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钱,而是不近不远的站在病牛旁边,笑着说“昨晚分明是七公子买了牛,想必应该也是送到七公子的庄子上,这牛七公子说有大用,廖某不敢随随便便交给薄公子,希望差爷们行个方便,让廖某亲自送牛过去,亲眼看见牛交到了七公子的手上,不然廖某就是把牛烧了,也不会让旁人拿走,毕竟谁知道别人要这牛是要做什么坏事呢对吧”
侍卫们无法明抢,因为这是王爷的小舅子,也无法和廖公子沟通,这廖公子一口咬定牛是送给七公子的,抬出薄公子的身份也没有办法让廖碧君松手。
实在没有法子,侍卫们又怕耽误了太子的事情,只能先答应廖公子跟着一块儿护送病牛去庄子上,但是不能进庄子里面,等侍卫们进去请示了太子殿下,再由太子殿下定夺是否要暴露身份见见这位不惧义王府威名的廖公子。
“那这样,廖公子不如随我们一同送牛,亲眼看见送到七公子的手中如何”侍卫长头脑灵活。
廖公子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脸,垂下的眼皮子里是毫不意外目的达成的淡淡傲气,说“那自然再好不过。”
达成一致后,廖碧君找来下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病牛拖上连夜专门为病牛打造的囚车,病牛站在里面后,又盖上白布,以免招摇过市引起恐慌。
侍卫长见廖公子动作迅速,什么都准备好了,一时间倒是错愕之余对其表现出来的死脑筋有些改观。
待装载病牛的囚车从王府上路,廖公子和他们这些侍卫一同护送前往郊区,路上侍卫长便能听见廖公子有意无意的打听薄公子和七公子是否现在在一块儿的事情。
侍卫长对廖公子的问话一句也不回答,廖碧君竟是也能自娱自乐毫不感觉尴尬。
而先行一步前去庄子里寻太子汇报情况的侍卫早廖公子等人八百米的路程,在庄子里见着了正在同六王爷、威廉亲王一块儿照顾工匠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侍卫单膝跪地行礼。
顾宝莛一边站在院子里洗手,一边心情雀跃地露齿一笑,说“牛来了快送到东边儿早前养猪的栅栏里面,那地方我已经让人清理了杂草。”
侍卫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太子殿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立即有贵喜送上帕子握着他的手帮忙擦拭,然后才了然地说“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病牛不在金府,而是在二王爷府上的廖公子手上。”
顾宝莛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位廖公子想要干嘛“他也来了”
“卑职无能,无法阻止。”
“没关系,他来了也没有关系。”除了会让他想起荒唐的昨夜,其实也还好,这位二嫂的弟弟想来只要到了庄子上,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他没发现自己对待除了薄厌凉以外的人是有多随便冷淡,才不会在忽别人的心情好坏呢。
之前对于蓝少将于自己似是而非的好感也早八百年前就忘在脑后了。
昨天以前对各种好看之人有多少无伤大雅的幻想,现在就有多保守,一心只想搞疫苗。
“一会儿你们尽可不必隐藏本宫身份,贵喜,你跟我去一趟东院接我的牛。”顾宝莛吩咐完毕,和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六哥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内院的门,在守庄子的下人的带领下七拐八拐朝着东院前去。
离开前威廉也好奇的跟着,路上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一样赞美了顾宝莛对烧伤最严重病人的救治方法,并且问说“昨日六王爷让人回去取的是什么居然手术过后,那移植皮肤的小伙子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其他病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发热来着。”
威廉浅淡的蓝眼睛看着东方太子的时候,浑身洋溢着无法言语的亲近与喜爱,作为从小便接受西方教育,对伤口没有化脓才是伤口愈合标准的现实,威廉表示大开眼界。
顾宝莛对威廉的问题也有一个标准的答案“我怎么知道是六哥做的,你想知道就问六哥吧。”
威廉亲王苦笑道“六王爷根本不和我说话,他不喜欢我。”
“六哥只是性格比较冷淡,不是不喜欢你啦。”其实就是不喜欢,顾宝莛也不知道威廉什么时候惹过六哥,反正六哥从来都懒得给威廉好脸色,但威廉亲王是个玻璃心,倘若当真承认,顾宝莛怕这位威廉亲王得浑身一震,扶着墙抑郁大半年。
“算了算了。”威廉亲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概我威廉注定与那奇妙的药剂无缘。对了小七,你上回奏的曲子,我学会了,你什么时候同我一齐合奏一曲那应当是连鸟儿也要自惭形秽的美妙之声。”
“没空。”顾宝莛直截了当的拒绝。
沉迷东方乐曲和山水画的威廉亲王皱着一双秀挺的棕色眉毛,水汪汪的眼里满满都是猝不及防的受伤“为什么以前我们合作地很愉快呀。”
“那是之前,现在我有事情。”
“什么事情能比心灵的升华更加重要那是天籁之音”
顾宝莛偏头,眼睛一片璀璨的光明,告诉威廉“当然有,音乐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人心,但是现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