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说“快去洗澡换衣服。”
姜睿“噢”了一声,捉住贺炎的手晃了晃“爸爸你等我,我很快的”
贺炎心都要化了,摸着他的头说“好好洗,别着急,别滑到了,爸爸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那太好了等我啊”姜睿放下心,蹬蹬蹬地跑回楼上去了。
贺炎贪恋地目送他上楼。
姜妙转身走回茶几处,端起杯子“给你换杯热的。”
她端着杯子走到料理台,才放下杯子,就被贺炎锁进怀中。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贺炎从后背抱住姜妙,把脸埋进她的头发中,声音轻颤。
姜妙在纳什的时候曾经说过的,为了摆脱国安局的监控,曾和严赫虚与委蛇。贺炎还以为,她和严赫之间的接触到那里就结束了。他万万想不到今天竟然会看到严赫那张脸。
那是姜妙喜欢的脸。或者说,是姜妙更喜欢的脸。
最开始,她喜欢的就是“严赫”。
姜妙垂下眼眸“田中看着呢。”
“别管他。”贺炎不在乎。
但姜妙不能不在乎,她叹口气,点开手腕的智脑操作了几下。
二楼的监控屏幕齐刷刷地关闭了。
田中“嗷”地叫了一声,倒在床上打滚“讨厌讨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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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炎力气那么大,他搂得太紧,姜妙觉得呼吸困难。她轻拍贺炎的手臂,贺炎却不肯放开。
“刚才说了,是朋友和合伙人。”姜妙无奈地说,“我这边的空间钮项目,他入伙了。”
这意味着,以后那个家伙和姜妙还会继续有往来。
“他怎么会跟你有接触”贺炎忍不住问。
姜妙恼火“那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不,我是说”
“哼。”姜妙明白贺炎想说什么,他无非就是以为,特洛伊事件之后,严赫和她就该各奔东西,老死不相往来了。
她说“真不巧,我和田中把实验室的地址选在这里,他正好调到这边的运输部队来了。”
从前线调到运输部队,贺炎一听就知道严赫在特洛伊事件之后仕途不顺利。他沉声问“他主动来接触你们的吗会不会是因为我所以想报复你们”
“你想多了。”姜妙没好气地掰他的手臂,“他只是想和我生孩子。”
“”贺炎猛地勒紧姜妙,“不行”
“放开”姜妙掰不动他钢铁一样坚硬的手臂,拍他。
“不行不行妙妙”贺炎把脸埋在姜妙颈窝,喃喃地说,“求你”
“贺炎”姜妙气恼地说,“你没有权利限制我”
贺炎也说了,重新认识。意味着从前都抹消,他们曾经对彼此的许诺都不再作数。
那些许诺啊
姜妙,我现在对你,只想独占,完全排他。我以约束自身为前提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愿意答应我吗
姜妙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在贺炎胳膊上咬了一口
“我知道,我知道”贺炎呢喃地说,“你想要和别人生孩子,都可以。但是他不行严赫不行”
生孩子只是一件合作的工作,姜妙想再要孩子,哪怕不是和他生,贺炎也不在意。关键是,合作生孩子的人。
贺炎是知道姜妙以前多喜欢严赫的脸的。
虽然姜妙从来没承认过,贺炎也知道,严赫是姜妙的理想型。
贺炎是决不相信严赫在姜妙身边打转仅仅是为了一颗卵子。或者哪怕他现在的目的也仅仅就是一颗卵子,也根本无法保证他在和姜妙同居育儿的三年里能不把姜妙的心拐走。
那种宛如她和他曾经的情景再现的情况下,姜妙分得清谁是谁吗
她和他之间的感情,如果在这种错乱中都被投射到严赫身上怎么办那样的话,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姜妙一听,就知道贺炎是怕如果她和严赫生孩子,会如当初他们俩那样发展出男女关系。
“我现在单身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她硬邦邦地说,“贺炎,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没有义务给你守身。”
“我知道。”贺炎从她颈窝中抬起头,亲吻她的秀发,“我不要求你,我只要求我自己”
姜妙僵住“你”
“你可以不等我,但我会等你。”贺炎语气坚定地说,“我们之间隔得太远,想要真的团聚还需要时间。”
“在必须等待的时间里,我会约束好我自己。”
“姜妙,我一直都在遵守当初给你的许诺。”
从花花公子变成苦行僧,不要说兄长裘德,就连那几个比他还大几岁的侄子们都纷纷跑来劝他。
但贺炎顽固地坚持。
因为他懂姜妙,他最懂姜妙。
她对有些事情,执着得如几千年前的古地球人。
贺炎绝不会踩姜妙这条底线,也根本无需去踩曾经他行走于女人间,随心所欲。但现在,他对别人毫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