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顾世雍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的挥袖结束了早朝,实际上是在给太子找台阶下。
皇帝维护太子,朝臣即便有人准备开大,要从一二三点来跟太子辩论,也只能偃旗息鼓,灰溜溜的闭嘴。
早朝既然下了,大臣们成群便悄悄溜走,不少人嗅到了朝上的风向,虽然这些年来太子这个草包成天以与柳公对着干为乐,但柳公去后,便没有什么动静,众人并不能将皇帝想要打压世家和太子与柳公之间的恩怨联系到一起。
再加上智茼这个世家代表被委以重任,几乎代替了大皇子占据了文人集团的众多资源力量,更无人猜测世家要不好。
然今日不同以往,皇帝和太子明显是在唱双簧吧是在演戏给他们看吧不得了了啊
什么造反,什么胆大包天,什么比国库还要多,这些话一层层加在世家身上,真真是连诛九族都不够
聪明的世家已经准备回去召开家族大会,商议对策,是捐钱还是捐田;死猪世家依旧不怕开水烫,料定这些风言风语不过当真只是太子不懂罢了,不必担心,更何况前段时间皇帝满门抄斩了朱家,应该是要整治那些新兴贵族才对,这个时候自家在士林举子中声望极高,皇帝还需要他们支持呢;咸鱼世家们躺在原地不敢动,准备再躺一会儿,反正不着急。
顾宝莛丢了个炸弹在朝臣里,看着大家如临大敌的样子,其实还怪有趣的,正要回自己的南三所去,想着现在回去,应该能看见六哥了,却先看见了董先生朝自己这边过来。
“老师。”顾宝莛深深鞠躬下去。
董浮图微笑着连忙虚扶一把“太子请起,不必多礼。”
“还是要的,方才父皇才说本宫不学无术,若是连尊师重道都丢了,那岂不是一点儿讨父皇喜欢的地方都没有了”顾宝莛和董先生一边走一边说话。
董先生听了太子的话,乐得摇了摇头,说“殿下还是如此幽默,殿下其实光是走进来上这早朝,便叫陛下喜欢得恨不得高歌一曲,怎会一点儿也没有呢”
顾宝莛听这话,便知道,董先生原来也是知道自己就是老爹真正属意的太子,那么董先生应当就是他的薄相了。
顾宝莛曾经看过一些冷门的古代小知识,说是前一任皇帝有时候都会在自己死前关一大批官员,那些官绝大多数都是因为一些小事进去的,要么就是冤案、错案进去,他们对前一任皇帝心情复杂,既想精忠报国,却又被关在这里,坚持不住的人,没几年就崩溃自杀,而坚持等待的人则会在新君即位的时候被新君亲自释放,由新君来平反,由新君来抚慰这些有才能的臣子那些受伤的心,这样这些臣子就会为新君卖命,忠诚至死。
他忽地想起这个小小的插曲,又想到自己十一年前就阴差阳错做了一回薄先生的救命恩人,忽地有种命运从一开始就安排好了一切的感觉。
他顺着命运给他的路走,每一条,都走向同一个地方。他没有办法拒绝,只能选择让自己在这条路上走地快乐一点,让自己人生不留遗憾,过程幸福美满。
“董先生谬赞了。”顾宝莛邀请说,“对了,父皇让本宫回来跟着董先生重新学习呢,不如现在就一起去南三所本宫要给父皇的关于商税的折子,大部分都是我的想法,或许有些地方不太适合,董先生还请不吝赐教。”
“善。”董浮图的眼前,是瘦了许多却眼睛依旧明亮到惊人的太子,太子本身容貌清丽,小时候尤爱卖娇,就连自大都漂亮得不得了,是做什么都让人不忍苛责的孩子,如今只两个月便蜕变至此,有着好像只要肯跟着太子干就有肉吃的感觉,眼神更是不再迷茫怯弱,只有强大的冷静。
冷静,是成为君主最重要的品质。
曙国的太子,长大了。
这一师一生终于看对了眼,正要狼狈为奸、啊呸,是共商大计,结果跨出乾清宫外宫门的时候,顾宝莛却又被皮肤麦色的一只手微微拦住。
顾宝莛定睛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不受待见的匈奴单于耶律斑。
这耶律斑被太子明亮的黑眸深深望着,忍不住便外头笑,说“尊贵的太子殿下,本王等您许久了,上马吧,我们走。”
顾宝莛嫌弃“走哪儿去”
耶律单于提醒说“咦太子殿下不是答应本单于要去看望本王的妹子”
太子假笑“是吗本宫什么时候答应的呢本宫怎么不知道”
“殿下贵人多忘事,我帮你记着也是一样的,走吧。”说罢,耶律单于就上手握住顾宝莛的小臂,拉着顾宝莛要往侧门外早已准备好的一匹马旁。
是的,就一匹马。
耶律单于先一步跨马上去,然后弯腰伸手准备拉顾宝莛坐到自己前面。
顾宝莛无法抑制的吐槽之魂爆发了“单于还真是大方,给本宫留了半个马屁股坐。”本宫看起来是会和人共乘一马的人吗
耶律斑哈哈大笑“太子说话着实有趣,人瞧着冷淡,说话却火辣。”
火辣什么鬼老子这是犀利、毒舌、讽刺,火辣是什么奇怪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