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似水凉,星空却是极璀璨的,瘦了一弯的牙月,同着满空的星星,闪闪烁烁的很是热闹,加嚷着小风婆娑林叶的飒飒声,和一旁小铜炉煮的白雾翻腾的清茶香,既宁静又雅致。
小凤瞄了一眼同榻同枕的三王爷,裹在狐裘里的小脸睡的极甜,低浅的呼吸,唇角还浅着酒涡,搭在她腰间的手不松不紧。
这场景,这气氛,像极了她偶尔思春时梦境,枕君三千华发,晒月亮看星星,做激烈运动
可是现在却让她有点纠结,三王爷这美人儿,她是无福消受,更何况心里还有事惦记着实在赏不了花,赏不了月,也赏不了小三。
抬眼扫了扫四下,发现受受和奁儿都倚在树下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掀开狐裘,拿下他搭在身上的手,想起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却还是在半欠身的时候惊动了不想惊动的人。
“奶奶要去哪里”三王爷微醺着眼睛瞧她,唇角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小凤干笑,替他掖了掖狐裘,“我我去上茅房。”
“要我陪你吗奶奶”不起身,半眯了眉眼的道。
小凤赶忙摆手,不迭的道“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完事了。”不敢耽搁,生怕这个玩死人不偿命的王爷再出什么幺蛾子,趿拉了鞋子就往茅房奔,却在彻底隐身在林木间,确定三王爷瞧不见她时,转进了回前院的小径。
月华映衬的树影鬼魅。她记得来时是这条路直走,不怎么转弯便出去了,而柴房似乎在
刚出林子的脚尖,猛地又缩了回来。小凤躲在月洞门旁,瞧着守在不远处小房前的几个家丁,眯了眼睛。抬脚刚要转身,却猛地被一双手至身后捂住了嘴,拖回了林子。
“你还真缺根筋的来了啊”那声音至身后咬牙切齿的传来。入到小凤耳朵里,是一诧,顿下了挣扎的手,由着扯入林子深处。
那声音脆脆的,不正是受受吗
入了林子,身后人松开她。她回头,果然对上受受一双愤怒的瞪的溜圆的杏眼。
受受怒道“你这是自投罗网知道吗”
她一愣,转瞬淡定,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笑,“有那么严重吗我不过想大解没带草纸,回屋拿而已。”
受受愤然,恶狠狠的瞧着她,许久,是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抬手扒开自个的明黄小襟领,不畏小凉风的露出白晃晃的肩膀和扎眼的肚兜。
这举动太过突然,受受的表情也太过大义凛然,惊的小凤生生的退了两步,待仔细看清她的小肚兜时,又惊的生生近了两步半,几乎欺近受受的小胸脯,一瞬不眨的瞪着她的小肚兜,是惊不能语。
苗鲜苗嫩的艳绿色,活色生香的绣着戏水鸳鸯,眼熟的让小凤惊呼,好巧啊连那两只肥鸭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不正是皇帝那件的信物吗
“你”小凤震惊,却不敢贸然,只是诧诧的道“你的胸好平啊。”
受受悲愤,溜圆的杏眼里滚了盈盈的泪花,猛一咬牙,喊出了那句让她万分耻辱的话“圣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容摸摸吗”
惊雷过耳,娇躯一颤,而后呆若木鸡,小凤震惊了,看着羞愧的几乎要泪奔的受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激动的问“你就是圣上的内应大名鼎鼎的御用杀手容摸摸”
受受泪流满面的掩面“我觉得这个暗号好耻辱啊”
小凤沉默的拍了拍她的肩,表示理解,她当初看到信笺上这句暗号时也扶额了一把。生硬的转开话题,“没想到御用杀手容摸摸竟然是你啊,看起来好小哦”目光很无意,非常无意,绝对无意的瞥了一眼受受平坦的小胸脯。
那么无意的眼神还是被受受撞了上,她也不恼,只是撅了小嘴,道“当然小了,我本来就是男人嘛。”
拍在受受肩膀上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小凤僵硬的看着眉目乖巧的受受,唇角抽搐,“你是”
“男人啊。”受受云淡风轻的答。
小凤额头青筋暴跳,再次确定受受没有喉结,却又突然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小公公啊”
“你才是公公”受受大怒,瞪着小眼,“我只不过年纪小,还没长开而已我才十三你十三的时候长开了吗”
脆生生的小嗓子让小凤觉得这个世界好不真实,扶了扶青筋乱窜的额头,再次岔开话题,“你你来这里找我”
受受哼了一声,算了应了,又道“我千祈祷万祈祷,就求你别傻到上了廖管家的当,来自投罗网,结果你还真就颠颠的来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凤,“我说你有没有脑子啊,难道看不出来廖管家是故意布的局,引你这个内鬼上当吗那柴房里埋伏了多少人你知道吗就等你一进去,罪拿当场了”
小凤笑,“知道啊。”这么肤浅的陷阱她当然看出来了,不就是为了引她去救同党,然后将她当场拿下吗。这和捉奸在床是一个性质的,即使廖管家早就知道她是皇帝故意安插的眼线,也非要正大光明的给她给罪过不成,不堵在床上也得要证据才行。就像三王爷这白痴之症
受受却气急,“知道你还去,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