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两人惨叫,盔甲兵呼喝着入内,却被拥挤而出的囚犯堵住了门口。
小凤狠力推了阮氲廷一个踉跄,大喝“我们走。”背上人用力一扯,带着她腾空而起。
领军的将领挥剑砍伤挡在身前的囚犯,不由大喝“那两个人跑了弓箭队上房”挥剑喝了大队兵卫折身反回门口,下令上房拦截,只余下一队兵卫压制疯狂往外冲的囚犯。
每个囚犯都是不怕死的往外冲,丝毫不在意砍下的刀剑,盔甲兵却是不敢绝杀,这御刑庭的囚犯大多是要拷问情报的重要人犯,若是杀了重要之人,圣上怪罪是担当不起的。
所以只能擒拿压制,一时一片混乱。
混乱之中,阮氲廷趁乱跻身,几个闪躲便逃出正堂,瞧了一眼弓箭支架的房顶,蹙眉直奔出御刑庭。
房顶之上,小凤背着那人刚窜出落稳脚跟,便有一箭急射而来,眼见闪躲不及,背上那人拦手一抓,攥了羽箭在手,顺势反手,一箭又甩回了原路。
只闻一声惨叫,射箭的兵卫中箭跌下房顶。
小凤看的惊叹,可房顶上的兵卫愈发的多,容不得她片刻,便背了那人疾步奔到房顶的另一端,本要纵身跃下却生生的止了脚步。
是万万没想到御刑庭正堂的另一端是一片人为挖掘引水的深湖,而湖中正有两头鲛鲨翻涌而起,激了水浪沸腾。
“原来这便是周文说的鲨游刑。”背上人淡淡开口。
小凤想反身折回,却被不远处一排弓箭包围了住。
退半步是鲛鲨的利齿,进一步是凛着寒光的弓箭,小凤顿在原地,没了举措。
领军将领喝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
小凤紧了眉头没答话,她不能被擒
“姑娘。”背上人突然在耳侧开口道“你若是信我,就跳下去。”
小凤一愣,却是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忽有数箭急射而来,正中胸口,是一个踉跄脚下一滑,惊呼而倒
御刑庭之外,林廷川带领的十五名黑衣人已经死了过半,盔甲兵却忽来抵挡,呼啦啦将余下的几人围了严。
便是眼见抵挡不住之时,突有一队人马疾呼而来,加入厮杀替林廷川一行人挡下盔甲兵,瞬间的逆转。
有蒙面男子闪到林廷川身边。林廷川分不清是敌是友,抬剑便刺去,那人横剑挡下,疾呼“是我。”
声音入耳极为熟悉,林廷川惊诧“廖月白”
那蒙面人点头。
“你们怎么才来不是说好了半刻吗”林廷川砍开一人,与廖月白背靠背抵挡,略有不满。
廖月白顿了顿才愤愤道“三王爷根本没有下令提前动手。”
“什么”林廷川大惊,欲要再问什么,突见有人杀了过来。
落眼细瞧,正是着了小吏衣袍的阮氲廷。
四下瞧了一周,林廷川蹙眉,“怎么只有你一人小凤呢”
阮氲廷没答话,而是径直掠身至廖月白身旁,急道“小凤还在里面,派人进去接应她。”
是沉默了片刻,廖月白终是挥手招来一人,下令,“带上三队人马入内接应王妃。”
那人应是,带了人马直杀入御刑庭。
细雨愈发蒙蒙,却湿的人一身水雾。
是杀了许久,有人至御刑庭翻墙而出,肩上扛了一人,窜身在廖月白身前道“廖管家为找到王妃,却是找到了受受。”
廖月白瞧了一眼他扛在肩上的人,浑身是血,略微紧了手指。
“小凤呢”阮氲廷疾步上前。
那人头也不抬的道“好像中箭落入御刑庭后林的鲛鲨湖中了”
手中的折扇当啦一声落地,阮氲廷有些愣怔,拔步便要冲入御刑庭,却被廖月白拦下。
挥手让那人先行护送受受回去,廖月白道“三公子进不得。”
阮氲廷被拦的紧,启唇欲说什么,有人上前禀报,“廖管家,火药已经布好。”
“火药”阮氲廷与林廷川都是一惊。
却听廖月白道“三王爷下令,但凡见过王妃者一个不留,御刑庭中一个不留,点火”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阮氲廷大怒“小凤还在里面”
“再耽搁,羽林卫就到了”廖月白挥开他的手,下令“点火”
大巽皇宫,清和大殿。
金瑞兽的香炉中燃了龙涎香,袅袅成线。
半支绿梅下,端木朝华落下一枚黑子,弯曲成阵,囚杀半壁白子,桃花眼弯了半弯,他梨涡浅浅的笑道“赶尽杀绝,小六,你要输了哦。”
嗒啦落下白子,端木朝德也微醺了眉眼瞧他,笑,“三哥,未到最后就算不得胜负。”
阴雨天的雾霭,绕了镂花的窗棂探入殿中,搅着袅娜的龙涎香,混摇了一片光雾朦胧,黑子白子,棋盘半壁江山,眉眼之间的似笑非笑,都瞧不真切。
有公公在门外行礼,禀报“圣上,御刑庭来报,劫狱之人中箭落入鲛鲨湖中,怕是”
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