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万,现在更是增至十万,这些兵都是老将军一手带大的,都跟老将军亲儿子差不多,结果三王爷一去战场,便削了老将军一半的兵权,回来的时候,老将军手里的兵更是连一万都没有,就这些,太子居然还要拿去修路,到时候能不能拿回来可还两说”
“那都是老将军的心血啊凭什么那薄颜就能留着鲜卑的三千猛骑,老将军一个子儿都不能留”
朱有虎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是听父亲说过,家里的兵可能要被太子要去修路,但老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看上去不像是不悦的样子,相反还很是赞成,还说他们大军回来的时候,有幸走过一截水泥路,那路结识得很,那样坚固的东西,若是运用到修桥和水坝上,不知道要造福多少百姓。
“可是我爹好像”
朱有虎话被打断“老将军那是也没有法子,只能自我安慰,你还不了解老将军那个人吗他最是不愿意和陛下起冲突了,一退再退,可退到这里,却还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那依姜叔的意思”朱有虎听出了些什么,心脏怦怦跳着。
姜副将一把握住朱有虎的手,说“有虎,你必须为你爹讨一个公道”
“如何讨呢”朱有虎眼珠子乱转,“难不成去告御状告太子的牛痘害死了我爹”
“这有何不可呢你难道希望你爹白死不成更何况现在军中上下可都还没有种牛痘,老将军死后,一定要一个说法才行,如果没有个说法,全军上下所有老将军带过的西路兵可都不会答应我第一个站出来助你一臂之力”姜副将说得情动,声泪俱下,“老将军忍了这么多年,你不该忍,哪怕是继承老将军的位置,坐到上面去,我们西路老兵也追随去有虎你只管放手去做”
朱有虎听得嘴巴都张得老大,脑袋轰隆隆地发热,在姜副将那双泪目的注视下,重重点了点头,可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下人传报“少爷外头义王府世子薄公子来了”
朱有虎立马跟个第一次和人在外苟合,结果巡逻的人提着灯笼照过来时的人一样,拔腿就要跑
现实里,朱有虎也是吓得直接把手从姜副将的手里抽出来,满面通红的脸唰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泡在寒天里冻了几个时辰一般,煞白煞白。
“姜叔怎么办”朱有虎下意识的只相信姜叔,来的可不是别人,是薄厌凉那个太子走狗
姜副将则拍了拍朱有虎的肩膀,一边站起来一边说“不怎么办,哭就是了,不要怕那小子,他比你还小几岁。”
“我哪里怕他了”朱有虎立马抽了抽脸颊,绝不承认,“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对他,是好声好气的接待还是直接骂走”
姜副将幽幽地说“你可是死了爹的,这都是他们的错,你现在就算是当街杀人,也没人敢说你一二。”
朱有虎点了点头,听了姜叔这话,几乎是期待着那个曾经打了自己一顿的薄厌凉进来,好叫自己今日也打他一顿
但是当外间的脚步越来越近,那身高腿长气势如虹,一身骑装,凝着一身寒雪进入厢房的少年郎走到朱有虎面前时,朱有虎竟是一个撒泼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像是霎那间就被对方阴寒的深蓝色瞳孔锁在原地,任何阴谋诡计无所遁形。
胖墩朱有虎咽了咽口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旁的姜副将轻轻撇了朱有虎一眼,眸底是一闪而过的嫌恶。
“不知薄公子前来,有失远迎。”姜副将首先开口,对着薄厌凉微微鞠躬,双手抱拳。
此话一出,朱有虎才像是从那玄之又玄的畏惧中脱离出来,也站起来,敷衍的行礼,说“原来是薄公子,不知薄公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朱有虎在家里也是请了先生读书的,可是大约是学得太晚,又家中突然暴富,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平日里也没有跟着家中的武术师傅练武,只光一个衣着靓丽奢华,言语形态自然而然便依旧下乘。
薄厌凉目光落在榻上的老将军身上,说“自然是听闻了老将军的事情,前来看看有虎和婶子。”
朱有虎听薄厌凉叫得亲热,看了一眼姜副将,也不知道怎的,从姜副将的眼里看出些让他强横撒泼起来的鼓励,但朱有虎有些话都在嘴边儿了,却是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多谢多谢,薄公子来得倒是早,我也是刚回来,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朱有虎到最后也只说了这样一句话,略微有些阴阳怪气,却又不至于得罪薄厌凉。
薄厌凉走到老将军的榻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起来后便直接问说“可请了僧侣前来诵经老将军的棺木若是还没有备好也不必着急,宫中有上好的金丝楠木正好运来,连夜便请京中最好的师傅造出一副棺材来。”
“老将军意外去世,实属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望朱公子节哀,莫要哭坏了身体,毕竟老将军的在天之灵怕是也不会愿意看见你和婶子这样难过。”
“是是是我哎哟”朱有虎正要谢谢薄厌凉的关心,却突然被身边的姜叔踩了一下脚尖
朱有虎懵逼的立即住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住嘴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