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戒(2 / 3)

“薄公子不是正要去边城么这煤矿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什么时候有了薄公子那一撇,再谈人选的事情吧。”

薄厌凉坐了一中午,全程没有得小七一个眼神,但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坐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小七,如今终于等到小七提了他的名字,便规规矩矩说话“两年吧,给我两年。”

两年后,有人就十八岁了。

“时候也不早了,一会儿我同六哥去玻璃厂看看,玻璃厂现在京城也就一家,过段时间得像水泥厂一样开到各个地方去才行,什么时候四哥你那边的人手分配一下,或者从外地调一些稍微机灵点儿的人过来学习”顾宝莛没有接薄厌凉的话。

顾逾安沉吟了一会儿“再说吧。”

顾宝莛摇头说“一个月时间把人准备好,不要拖,再拖下去,我就从民间挑那些铁匠来学习,想来他们学习得也快,再求了父皇的恩典给他们个官衔,然后派遣出去。”

顾逾安可从未听见过小七的威胁,着实有些趣味,也能从中听出小七的决心要走上那九五之位的决心。

昨夜薄厌凉过来同他夜谈的时候就说过,小七要做太子,真正的太子,要继承大统,要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拨乱反正,如果他当真是为了小七好,疼小七,就不要觉得小七不行不可以,只用支持就好,一切的阻碍大可不必说给小七听,解决便是。

顾逾安没有表示认可,却也没有反对,沉沉的看着双手因为被绑了铁荆棘而几乎残废的薄厌凉,说本王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现在看着锋芒毕露的小七,顾逾安终于发现薄厌凉说的都是真的

“二哥,一会儿你如果有空,不如去看看大哥,大哥他躺了太久,肌肉容易萎缩,不如趁着今日风景好,坐在轮椅上出来转转。如果是二哥去,我想大哥应该会愿意出来的。”二哥在他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里完全可以站出来主持大局,但是二哥没有,他告病在家,顾宝莛细细琢磨过,觉得二哥要么是知道大哥病是装的,所以没有出来主持大局的资格,要么就是听父皇的话闭门在家,无论是哪一种,二哥都和父皇大哥是一伙的。

大高个子顾赤厚听了小弟的点名,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毫无破绽的苦笑说“二哥我说话若是有用,早八百年就把你大哥给拉出来了,不过今天我去试试吧,想来大哥应当是愿意出来走走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把最近朝上的事情谈了一遍,顾宝莛很少说话,只是听,大部分问题哥哥们的见解都很好,处理也有方,那他就不必管了,等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哥哥们陆续还有公务在身,依次和顾宝莛道别,顾宝莛就一个个的送他们出大门儿去,然后站在光秃秃的玉兰树下和兄长们摆手。

最后走的,是四哥和薄厌凉,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天夜里还不对付,今天却是好像又关系不错了,顾宝莛闹不懂,也不好问,问谁都不合适,四哥还暗搓搓的想要撮合他和蓝九牧,薄厌凉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索性丢开不管,打算听六哥的话自个儿先去睡个午觉再一块儿去玻璃厂转转,嗯,还是搞事业比较轻松。

然后太子殿下就躺在床上眼睛都闭疼了也没有睡着,正生自己的气要猛地起床,却又耳朵里突然冒出吱呀一声来,那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串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脚步声了。

来人脚步很轻,几不可闻,靠近后站在床边儿许久,最后干脆还搬了个圆凳在边儿上坐下。

顾宝莛能感受的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盯着他,望着他,凝视他,沉重的,热烈的,抱歉的,深爱的。

“宝贝,我离开京城的时间定了,下月初二走,本想着大年初一给你过个生辰,结果世事难料,不过我走后每三日会寄一封信来,你回不回信都可以,还有我的手,其实没有断,只是一点儿皮外伤罢了,你不要担心。”

“小七,贵喜之死是注定了的,谁也保不了他,他的身份注定了等匈奴单于带着那前朝太后等人回来,就瞒不住了,他早晚要自杀,要么就是死于非命,我不过稍微引导了一回,让他死在他认为最好的事里,起码死得开心。不过让你难受,我很抱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很冷血无耻可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对我来说,都不过是有用和无用的区别,只有你是不同的。”

“今日你做得很好小七,我也会在那边做得很好很好很好。”

“你在这边,若有任何难处,我这里有一块儿玉牌,拿着这个玉牌去寻京城第一楼的金公子,他有办法联系我,他这个人贯会审时度势,当初认识了后,我就和他做过几笔生意,他现在算是我的人。”

“还有,昨夜我原本想要进宫来找你,但是宫内陛下的暗卫遍布,我现在身份和从前不一样了,皇帝不会允许我进来。今天四王爷能让我跟着来,也是看我马上就要走了的份儿上,他们大概以为我们会慢慢忘了对方。”

“我不会忘的,小七,你也不会,我知道。”

薄厌凉俊美的脸上一直挂着笑,笑了半天不见回应也没有收敛,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