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许二郎,去年就已成亲的他变得比从前稳重,只没想到今日又变得毛躁。
春娘忙收了针线,“咱爹回来啦他有没有给带好吃的”
许二郎摇头,“我没注意。爹一回到家,就让我出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回去。”
桂香和春娘不敢耽搁,收了针线,向其他人道了别就离开了。
林晓看了眼天色,到了饭点,便也下了炕,回了家。
到了家,没发现她娘,只有范寡妇和萱儿正在灶房做饭。
郑氏抱着七七在堂屋四处转悠。
林晓接过妹妹,教她认东西。
才三个多月的孩子逗着没趣儿,她只教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将妹妹交给郑氏,正要问她娘去哪了。
却见外面李秀琴从外面进了院子。
“娘”
李秀琴点头,看向郑氏,“前几天咱家办宴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郑氏被她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人太多,我带着三个孩子在二楼,没留意下面。”
李秀琴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郑氏有心想问,又担心奶奶怪她多嘴多舌,便没开口问。
她憋得住,林晓却不行,“娘发什么事了”
对自己女儿,李秀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早关屠夫的大儿子和儿媳搭许成祖的车去县城,没想到在茶楼听说桂香与人有私情。”
林晓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想也不想就反驳,“这怎么可能。她都不出去的。”
“是啊。”李秀琴跺脚,“可那些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连男方的姓名都说了。”
林晓疑惑,“男方是谁啊”
“一个叫陶德的秀才。好像跟刘青文是同窗。”
林晓自然不认识陶德是谁,她面露讥讽,“那些人说桂香与陶德有私情,可有证据”
“有人求证陶德,他说心仪桂香。而且他身上还有桂香亲自绣的帕子。”
林晓还是不信,“这就把两人有私情一事做实了也太草率了吧帕子怎么了桂香一直做绣活攒嫁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
作为旁观者的郑氏心存疑惑,“那这个陶德比刘青文如何”
李秀琴撇嘴,“他学问比刘青文差一些。听说家里有个寡母,也不是有钱人。他前前后后只来过小庄村两次,还都是来咱家。可能就是那时认识桂香的。”
林晓不相信桂香会如此糊涂。她一心只想着做个贤妻良母,嫁给刘青文后好好过日子。
她怎么可能会找个各方面都不如刘青文的人。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又闯进来一人,是许二郎。
他满脸惊慌,正在询问喜鹊,“林叔在家吗”
喜鹊点头回答,“在家,但是老爷闭门读书呢。”
许二郎心急如焚,看到堂屋走出来李秀琴,赶紧上前行礼,“婶子,刘氏族长来我家退亲了。您快让林叔去看看吧。刘氏欺人太甚。只是市井小民的几句闲言碎语,他们就要退亲,这是欺负我们小庄村没人呢。”
李秀琴蹙眉,“刘青文呢”
许二郎摇头,“他没来。只有刘氏族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
李秀琴让他赶紧去找刘青文,“我这就叫你林叔下来。”
许二郎赶紧道谢,转头出了林家,往刘家村去了。
李秀琴亲自去二楼叫人。
林满堂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听媳妇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这事恐怕不简单。这才过去两日,怎么就传得这么快,竟连茶楼都在传,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李秀琴思忖片刻,“你的意思是陶德做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不成这陶德故意想破坏刘青文和桂香的亲事只见过两面,就甘愿冒这个险
林满堂摇头,“背后之人,我心里有个猜测,但还没得到证实。我先去看看吧。”
他和李秀琴一前一后下了楼。
郑氏忙上前禀告,“老爷,奶奶,小姐已经去了许家。”
林满堂笑道,“还真稀奇,她居然也会凑热闹了。”
李秀琴叹了口气,“她跟桂香玩得好。听到她出事,哪能不去看看。”
林满堂点了点头。
林满堂到了许家,许成祖将刘家人请到厅堂,林昌盛也请来了。
“我问过我侄女,她跟陶德半点私情都没有。前日满堂家设宴,她见过陶德一面,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并没有私下会过面。就更不用说送帕子。你们就因为一些流言就来退婚,这是逼我侄女去死呢。”
刘氏族长蹙眉,“可陶德已经承认他对桂香确实有想法,而且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刘氏断然不能娶这样作风不正的人进门。”
自打刘小杏与人“私奔”,刘氏整个族就疯魔了,为了证明刘氏的名声,先是逼寡妇守寡,再就是严加管教村里的姑娘,使手段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