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宝莛低了低头,谦虚“是先生教的好。”
薄相可没有当顾宝莛几天老师,这里的先生,指的是虽为孤臣却很受皇帝重用的董浮图。
薄相爷看了一眼董先生,笑道“的确,董先生收了位好学生。”
臣子们的交头接耳,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其实能看得一清二楚,却又因为心情大好,佯装不知,声音沉沉地从上面发出,道“好,早朝继续,哥为爱卿可有要事禀报”
薄相爷慢慢地上前一步,说“臣有。”
顾宝莛当即咽了咽口水,他晓得,昨夜五哥走了以后,应当薄厌凉也应该会回到府上,只是回去的时候是被人抬回去,还是自己走回去,他不知道。
太子殿下表情淡淡的,瞧不出和薄相的儿子有什么私情的样子,殊不知藏在靴子里白嫩嫩的脚趾头都蜷缩的卷了卷,耳朵若是能跑路,现在能直接跑到薄相的嘴边去听听他那拜了堂的夫君现在是死是活。
“哦薄相有何事”皇帝明知故问着。
薄相当场跪下,磕头道“臣有罪,臣之逆子前几月偷了宫中贵重之物,乃一时鬼迷心窍,后来幡然醒悟,却没想到惹来京中那么大一场热议,将太子殿下也牵连其中,自感罪孽深重,为表悔悟之心,昨夜臣就让他自行断了双手手筋,日后绝不敢再做偷窃之事”
“哎呀爱卿何至于此”皇帝动容,却没有说不该这样做。
顾宝莛却听了个浑身冰凉,他头都瞬间抬了起来,看着薄相的侧影,即便知道薄相从来都不是个如表面一样温文尔雅的人,却依旧无法相信这是一个父亲让一个孩子去做的事情。
一双手的手筋若是不能恢复,薄厌凉一辈子都将成为废人
那样一个聪明绝顶的翩翩公子
怎么可以成为废人
“哎,若是寻常之物,送给薄小郎又有何不可只是他拿走的,也不是寻常之物,是朕与皇后都很喜欢的,送回来便好,也不必另行惩处,让小郎在府上好好养伤便是了。”皇帝说。
薄相却摇头,道“不,此子顽劣,但悔悟过后,自请驻守边疆,正好草原本也是那孩子的故乡,回去看看也是好的,到时候与匈奴单于一同离开,正好可以告诉天下人,匈奴与曙国的和谐和平。”
“也好,允了。”
皇帝一锤定音,顾宝莛没有站出来阻止
只等脑袋里一片嗡嗡声退去,顾宝莛才继续一块儿跟着大臣们听现在各地水泥路和木屋水泥改造等等,站出来说了自己对即将到来的漫长寒冬的担忧,要求给煤炭降税,要求多开采地下煤矿。
然而虽然朝臣们早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对小冰河时期的到来将信将疑者有,坚定相信者有,各执一词,其中以柳家柳肖为首的保守派表示,历来山脉乃牵扯龙脉风水,不可轻易搬动挖开。
另一派以贵族武将军武海的孙女婿张大人为首,像是突然被动了奶酪的杰瑞,立马反对“这,历来赋税不可轻易加减,盐税、煤税不像粮税那样能够随便动的,太子殿下是不入其行,不知其中的重要,税乃一国之本,稍有不慎,可是就要亡国的”
“张大人此话差矣,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如此,在特殊时期少收煤炭税这不是也是另一种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当然,曙国自然还是需要发展,税务收上来也是为了建设更好更让天下人舒适生活的环境,但盐、煤如此重要,是生活之必需,就应该开放,让所有人都吃得起,用得起,只有这样,百姓活下来了,才会爱国,人都没了,冻死饿死了,谁来给你建造水泥路谁来制作玻璃谁来制造钢铁”天凉了,是时候也将钢铁厂办起来了。
“而且你不让百姓买得起煤,百姓就要上山砍柴,山上树木十年才长成一棵,倘若这十年来都是寒冬,曙国的大好山河,你说会不会成为光秃秃山河”
“十年之后,天降甘霖,没了树木的根部盘根交错抓住泥土,发生洪水泥石流,怎么张大人您要以死谢罪还是跳出来说这是百姓自作自受呢”
顾宝莛不会那些弯弯绕,但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要他当太子,他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太子
“这陛下,太子所说,闻所未闻,小冰河期不一定到来,十年更是天方夜谭税收之重,绝不能轻易动摇”张大人说不过太子,转身就朝皇帝说话。
顾宝莛摸了摸自己胸前并不存在的红领巾,微笑着说“税收的确需要越多越好,本宫也没说短了你我的吃喝不是咱们只是将税收的点从煤、盐处放在其他地方一些,这样中和一下,大家都好。”让煤、盐税收减少是重点。
皇帝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奇,还是配合“太子所说其他地方,是何地方呀”
顾宝莛说着所有穿越文龙傲天男主都会说的话“商税。”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七小时候可是少先队员大队长又红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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