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好让我跟你和好”她凑近他,“告诉你,你做梦。”
盖亚的脸色未变,绿眸却沉了下来
“贝丽,我送你去床上。”
他俯身,一把抱起她。
少女在他怀里,却不安分,像只扭来扭去的虫子。
“难道不是吗你大费心思,总不能”
“是为了庆祝,”他终于道,“你跟自己打了个赌,不是吗”
女孩的思路还被酒精缠着“是,我打了个赌。我赌,安娜妈妈不会放弃她的孩子,如果她不放弃就证明,这个世界还是值得期待的。”
“如果我赢了,我就自己跟自己和解我要把以前都忘了,再也不要去想我的妈妈是谁,她为什么抛弃我是因为生活艰难,还是已经不在了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去想这些,总是不甘心我还会想,这个世界为什么总在我得到希望的时候,又让我失望”
“我痛恨它。”
“可你现在又喜欢它了。”盖亚将她放到了床上,温柔地道,“所以我今天做的一切,是为了庆贝莉娅小姐的新生。”
“新生”少女的眉毛蹙了起来,“你是说我的生日新的生日”
他还没回答,她却已经快活地笑起来,眉毛弯弯,眼睛弯弯,像某种可爱的、柔软的小动物,“我喜欢就这样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要过生日,新的生日”
“那我有希望得到贝莉娅小姐的邀请吗”他还弯着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全是笑,“每一年的今天。”
少女眨了眨眼睛“你看起来有点讨厌但你是第一个,给我做草莓蛋糕,和我一起吃蛋糕的人我还喜欢你的酒,你做的面条”
“那好吧。”
她勉为其难地、慢吞吞地答应了。
盖亚替她拉过被子,又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我该走了。”
“你去哪儿”才要直起身子,他却被少女一把揪住了领口,酒意将她的理智湮没到了海底,只剩下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青年,“你去哪儿你不陪我吗”
“贝丽”
他要扯开她。
“这是什么”
可女孩的注意却落到了他的领口。
星月袍的宽袍领口被她的蛮力拉开,露出了一点细碎的碎光。
那是什么
她伸手一拽,那金色碎光就露了出来。
一朵
“我的,噢不,弗格斯家族的鸢尾花我的我的你还给我”她要把鸢尾花拉出来,却被青年利落地塞回去。
再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她在他胸口扒拉“咦,我的鸢尾花呢我的鸢尾花怎么不见了去哪儿了鸢尾花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宽大的白袍被扯得大敞,露出里面玉白的肌肤,肌理分明,能看到流畅的、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随着她小手的到处寻找,他的肌肤渐渐烫了起来,连声音都是哑的
“贝丽,你再不放开”
“把我的鸢尾花还给我”
少女硬邦邦的,蹶在那像根油盐不进的棒槌。
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随着蹭来蹭去,她的裙子已经翻卷了上来,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雪白的裙摆开了一床,像一朵花。
“贝丽”
他闭了闭眼睛,“我不想”
谁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少女突然半直起身,像是认出他来一般,在他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你真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
“你要跟我睡1觉吗”
少女懵懂又直接地发出邀请。
男人将她压了下去,手将她双手扣住放在头顶,半抬起头“这可是你说的。”
“里嗦”
少女揪起他的衣襟,强硬地拉他下来,亲吻在了一起。
热烈的气息在唇齿间传递。
一声剧烈的“嘶――”,一片白色的裙摆落到地上,像翩飞的蝴蝶。
有月儿照进来,落在木色的地板上,照出一双剪影,那影子摇摇晃晃,忽而又换了个样子,美妙的低吟浅唱,与蝈蝈儿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带着某种规律,那浮声浪语一声又一声,连月儿都羞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雀鸟“啾啾啾”“啾啾啾”在耳边吟唱,柳余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前所未有的沉,像是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
腿
像是被牢牢地锁住了。
前晚的记忆在她睁开眼睛时,潮水一样地灌入,连着那人美妙的声音也一并在耳边“是这儿吗”
“疼吗”
以及类似“张开点,我看不到了”
噢,她闭上眼睛。
酒后乱1性,要不得。
“早安。”
身边传来声音,她惊吓般睁开眼睛,一张华美精致的脸直冲入眼帘。
浅浅的阳光里,青年支着头,黑发铺满一整张床,就这样专注地、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