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明月辉心慌了。
她的身体一寸寸僵硬,就跟提线木偶一样,摆动不由自己,而是自己身下男人的处置。
男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他清绝眉眼凑近她,侧过脸亲了亲她水灵灵的嘴唇,“你说呢”
“你你岂敢”明月辉一张俏脸完全红了。
“最后一次守灯,你猜最快的方法是什么”谢如卿嘴角狡黠地扬了起来。
明月辉当然知晓,越是肌肤相亲、身心相近,守灯的效率越高。
换言之,她与谢如卿越是相爱,越是亲密,那守灯便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
如今谢如卿走不进她的心,走进她的身体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堂堂天下世家的共主,难道要强迫一个小女子”明月辉倔强地瞧着他,眼睛在暗夜里也熠熠发光。
“若是强迫你能救你一命,那我谢奇当一次小人又如何。”谢如卿亦目光灼灼地望向她,眼睛里跳跃着的火焰。
他的目光流连于她水润润的唇,再一次贴了上去。
温柔婉转,又抵死缠绵的吻。
“谢奇,谢奇,你莫做让我恨你的事”吻了很久,谢如卿离开了她的唇。
明月辉哆嗦着嘴唇,含着泪望向他,“我若真是恨你了,就算做了再亲密的事,这守灯也不会成”
谢如卿揩了干净了她的泪,低低地说,“傻姑娘,我非是要强迫于你,而你让你想起。”
明月辉怔了怔。
“这个阵法能让你魂魄暂时离体,在这个空隙,才能拔针。”谢如卿道。
明月辉“”
“你头顶三根金针,抑住了你真正的命格。也只有拔去最后一根金针,你我之命格,才能真正交融。”谢如卿揩干净了她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
明月辉的头脑渐渐发昏,就好像灵魂即将离体,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最后瞧一眼眼前人的模样。
她瞧见了他嘴角似有若无的苦笑,“至那时,你还会这般疏离我恨我吗”
其实明月辉很想说,她从未恨过他,只是一个人的心,再难分成两瓣。
她已经有了司马沅做丈夫,怎可以再拖一个他呢
她不想辜负他呀
他应该适合,更好的姑娘
这般想着她陷入了常常的梦境里。
梦境是虚无的,虚无的尽头,坐着一个小男孩。
玩家粑粑,恭喜你,已经闯到了最后一个关卡了。
小男孩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跟以往那卖萌的、耍贱的的机械音不一样。
这一次,真的是一个人类的声音,童稚的、清脆的,却有些悲伤的男孩声音在说话。
明月辉觉得有些熟悉,很熟悉很熟悉。
“你是谁”她问道。
“引导你来这个游戏的人。”男孩没有回头,言语藏满了永世的孤寂。
下一秒,地开始陷落,明月辉想跑过去抓住男孩,却不得不随地的碎片一同掉进了虚无之中。
冷月娇花,青年同样孤寂地站在芳华院外,抬头看着窗内的场景。
“阿辉,你说着偷来的幸福,能持续多久呢”青年自嘲地自言自语。
“若是你真的记起了一切,这一次,你还会选我吗”
一点一点,他握紧了山茶花的树枝,花枝扎人,他的手被扎得鲜血淋漓。
他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他是王,是整个国家的主宰,他可以处置这个国家的任何人,任何事。
可他也是这天下最无奈的囚徒,国家的枷锁时时刻刻困顿着他,他能行使的权力,其实连正常人都不如。
他无法杀了谢如卿,更无法为难他,因为谢如卿是整个朝廷的恩人。
他亦无法阻止谢如卿去耍一些阴谋手段谋取他的妻子,因为他深爱他的妻子,他想她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即便在她的余生,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他是个顶顶自私的人,可能唯一的一点无私,都给了那个从年幼陪伴他到如今的女子。
虚空的尽头,是一间屋子,明月辉好似有感应一般,她开始明了,推开这扇泛着光的门,她就能进到最后的这一段记忆里。
这段记忆里有谢如卿,那个不顾自己性命,与自己纠缠到底的谢如卿。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发现腰上系好的锦囊还在。
明月辉停下脚步,取出锦囊,小心翼翼打开。
里面有前两天早晨,她偷偷收集的司马沅的一点发丝。
“喂,这一次,我会不会也不记得你了呢”明月辉对着那些发丝,脸上的神情有些依恋还有些落寞。
“可上一次,我不也遇到了你么”
“这一次也会遇得到的,这一次,我也选你好不好”明月辉对着发丝笑了笑。
每次都聚少离多的,每一次都是她这边掉链子。
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吧最后一次,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