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招他讨厌的、他生命里一段不得去看的烂藓。
柳余被这眼神刺痛。
“那您呢您鄙薄我,为什么还要趁着酒醉,和这样一个女人上床”她竖起了全身的刺,试图保护自己早就丁点不剩的自尊,“在我努力将您和莱斯利分开的时候,您为什么,总要时不时地出现,试图来撩拨我的心”
她将身上的斗篷解开,丢到他的脸上。
而后跳下床,试图离开。
手却被箍住了
“站住。”
男人拉住了她。
斗篷掉在了两人的中间。
“我,撩拨你的心你这样一条毒蛇”
他用嘲讽的语气道。
柳余抬起头,正视着那双世上最纯净的翡翠都不及的眼睛
“那您为什么要出现在图书馆三楼您明明知道,我在那。别说是巧遇,您的领域内,如果您不愿意,一只蚂蚁都靠不近。星星饼,奶酥塔,幸运花,还有您主动吻了我,您要我陪伴在您身边,您让我进了谁也进不去的内宫,您喝了酒,您还碰了我,碰了我这条毒蛇”
她也露出嘲讽的笑
“要我提醒您,您那天,是怎么埋在我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用与极不相称的热情吸口允它的吗又是如何”
“是酒精的蛊惑。”
他低头,声音很冷静。
柳余却觉得,手腕都快要被捏断了。
“那您现在敢吗就站在这儿,别动。”
他看向她。
冰冷的银发,和苍白的面孔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个没有生命的石雕。
“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他道,“我现在,不想。”
她手伸到后面,一扯,大红色的裙子像花一样,落了下来。
雪白的窈窕,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
如甜蜜的丰桃。
他的绿眸黯淡下来
“一条毒蛇。”
她上前一步,像真正的毒蛇一样攀住了他,拉下他的脖颈,亲吻他。
冰冷的唇瓣,被她碾磨得火热起来,他一动不动,像是僵硬的木头。柳余拉起他的手,让他搭在自己的腰间。他一动不动,冰冷的大掌掉了下去,又被她固定住。
他僵在那儿,半晌,柳余感觉到腰肢像那贴着一块热铁。
气温渐渐攀升,两人像是回到了过去,树林,灌木丛,马车,弗格斯家任何一个他们曾经亲密过的地方。
“吻我。”
研磨的唇瓣拉扯出疼痛,在细细的喘息里,她轻轻地道。
他没动,她舌尖轻轻一顶,那紧闭的房门就向她敞开。
柳余吻了一会,突然退后,她的视线下滑,滑到那冰冷丝绸下的一块,而后凝聚,露出似讽非讽的笑
“您,不想”
他站在那
“你从今天起,住在这儿。我去将你的东西拿来。”
在那白袍消失在门后时,淡淡的声音传来
“另外,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十分正常。”
“我需要另外一间房”
柳余朝天空喊。
什么动静都没有。
过了不到几秒,一个包袱凭空落了下来“记住,不要让我发现第三次,你和路易斯。”
这时,柳余已经穿好了衣裳,披上了斗篷。
她拎起包袱往外走,打算另外找个偏殿住――谁知,还没到门口,就被一道金色的光膜给挡住了。
“我不要住这。”
她又道。
一只灰扑扑的胖鸟儿颤颤巍巍地飞进来,它翅膀上挂着一个篮子,气喘吁吁地钻进了光罩里
“斑斑”
贝比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柳余一眼就看到了一篮子的彩虹糖。
奇异的,这些彩虹糖,很好地安抚了她刚才躁动的、焦虑的、所有复杂的情绪。她渐渐平静下来。
“哪来的”
“斑”
斑斑挠了挠头,在外面的一个角落找到的,很漂亮,对不对斑斑吃过啦,特别特别甜呢
“哦。”柳余想起另一件事,“你找到情人鸟了吗”
斑斑的脑袋耷拉下来“没有,她们都不喜欢斑斑的红衣服但我找到了一朵修鸠花,修鸠花一直很受雌鸟们欢迎,但还没等我送过去,就被神弄碎了”
小胖鸟嚎啕大哭。
“那是修鸠花”
柳余一愣。
代表着偏执、独占的花。
噢,当然斑斑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
小胖鸟喋喋不休。
柳余随手从篮子里取了块彩虹糖,往它嘴里一塞,斑斑立刻嚼了起来,不一会,就忘记了自己失去情人鸟的痛苦。
她也给自己剥了颗糖,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倒是比卡尔比的糖味道好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