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要说这么不切实际的恭维之语,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媳妇胸有多平的吗
明月辉最最最最讨厌这种尬夸都不打草稿的人了。
“哦哦”司马沅赶紧顺着胸脯摸了下去,果然在肋骨出摸到了一个平平的油纸包,可能是媳妇儿的胸太平了,这么大一个油纸包垫在那里,也没增加胸的厚度。
“打开看看。”明月辉欣慰地说道。
司马沅果真打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
“读一读啊”明月辉轻喃。
司马沅以自己学会的字,一个一个地读着
皇天上帝,后土神只,眷顾降命,属沅黎元。
“你认字还蛮快的嘛我都没有好好教你”明月辉进气少出气多了,听到司马沅念完了,有种自己养的马终于可以自己吃草了的欣慰感。
“你已经教了很多很多了”司马沅的眼圈红红的,他还没有从诏书的震惊中走出来。
不对,从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走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司马沅搂着她,头深深埋进她的肩头。
他如今失读症也好了大半,当然知道这诏书是什么意思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他的名字,就是让他当皇帝的意思。
司马沅无法想象,明月辉是怎么弄来这诏书的,她又是在其中花了好多的心思
于是他将头深深埋了进去,心中难受又欢喜着,那小小的欢喜,如同凡尘里开出的微小花朵。
明月辉感觉,这下子画风终于对了,她终于可以好好生生装一次逼了。
“因为大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孩子啊”明月辉甜甜地笑起来,学着自己看过的那种最装逼的漫画里,前辈对主角临终前的潇洒离别。
她感觉到他的眼泪濡湿了她的肩膀,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的,结果他只是闷闷地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我要做你男人。”
明月辉笑出了声,“好吧走吧,我的男人”
司马沅重新将明月辉背上了背,他怀里紧紧裹着那封得来不易的诏书,明月辉告诉他,这是谢如卿给他的,他这辈还不清债的人,又多了一个了。
这般想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怀中取出封得好好的小面人。
弯过手递给明月辉,“你你师父给你的。”
明月辉怔楞,那个小面人,是大尾巴的玉面狐狸。
本来在很多年前,都裂开了,尾巴也掉了。
后来她恢复了心智,又一点一点黏上了,好好保存在小盒子里。
没想到平楚老人又给她带上了,一路上司马沅又保存得这么好。
她手指捻过木棍,稳稳接住,“谢谢。”
马上要到城门了,司马沅看了一眼那猎猎旌旗,突然问了一句,想了很久也没敢开口的话。
此番若是回不去了,他带着这个回答长眠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司马沅的声音,就像春日的海棠轻绽那般,磁性而动听。
司马沅隐隐约约地觉得,明月辉可能是不记得那段教授他的经历了,她身上发生了很多很多当时还幼小的他无法理解又无法触及的事情。
而如今,他长大了,有一些事他必须要知晓。
明月辉费力揪了揪玉面狐狸的大尾巴,她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呢,此役很大几率是活不下去了,可是就这样告诉自己身下的少年,她又觉得很不甘心呢。
其实明月辉也不清楚,司马沅到底问的是她这个人灵魂的名字,还是身体的名字。
于是她指了指头顶的那轮明月,“记好了,我的名字。”
司马沅抬起头来,发现明月的辉光洒满了京口的每一个地方。
他感慨地接口道,“是辉光吗”
明月辉的心头动了动,从来她指着那轮明月,别人都会误以为,她的名字真的叫做明月。
其实,她指的是,那一轮孤寂又溢满江水的辉光。
“辉,对吗”司马沅紧接着问,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明月辉“”
司马沅“对么对么”
明月辉横了眉毛“可不能泄露出去,以后只能叫做芳尘。”
司马沅清绝眉眼舒展开来,“是,遵命,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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