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宫人被那句亲亲惊的魂飞魄散。
个个只恨不得把头埋在地底下去,他们觉得主子是在刀尖上蹦哒。
这颗榕树砍不砍另说,眼下主子保不保得住才是最紧要的
殿下最重规矩,最恶言语不当,举止轻浮的女子,曾有一个宫女妄想攀上殿下,只勾了殿下的手,便被杖了三十大板,丢到了乱葬岗。
而今,主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孟浪之言,他们不敢想象若殿下发怒该要如何。
宋峤眼观鼻鼻观心,低头静默
贺北城眯起眼,亲亲
呵小骗子挺敢想。
他突然就想把她扔回那片丛林,时刻觊觎他,并不是好事。
“夫君”唐娇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有些迷惑道“夫君,我们之前是不是感情不好”
贺北城
不仅挺敢想,还挺敢编,连夜扔出去应该也来得及。
“夫君是不是因为我把夫君忘了在生我的气呀。”唐娇娇看着贺北城,睫毛上挂着两颗眼泪要落不落的,活像被负心人抛弃了一般。
“我不是故意要忘记夫君的,或许等我内伤好了,毒清了,就能想起夫君了。”
介时,她便拍拍屁股走的干脆利落,才不在这里好言好语哄他
贺北城的怒意在小姑娘温软的声音中逐渐消散,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竟来了些兴致。
所以,她就是这样在江湖中活到现在的
唐娇娇看清了贺北城眼里的兴味,气的咬了咬牙,死妖精,怎么这么难哄
她堂堂一宫宫主,岂能这般没面子
唐娇娇后退一步离开他的怀抱,脸上挂着泪水,眼尾发红,瞪起人来毫无杀伤力,反倒煞是可爱,柔软的不像话。
“贺北城你要是砍了它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嗯,加上这般娇软的语气,更软和了。
而此时除了贺北城,应该也没人去琢磨她娇不娇,软不软了,因为她口中那声贺北城已经让宫人恨不得原地消失。
当着殿下的面唤殿下的名讳。
主子不要命了
屏珠额头渗了一层层冷汗,胆子小
宋总管怕是对这几个字有什么误解。
宋峤心底的震撼并不比他们少,这世上敢唤殿下名讳的除了帝后,怕就只有这位苏姑娘了。
如果殿下这都能容,呵那苏姑娘可真的贵不可言了。
饶是贺北城,都因此微微怔愣。
他自有记忆起,便没听到有谁这般唤过他,江湖人就是这般不拘小节
忆起曾经短暂的江湖行,那些人似乎都是毕恭毕敬的唤他一声殿下。
所以,敢唤他名字的,只有面前这个江湖小骗子。
看来,是真的急了。
“呵”
贺北城低沉一笑,让众人的心都跟着颤抖。
上天保佑,主子不会被赶出去,他们可不想才来梨苑一天,就没了这份差事。
就在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时,只听贺北城温声道。
“阿梨说不砍,那便不砍。”
罢了,她这副样子再扔回去,只怕要给狼叼走,介时他可寻不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赔给师傅。
一众宫人
宋峤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
“阿梨有伤在身,不宜动气。”贺北城眉眼弯弯时,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让人恨不得腻死在里头。
唐娇娇想,这世上,大概没人能拒绝得了这样温柔的贺北城。
一众宫人已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惊喜,表情都已经麻木了。
总之,主子保住了,就已是万幸。
宋峤眉头轻挑,这位苏姑娘,前途无量
“夜里风凉,阿梨回寝房睡。”
然,唐娇娇盯着贺北城,一动不动,喃喃道“我腿软。”
妖精变脸太快了,但笑起来也真的是过分好看了。
贺北城眼里浮现一丝冷意,得寸进尺
唐娇娇欲哭无泪。
她是真的腿软,不是想让他抱她回寝房。
三月夜间的风,很是寒凉,贺北城目光微敛,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黑夜某处。
片刻后,贺北城脱下外裳,温柔的盖在唐娇娇身上,弯腰将她抱起,缓缓步入梨苑。
“下次再爬树,看孤怎么罚你。”
唐娇娇缩在他的怀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完了,腿更软了,怎么办。
就算知道他是作戏,她也腿软
这种绝色,要是在江湖里,早被人揉成一团生吞活剥了
不过,以他的武功,应当也没人收的了他。
冷风愈发激烈,宫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
从地狱到天堂,来回反复,这种滋味,真真是刺激。
他们这位主子,是个神人
宋峤瞥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