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始末。
这一幕被走了几步的巧儿回头瞧见,心里一阵触动,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范寡妇见她停下来,蹙眉提醒,“快走啊。”
巧儿抹了眼泪,收了情绪,在前面带路。
两人到了城外城隍庙,巧儿将妹妹藏在神像后面,这孩子已经晕过去了,额头滚烫,她嘴角起了皮,看着就可怜。
范寡妇抱起孩子,这孩子轻飘飘的,“快去医馆。”
巧儿紧紧跟在身后。
到了医馆,郎中诊完脉,“这孩子真是命大,要是来晚一步,就救不回来了。”
他写了方子开了药,范寡妇给了钱,“麻烦大夫,能不能在你们这熬药啊。这俩孩子也没个住处。”
郎中怔了下,点了点头,叫了药童进来抓药、熬药。
范寡妇付了两副药的钱,央求大夫留下这两个姑娘。
这郎中收了铜钱答应了。
范寡妇又给巧儿五十个铜板,“今儿你真是幸运,竟能遇到咱们奶奶,她是菩萨心肠,这些钱,你先拿着。”
巧儿不接,跪在范寡妇面前,“婶子,我求您,您能不能跟您家奶奶说说,我要跟着她,让我干什么都行,只求她能给咱们姐妹一个活路。”
范寡妇想了想,奶奶今儿好像想收了这丫头,她笑了,“行啊,算你有良心,你先拿着钱,等你妹妹的病治好了,你再带着妹妹到我们府上。”
说着报了地址,巧儿念了两遍就记住了。
不说这边,就说李秀琴得知闺女做了袖箭,有些摸不清头绪,“你做这个干什么”
“万一遇到坏人,我这就能派上用场了。”
李秀琴目瞪口呆,“你这是琢磨多久了”
“很久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弹簧怎么做,这些日子就在琢磨别的法子,花了好几天才制出来。”
“射程多远”
“只能射三丈远。不过很省力,操作也简单,好用着呢。”
李秀琴拿她没办法,“行,你玩归玩,但是平时就别戴它了,要是一不小心伤了人,可不得了。”
林晓噘嘴,“才不。谁知道意外什么时候来临,我要随时戴着。”
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李秀琴有些好奇,“你戴着不重吗”
林晓抿嘴,当然重,这可都是精铁打制的。
“你看吧。这得亏是秋天,不冷不热,要是换成夏天,这铁沾了汗,少不得生锈。”
“生锈不怕,我回去再擦些猪油就行。”
李秀琴靠近她几步,嗅了几下,“我就说今儿怎么总闻到猪油味儿,感情是你身上的呀,你这孩子还有点姑娘家的样儿吗也不怕招来苍蝇。”
林晓噘嘴,满脸不高兴,“我陪您逛街,您还嫌弃我,我不陪您逛了,我要回家。”
说着,就真的不陪她逛了,气呼呼往家跑。
李秀琴阻止不急,让喜鹊赶紧跟上。她自己一个人逛也没意思,便也跟在身后。
到了家,家里来了客人,原来是许成祖带着小儿子来府城考院试。
一同前来的还有林福全和林广源以及几车西瓜。
林满堂接回亲人,自是与他们一阵寒暄。
聊完家里收成都不错,林满堂放了一半的心,他告诉许三郎,“咱们府城主考官已经定下来了,姓袁,是翰林院的学士,我给你找了几本他的诗作,你待会儿回房仔细看看。”
许三郎起身致谢。
许成祖也笑着道谢,末了问考试日期定在哪天
“十四和十五,考两场。”
院试和县试、府城考试内容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场次不同。
林满堂起身,“你们赶路一路辛苦,先回屋歇息一会儿吧。待会儿饭做好了,下人会来叫你们的。”
大伙起身,由下人领着回了客房。
林满堂则是让顺安拉着一车西瓜随他一块去书院。
家里事情全部交由他媳妇,如今他媳妇是越来越能干了,生意、家事、交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他费半点心。
李秀琴指挥下人将西瓜搬进空屋子,又问郑氏,如何处置西瓜比较好
郑氏听出奶奶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自己卖,多得一份钱呢。
郑氏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不如让玻璃店的小二帮着卖。店里不像以前那么忙,可以让他们轮流抽一天时间卖西瓜。”
李秀琴想了想,“也行。”她想了想,“这马上就要院试了,你让他运一车到考场门口售卖。要是一个嫌贵可以半个半个卖。”
西瓜在新陵的批发价是一文五一斤,县城的售价是三文一斤,从新陵运到府城,又要过城费,五文一斤才有得赚。一个西瓜少说也有六斤,那就是三十文,普通人可吃不起。
郑氏眼前一亮,“可行”。
林晓抽了抽嘴角,“娘,您该不会让他们蹲在外面用勺子挖着吃吧”
李秀琴摆手,“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