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夫人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一事,“我前几天还遇到刘夫人,她的女儿跟我女儿一般大,那个是不是就是我女儿”
李天应点头。
薛旺全也记起刘锦凝,那姑娘可比采桃好看多了,肤如凝脂,五官娇俏,要是入了宫,肯定能得圣宠。
薛旺全心下一喜,拉住李天应,“那道长快随我去,我要认回我的亲生女儿。”
李天应拂开他,“空口无凭,你就这么找上门,谁会认你”
薛旺全满腔欢喜立时被人浇了透心凉。是啊,无凭无据,谁会相信
更何况抱走孩子的人是他们家的下人。
薛胜宗蹙眉,“那抱住我妹妹的是谁是不是那个刘夫人”
薛夫人摇头,“我看不会是她。她生孩子比我晚,就连稳婆都是从我家借的。她当时只有个小丫鬟在旁边照顾她,我听稳婆说,她生孩子时,那丫鬟一直在边上,寸步不离。因为年纪小,不经事,抱孩子时还吓哭了。我记得很清楚。”
薛家人齐齐盯着陈嬷嬷。
陈嬷嬷捂着胸口,担心薛旺全再踢她一脚,吓得连连摇头,“真不是老奴,您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啊。”
李天应却道,“明天早上,我把刘家人约到护国寺,究竟是谁抱走孩子,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薛旺全点头,“好,就听大师的。”
李天应看向薛夫人,“明天记得把稳婆也叫上。”
薛夫人点头答应。
翌日,护国寺香客无数,薛家人早早便到了前殿。
他们来了没多久,刘家人也来了。
薛夫人看到刘锦凝立刻迎了上来,眼神带了几分灼热,死死打量女儿的容貌,“你叫什么名字”
刘锦凝看到她,下意识躲开,不肯与她对视。
关文淑觉得这人热情太过,也没当一回事,替女儿回答,“我女儿闺名锦凝。这位夫人有事”
“锦凝”薛夫人念了几句,“薛锦凝,好名字。”
关文淑蹙眉,“什么薛锦凝我女儿姓刘。”
虽然她很感激她借了稳婆给自己,但也没必要将她女儿据为己有吧。
薛夫人刚要上前,就见薛旺全把人拉回来,“行了,你着什么急。大师还没来呢。”
薛夫人只能压下心头的急切,回了薛家那边。
另一边,李秀琴和林晓也被请来了。
林晓现在还糊涂呢,“娘,你今天神神秘秘的,干啥非要来护国寺”
李秀琴小声道,“是李道长约我们来的。说是让我们当个见证人。”
林晓满脸不赞同,“他一个道长不好待在他的无量观,跑佛门净地干什么”
李秀琴也想不通,“谁知道呢。可他非要我们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从前他也帮了我们不少。”
林晓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外面出走进来几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尉迟夫人。
林晓糊涂了,“她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见证人”
李秀琴也不太清楚,不过她还是上前与尉迟夫人打招呼。
两人寒暄几句时,外面香客慢慢增多。
护国寺的僧人看着前殿来了这么多香客也有些惊愕。
更让他震惊的是,李天应也来了。
自打无量观重新开起来,护国寺香火少了许多。
僧人拦在李天应面前,“你来做什么”
李天应托着拂尘,笑眯眯捋着胡子道,“远来是客,更何况我还给你们带来这么多香客,你们该不会不欢迎老道吧”
僧人看着越来越多的香客,面露怀疑,“你会这么好心”
李天应却不与他计较,“我找住持。你们去请他来吧。”
僧人摇头,“住持大师正在闭关,不见外客。”
李天应哼道,“你就说李天应来访,关于十五年前婴孩的事,我相信他会出来见我的。”
僧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正要赶他离开,却听后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慢着,让他进来吧。”
僧人回头,就见住持正手执禅杖站在殿前,念了声佛号,“该来的总会来。老纳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阿弥陀佛”
李天应推开拦他的僧人,与住持施了一礼,“老道不请自来,望住持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
住持深深一叹,“李施主道法高深,年轻时注下大错,颠沛半生,却始终参不透名利心,真是可悲可叹。”
李天应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发憷,强自镇定。
年轻时,他就想把护国寺踩在脚底下,一直没有得偿所愿,现在他寿命只剩下一年,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把柄,他只想在生前赢禅师一回。
“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劝你坦白从宽才对。免得我在众人面前揭你的丑事,到时候让护国寺丢足脸。”
住持摇头叹气,“老纳问心无愧。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