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上课还要认真得多。
现在都到了第四个副本,还有谁不知道夏一回与张清屿之间的那点暧昧。
似乎是战友,又好似恋人,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承认过罢了。
好奇归好奇,张大神那边不敢有人逼逼,夏一回可就比张大神好说话多了,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多问几句。
众人有借梅有乾的嘴巴去询问的意思,可怜傻白甜如梅有乾,直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当了枪使。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玩家们脚步走在地面上的声音。
夏一回脸上含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如他们所愿,唇瓣轻启,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到三楼了,我们的第五位朋友现在就在这儿,按照直播间弹幕的说法,他现在可是遇见了不小的麻烦,连直播间都是一片黑屏。”
提到正事,几位玩家神色一肃,终于不再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心思放回了正事上头。
徐穗穗将高跟鞋从脚下褪下,拿在手中戒备说“那人现在在何处”
夏一回说“厕所。”
徐穗穗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哪里”
“厕所。”梅有乾唏嘘说“一个恐怖故事的高发地段,看来我们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李小萌看了一眼自己的体力值,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说“还有十三分钟我的体力值就会跌到三十以下,我们动作快一些”
话说到一半,夏一回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李小萌乖乖的闭嘴。
教学楼都是直道,厕所很好找,走廊尽头就是。
黑雾弥漫,走廊两边的教室都是漆黑一片,两位女生玩家甚至不敢往里头多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和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对上了眼睛。
“厕所里面有人吗”
梅有乾粗犷的声音响起,略微驱散了一些恐怖的氛围。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呼啦呼啦拍着窗户的声音,还有厕所水管子漏水的声音。
除此之外,一片安静。
四人面面相觑,按耐住内心的不安,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次换李小萌开口了。
她带上了点哭腔,往前走了两步,又害怕的退到徐穗穗身后,“请问里面有、有人吗”
滴答滴答
只有水声回答她。
夏一回提议说“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梅有乾说“全部进去”
夏一回摇头说“那当然不行,若是里面又是什么闹鬼的玩意,我们全部进去正好死的整整齐齐,你当这厕所是乱葬岗呢。”
李小萌噗嗤一笑,“若是我们都死在里面,可不是乱葬岗嘛。”
笑完之后,她又被自己的话吓到,脸色有些苍白的询问说“那人明明进去了,为何不答话”
徐穗穗猜测说“可能俄罗斯人听不懂我们的问题”
之前来的路上,弹幕已经将那第五位玩家家底都给翻了出来。
综合说就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俄罗斯玩家,在之前的副本里,和熊打那是一个顶两个,进这次的闹鬼副本里就怂成熊了,弄丢野花后哭唧唧的躲到厕所,再也没有出来过。
夏一回好笑说“怎么可能听不懂我们说话,进入副本以后所有玩家都配备了翻译器。再说了,就算他弄丢了翻译器,外头有队友叫你,你还能躲着不成除非他已经死在里面”
声音顿住,夏一回脸上的笑意消失,抬眼看向厕所。
这所校园在各方面建造的都颇为对称。众人身后便是走廊,两边教室宛如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深渊。
身前是一面半身镜,镜子边缘黑漆漆的,镜中心倒是将人照的清清楚楚。水池干涸,池边散发一股铁锈味道,镜子两边是男女厕,俄罗斯玩家进的是男厕。
“应该不会死吧那人的花不是还在么,这就说明他没有退出中途鬼牌,可能只是被困在里边,我们把他救出来就好啦。”李小萌声音颤抖,脸上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这一瞬间,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在笑。
不知怎地,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她相信其余玩家应该都想到了。
那就是俄罗斯玩家来不及退出副本,直接死在了里面。这样就可以很好的解释花朵为什么还在,但厕所里面并无人回答。
梅有乾一脸晦气,“万一他死在了里面,我们的任务不也无法完成了”
夏一回忽然说“我们可以在他尸体旁边栽花,规则并没有说必须活人一起栽种。”
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过于冷酷。众人猛的扭头,看向夏一回的表情震惊中掺杂着一言难尽。
夏一回一愣,半开玩笑说“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一个个的未免也太过于投入。就算俄罗斯玩家真的死亡,那也不过是回现实世界睡大觉罢了,我们只是在玩游戏,都醒醒。”
闻言,众人如梦初醒,脸上均带上一抹尴尬。
夏一回跟着笑了两声,心中却有些发闷。别人死亡是回家,而他呢死亡就是死亡,没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