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少年。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会惹哭的少年。
可惜明月辉并没有发现系统的异常,她全身心都沉浸在被谢公欢喜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不是欢不欢喜的问题。”
系统不明白。
“他不该喜欢上我,如果他的过去不是那样子,他不曾被云帝囚禁,他应该有娇妻荫子,而不是去喜欢上我这种人。”说白了,明月辉是有点自卑的。
她认为谢公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不应该沦落到喜欢上她。
同样,也不应该沦落到被囚禁在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要是他出去,外面有的是未婚的女郎,美丽的女郎,娇俏的女郎,每一个女郎肯定都如痴如醉地爱着他。而不是这样,我感觉他在守着我,我对不起他。”明月辉的脑海里,浮现出谢如卿为她缝月事带的样子,在芳华宫孤单地等待她的样子,强忍着不适听她讲述司马沅的样子
回想起来,她越来越觉得,那样无知的自己,真是讨厌极了。
就算有再多的女郎他都只喜欢着你呀系统声音低低地嘀咕,那细若蚊足的声音,明月辉同样没有听清楚。
“所以,我如果拔了针,能不能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明月辉捏了捏拳头。
理论上是可以的。系统答道。
“什么叫理论上”明月辉问。
系统“玩家粑粑,你若是真的回到了那个时间点,你的所知所想,就和现在不同了。”
明月辉“我想知道这具身体和谢如卿的故事我亦想改变谢如卿的过去”
“我我还想知晓,这具身体,是否”明月辉欲言又止。
你说罢,玩家粑粑,小系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系统安慰她。
“我还想知晓,这具身体是否与清河王有关。”明月辉想到了谢如卿说的那声阿月。
好大半天,系统没有说话。
直至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有。
明月辉深深吞了一口口水,这该死的身体,是惹了多少情债啊
“主人,主人,您怎么了”阿言惊惶地问。
他听到了房间内的一阵动静,明月辉跑走过后,他急急忙忙地踱步进来。
发现啾啾激动得跳出了窝窝,产蛋后肥大的身躯有些颠簸地跳到谢如卿面前,企图啄他的衣袖。
啾啾的两个丈夫严防死守地围着窝窝,不让眼前的男人有过激的举动;另外两个则去扯啾啾的翅膀,想要把啾啾扯回来。
床铺很是凌乱,茶杯、茶盅都摔到了地上,碎烂了。
谢如卿坐在绣凳上,眼睛通红,脸颊领口都有血渍,表情有些恨恨的,手自握住床沿,握出了血痕。
“主人,主人”阿言心头担心急了,这样的表情,好久没在主人脸上出现过了。
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在很多年前,送走夫人,他被逼娶了云帝的那些夜里,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真正的、刻骨的疯狂与仇恨。
那时候云帝用夫人的性命,威胁主人,要他与她圆房。
那时的显阳宫那样大,比这里的太初宫奢华百倍,尤其是云帝把主人放在了心尖尖上,那宫殿处处玉石铺地,连那堆着不用云锦也是上百个绣娘绣瞎了眼睛绣成的。
当时主人已经知晓了送走夫人的老奴是云帝的内应,他觉得夫人怕是已经活不了了。
主人便在圆房的那天夜里,当着云帝的面,将那无可挽回的毒药,倒在了自己的眼睛里。
主人当时是笑着的,阿言躲在重重帷幕后面,听到了那疯狂绝望的笑声,“陛下当然可以随意作弄臣下。”
“你想怎么弄,便怎么弄。”
“您不是派人教了臣下很多姿势么,臣下已经都会了,陛下尽可以躺好。”
“反正臣下一双眼睛,也再也看不见这世上最污浊之物了”
“阿言,瞎子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谢如卿喃喃道。
“她说,她已经欢喜上他了。”
“可她心悦了新的人,瞎子怎么办瞎子怎么办才好呀”
阳光好似也为了他的悲伤为隐去,方才还好好的天,又是有些阴了。
乌云遮天蔽日,眼看,快要下起雨了。
冬日的雨,总是格外的冰凉。
“咱们咱们把夫人抢回来吧”阿言蹲下来,一根根从床沿掰开谢如卿受伤了的手指。
他的主人好似不知道痛似地,那些木头渣滓,都扎进了他的肉里。
十指连心,是该多痛。
“可瞎子,瞎了”谢如卿喃喃道。
“小皇帝不是说,蜀中有药么”阿言忽然想到了今晨司马沅来的时候,与主人不欢而散的场景。
“他太大胆了,在察觉到吴王司马翎谋反的档口,还想要去收复蜀中。说是利用司马翎母族乃蜀中皇室的身份,想要一箭双雕。”谢如卿不屑的嘴角微微扬起。
“对付吴王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