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三哥你准备去会会薄厌凉咱们虽然将人抓了起来,但是薄相那边,总不好不知会一声。”
“我省得。”
“那我和小七说点啥啊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的,他又病了,总不好再打他了,骂一骂说不定还要把他骂哭,我可不敢。”顾燕安声音小小的,和三哥求救。
顾温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七,声音不高不低地道“什么都不必说,回来就好,好好养病就是,别的,都别管。”
三王爷吩咐完毕,先一步走出房间,外头等候多时的太监立马捧着披风上来,为三王爷顾温穿上。
紧接着老四顾逾安也走出房门,四王爷府上的太监便也动作利落送上披风,但离开的时候将带来的护卫都留在了庄子上。
房间里本就安静,走了两个大活人,老五顾燕安却还是觉得少了点儿啥,他叹了口气,将房门关上,晃悠着晃悠着,坐到了小弟的床头去,一会儿伸手捏了捏小弟的手腕子,一会儿又帮忙把脸上的黑发都抛开,露出一张烧得面颊红艳的脸,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微一变,咬牙切齿的问床上的小弟“小七,跟五哥说句实话,你和那小子做了没”
顾燕安可是知道的,不少搞第一回的小倌都要发热来着,有的还要腹泻一两天
想他的小弟,人中龙凤,天人之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薄厌凉岂能
就算是要搞,也得小弟处于主动
“那薄厌凉是不是强迫与你了嗯”顾燕安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个可以和小七掰扯的话题,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我跟你讲,你是太子你身份可比他尊贵得多,他若是强迫你,让你委身于他,五哥现在就帮你报仇你个傻子,真是傻子你要喜欢男人,五哥在京城有认识的馆子,里面的人个顶个的漂亮,水灵,又干净,什么类型的都有,只要你开口,五哥就帮你找”
顾燕安说着说着,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虽然五哥后来才知道你的癖好,也没带你见过什么世面,但以后不会了以后小七,你要什么都有,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听到了没有五哥跟你说句实话,那鲜卑人和匈奴人,骨子里其实都留着一种血,脏着呢,心也脏,你太干净了,玩儿不过他们。”
“就拿这回你跟薄厌凉两个跑了的事情说起,若是他半道将你害死,若老四在那佛头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真的是你的尸体,若是薄家和匈奴人里应外合,现在,可不是什么天下太平的景象,到处都要死人的。”
顾宝莛听了一大串儿的话,只在听见这段关于薄厌凉的话,才开口“五哥,薄相恨匈奴的,你忘了”
顾燕安终于听见小七和自己说话的声音了,笑脸都重新挂了上来“你傻啊小七,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人心隔肚皮,任何人都不要轻易相信,也不要用自以为的了解去定义他们。”
“那五哥你对我,也是人心隔肚皮的吗”顾宝莛声音瓮声瓮气。
顾燕安啧了一声“五哥和你一个肚皮里出来的,你说隔不隔你”顾燕安看过小七的信,知道小七的来历,但是,“你是五哥的小七,五哥永远不会害你,你记得这点就行了。”
是的,薄厌凉也是这么对他说的,说哥哥们不会害他。
“五哥你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害我,却让我难过。”
顾燕安咽了咽口水,慌乱紧张道“怎么了”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绷着脸说,“你是不是要帮薄厌凉那小子求情了你这机灵劲儿但凡用到吃饭上,也不至于现在轻成这个鬼德行”
“我”顾宝莛的确是想要帮被抓走的薄厌凉说话,此刻他暂且不愿意去想薄厌凉最后同他说的事情,只是想要保护一回对方。
“我就求五哥你这一回,好不好”顾宝莛听见自己说,“如果五哥你帮我让薄厌凉安全回府,我就答应你以后都不见他,我给他写休书。”
“休书”顾燕安皱了皱眉,而后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提我还差点儿忘了,你和那姓薄的在佛头山干了什么好事嗯老四说那个小屋子里整得跟拜过堂一样,你跟他拜堂了”
“嗯,拜了,所以你若是叫三哥弄死他,我也不活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生死相随什么的”
“打住打住你越说越离谱行了,你放心,三哥自有分寸,不过是拷问一番为什么带你走,不会出事。”至少是不会死,能够苟延残喘的活着,都算三哥大发慈悲。
“那谢谢五哥。”
老五失笑“谢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答应你。”
“对了,五哥,生辰快乐,你和四哥生辰那天我没能在,对不起。”
顾燕安想了想,微笑着说“你欠五哥一份亲手做的蛋糕。”
“等我过几日就做。”
“那倒不必,明年吧,生日年年都有,明年你一定要在,知道吗”
“嗯。”
兄弟两个对话断断续续,等顾宝莛睡着了过去,顾燕安打算离开来着,却到底是目光幽幽地落在小弟身上,忍不住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捞起顾宝莛的腿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