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月辉有些犹疑, 毕竟她知道小渣男的文化水平。
“我们要去。”她还没说完, 后面蓦然想起了一个笃定的少年音。
明月辉回过头去, 见司马沅从里间走出来,他方才才沐浴更衣完,浑身有种清冽的味道。
身着玄色金云边的衣袍, 头戴紫金冠,中插黄玉钗,金色发带伏在发间。
明月辉突然觉得, 他捯饬出来, 居然还不错。
显然更加震惊的是裴浅, 因为前段时间,晋王比她还矮上一截,现在快要差不多高了。虽然他还是个矮小孱弱的少年, 可这生长速度也太惊人了啪
如果裴浅知道金坷垃的话,她一定会吐槽, 跟吃了金坷垃一样。
此时明月辉就看到, 两个都矮她半个头的人正遥遥相对,她不自觉地让出了位置,就好像这种c时间, 她就不该出场一样。
身怀神器的小叔子x童颜巨乳的嫂嫂,这种c她可以吃一辈子。怪不得她会这么喜欢这个游戏, 她和这个游戏策划的审美趣味总是这么一致。
只是, 身怀神器是游戏里面的设定, 现实中明月辉眼睛不自觉地朝司马沅下面瞟去, 她真的拿不准,他的神器到底跟着他的身高长没有。
其实他的神器,她是看过的。
在司马沅第一次来到颍川,被待下去洗澡的时候,陆氏安排明月辉隔着云母片纱窗看。
结果只能说,她的眼睛,遭受的孽障实在是太深了。
要是如今司马沅那柄神器还是当时的尺寸,那与裴浅行那事,就跟牙签搅大缸差不多,画面真是太美了。
这边司马沅正礼貌话别了裴浅,发现明月辉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下面。
“你在看哪里”司马沅不明所以地走过去,顺便低下头去,他以为自己的衣服下摆有问题。
明月辉还深陷牙签搅水缸恐惧中没有清醒,她迷迷糊糊地舔了舔嘴唇,小小声嘟囔,“我想摸一摸,你下面”
司马沅“”
他总算是听懂了,光天化日之下,汝南王妃还没走远呢,她怎么能这么这么寡廉鲜耻。
“胡闹”司马沅怒气冲冲地低斥。
这是司马沅第一次吼她,一把把明月辉吼醒了。
她还挺委屈的,她一直觉得,以他的尺寸,她摸摸他,就跟东北老父亲在澡堂给小男孩搓背一样。
这种父子情有多纯洁,她和司马沅的感情就有多纯洁。
而且她也是为他好,要知道今天就是他和裴浅不幸双双中药,给她和汝南王司马辞戴绿帽子的日子了。
她就想知道他身体发育好了没有,今天她到底该不该去改变,这件即将发生的事。
一路上司马沅都挺不高兴的,憋着一口气不和她说话,还臭着一张苍白的脸。
明月辉开始挺委屈的,后来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是不是有可能她说的话,伤害了他的民族感情。
毕竟男人都有难以言喻的痛,即使再“小”的男人。
他们一群人很快到了颍水边,这里有一座敏成侯府的别院,茂林修竹,凉亭三四,竹楼几许,建得颇为雅致。
颍水旁修了个形制古雅的流杯亭,亭内地面上设有弯曲回绕的流水槽,引来颍川之水,可将酒杯放在水中顺流而下,酒杯流到谁的面前谁就要作诗,否则就要罚酒。
这就是裴浅所说的曲水流觞,是在这个时代的风流名士中,颇为时兴的一种唱酬玩法。
三月三上巳节,又叫做“重三”、“春禊”,古来这一天,人们由当地官员带领,来到水边洗濯浑身污垢,举办祭祀。
后来这一天慢慢变成节日,也就成了平民百姓的踏青相亲日,贵族们的临水宴饮日。
由颍川太守裴元知主持完修禊祭祀仪式后,不少年轻名士聚集到流杯亭周围来。
游戏里的设定,这个时代男女没有大防,所以程念韫之流的才女得以在这一天大放异彩。
没错,此时程念韫正跪坐在流杯亭略靠中央的位置,像个女主人一般招待着各位名士。
在她旁边,则是汝南王妃裴浅。
可以看出裴浅真的当程念韫是好姐妹,自从回到敏成侯府之后,她总是喜欢与程念韫黏在一起,如今两人一起主持曲水流觞,连女道士服也穿得一模一样。
这套峨冠道服形制偏瘦,为赭袍浅底白团花,端的是悠然潇潇、清雅无匹。
明月辉刚走近流杯亭,就这么一眼就见到了人群中的程念韫。这套道服简直与程念韫那股女文青的酸味完美契合,就是那种端操有踪、幽闲有容的感觉。
裴浅虽然样貌上要远胜于程念韫,可此时此刻,可谓是败得无比惨烈。她身材丰满,前凸后翘,哪里适合道服这种索然无味的打扮。
她穿这套道服,只让人觉得是艳俗强装文婉,糟蹋了清高这个词。
然而裴浅似乎完全没发现这件事,在程念韫的指导下,跟只积极的小麻雀似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