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定亲,只是议亲,这世上议不成亲的人家多了去了。我凭什么就一定要嫁给杜家。这是哪家的道理”
李秀菊气得半死,扭头握住亲娘的手向亲娘求助,“娘,是不是你当初说的,要是我不嫁给杜家,我们两家关系就完了。现在她又说不欠我,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刘淑惠瞪了大女儿一眼,“你少说一句话吧。你妹妹已经过得够苦的了。你就不能让让她”
李秀琴意味深长看了眼母亲,又看向李秀菊,神色又冷了几分,“你刚刚也说了,要你嫁给杜家的人是母亲,我没有求你替我嫁进杜家,你现在过得不好,也跟我没关系。所以别把自己过得不好就推到我身上,我不欠你的。”
说完,她拉开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李秀菊气得干瞪眼,大姐从小就任性,在她眼里娘家丢不丢脸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她心里眼里只有她自己。
到了外面,李秀琴叫小弟出去。
李卢丁挠头,“大姐,怎么了”
李秀琴开门见山问,“我问你,李家跟杜家什么关系”
李卢丁听到她问这话,有些奇怪,“姻亲啊。大姐,你怎么了”
“就没有其他关系”
李卢丁挠头,“杜松的娘是咱大姨。”
李秀琴哼了哼,又是这样,她娘不想跟大姨闹僵就让小女儿嫁过去。在她娘心里,与娘家的关系比女儿的幸福还重要。
前世她娘家境不好,非要她爹收她娘家侄子为徒弟。没想到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她爹刚教会他,他转手就将她爹举报了。她爹被下放到劳改农场,她娘内疚自杀,抛下还未成年的她,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她爹不可能撑着一口气在劳改农场生生熬了十年。
大人之间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到小孩子的心情。
林晓与松节、松塔玩得特别好。
尤其是松塔正在念书,她可以光明正大向他请教。
李松塔见表妹学得这么快,眼睛瞪得溜圆,“晓晓,你真聪明。念一遍就会,太厉害啦。”
林晓谦虚道,“我也就是现在记得快,很快就忘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松塔哥,你能不能把这论语抄一遍给我啊,我回家照着念。”
李松塔拍着胸口刚要答应,李松节却道,“晓晓,你刚开始念书,没必要学论语,不如先学三字经和千字文吧”
林晓故作不解问,“什么是三字经”
李松节小老师上线,从爷爷屋里摸出一本书,开始教林晓。
林晓没有藏拙,一教就会。
李松节直呼她聪明,扯着她的手,就要显摆给爷爷看。
李广角见孙子叽叽喳喳说了一通,面露惊讶,“真的晓晓这么厉害”
他拿着书一连教了她十几个字,又很快考她,她都能答出来,李广角乐得直拍手,“好好我家晓晓就是聪明”
他摸着书,“这书就送给你启蒙吧。”
林晓有些迟疑,“这书太贵重了,要不然我先借回去抄下来,等下回送来给您。”
李广角摸摸她脑袋,“真乖。没事儿,等我有空,再默写一遍就成。”
林晓接过书,道了声谢,“姥爷,我一定会好好念书的。”
李秀菊从屋里走出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个全场,心里埋怨父亲偏疼大姐家的孩子,酸溜溜道,“爹,晓晓是个姑娘,就算念书识字,将来也考不成科举。您把书送给她纯粹就是浪费。”
李秀琴瞥了她一眼,“小妹,你什么时候说话才能不这么酸不拉几啊爹送书给晓晓,只是希望她识字明理,偏偏你就能扯到科举上。难不成你想供你家三样考科举”
考科举花费不是一般的高,以李秀菊现在的家境,能把孩子养大,给他娶妻生子,就已经够勉强了。哪还有钱供他考科举呢
李秀琴说这话纯粹气她。谁让她一直针对自己。真当自己是面人随便她捏了。
李秀菊确实气得肝疼,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李卢丁见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忙打圆场,“爹娘是不是快开饭了我肚子都饿了。”
接下来这顿饭,李秀菊没再作妖。
吃完饭,林满堂一家和杜松一家纷纷告辞离开。
告别的时候,刘淑惠拉着李秀琴的手,叮嘱她一句,“初五那天早点来。可别到最后什么都没吃到。”
李秀琴一呆,初五还来不会吧娘家还要回两次吗
她正要追问,却见刘淑惠已经拉着李秀菊的手在那边絮絮叨叨呢。
李秀琴只好改问李卢丁,“我娘说让我初五早点来。”
李卢丁点头,“是啊,初五刘氏这边开福锅,附近几个村子都会来。你记得早点来啊。要是晚来,好菜都被抢光了。”
李秀琴恍然。原来不是来娘家,是来吃福锅。
大年初三,传说是“老鼠娶亲”的日子,所以一般人们不会外出拜年,以此避免与人发生口角争执。
而这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