻路灯光,裴行端恍然间觉得像是回到了幼年。

“裴裴行端你等”

等一等小渴我追不上你呀

一裤腿烂泥巴的小女孩追着他,从街东头追到街尾。

盲目却又无上热忱。

像是忠诚的信徒,追逐着什么心目中活生生的太阳。

可是心脏的闷痛感将他拉回此间现实,传入耳中的依然是那句他听了无数遍的话,梦境中,怀里,身下。

决绝到不给丝毫机会的话。

桑渴哭着对他说“你放过我吧。”

放过她

裴行端觉得通身的力气都快要泄光了。

他狠狠吸了吸鼻子,背对着桑渴,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好啊

下一秒他霍然转身,从兜里套出贴身携带的短刀,直直冲向桑渴,强行要把刀递给她。

眼尾是一段红,但含着满心满眼的笑意。

“你过来,一刀子捅死我。”

“这样,我保证就不缠着你了。”

“来啊”他吼道。

桑渴看着那把锋利的,伴随了他多年的再也熟悉不过的刀子,她先是愣住,紧接着呜咽不肯要,只一个劲儿要推

开他。

金属制的锋利物件泛着冷光,划破肌理的过程压根不用切身体验,锋芒毕露的时候已经能自觉联想起那滋味。

冰冷的、无感过后骤然泛起的尖锐痛感。

那是裴行端小时候再也熟悉不过的滋味儿。

“啊桑渴你捅啊,你一刀弄死我,这样你就解脱了。”

“我也解脱了,这样不好吗”裴行端确实在笑,毫不掩饰的那种笑。

但是那口吻中的苍凉,像是洪涝,一发不可收拾。

“来啊桑渴,对着这捅,很快的,或者顺着这儿轻轻划一刀。”他指着自己的心脏,露出青筋横陈的手腕动脉。

桑渴疯狂摇头,满身抗拒地要逃开他的控制。

“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是个疯子,我不是。”

“我不是,我也不是小婊子”

“裴行端我不是”

裴行端癫狂的神色忽然被定格住了。

她在说什么

“我不是,我不是”

女孩在他的怀里不停扭打,甚至要疯狂踹他。

裴行端盯着她的发旋,刚才野蛮癫狂的动作蓦然停下,他扔掉刀子,一把将桑渴揽进怀里,唇瓣哆嗦,不停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么

小婊子,你这不婊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难不成把这当成嫖资了

那一句一句,都是出自他的嘴巴。

贱么裴行端你贱不贱。

桑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一瞬间又想用牙咬他的肩膀,但是上次把他咬出血的胆寒经历还历历在目,她哆嗦着看向一边神色僵硬的柏明宇,眼神能剜心

“救我,同学。”

“救救我”

裴行端整个人已经麻了,近乎哀恸地抱着桑渴哽咽“你要玩死我。”

“桑渴,你要玩死我啊”

是不是小婊子。

其实一年前也有人问过裴行端这样类似的问题。

那是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屋里边很空很旷,有床有电视,还有源源不断的阳光从外面投射进来。

少年人坐着,一五一十交代他睡不着的原因,他整宿整宿失眠、头疼抓狂的原因。

婊子那人问。

是啊,婊子。他笑着附和。

谁是婊子那人又问。

我妈妈是婊子。他毫不犹豫。

那个人翻阅纸张的动作顿了顿,接着问那,桑渴是吗

他脱口而出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额

这文快收尾了

作者状态很差劲,写写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