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慕的“弗格斯”身上
“你父神大人派你来监视我”
“不,父神大人怕您寂寞,才叫我来陪伴您父神大人对您的宠爱,无人能及。”
柳余
“所以,我能出去了”
她披上晨衣,趿拉着软鞋走到窗边,重新将窗户打开。冷风直接刮到脸上,像昨夜插1入身体的钢刀。
穿过重重的黑暗,柳余仿佛看到,以莫里艾为首的骑士队不断在附近巡逻。
“不,没有得到父神的允许,您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果然。
跟她想的一样。
他打算彻底囚禁她。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少女语声淡淡地问。
一道闪电劈过长空,少女精致的侧脸也像是被劈成两半,一半沉于黑暗,一半亮于光下,“弗格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方才某一瞬间,她竟觉得如坠冰窖。
她伸手帮她关上窗
“贝莉娅小姐,外面冷”
柳余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她。
“弗格斯”这才意识到,贝莉娅小姐在等她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神后大典结束,您就能出去了。”
柳余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配合度极高地上床睡觉,只是这回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中徘徊
唐英说“逃快逃像水一样融入海里”
伊迪丝说“我有罪,我无可饶恕”
路易斯说“你甘心吗别忘了你的野心。”
我没忘。
柳余想,她伸手摸到石雕像身上的拇指瓶,塞入了怀里。
“我要睡觉了,您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可是神说――”
“――你可以去门外守着。”
“弗格斯”小心地觑了她一眼“那您有需要叫我。”
轻巧的脚步声离去,随着一道关门声,全部被阻隔在了外面。
房间陷入安静。
柳余摩挲着拇指瓶,将它重新放好――
这是最下策的下策,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用。
她就要他的心头血。
那最保险。
如果斑斑在这,又知道了她的打算,必定要对她的狠心控诉――
柳余想。
可那又怎样呢,他也可以取她的。
万一她不慎死了――
那就死了吧。
总比做那笼子里的金丝雀强。
第二天,天放晴了。
柳余去盥洗室梳洗,“弗格斯”就去门口取了提篮,布置好早餐,在一旁等她。
“一起坐。”
柳余道。
“能与母亲大人,啊不,贝莉娅小姐一起坐的,只有尊贵的父神大人。”
见劝不动,柳余也没继续。
她坐到桌边“斑斑呢”
“弗格斯小姐是说那只鸟吗”弗格斯歪着脑袋,“它进不来呢。”
“进不来为什么”
斑斑在内宫一直是来去自如的。
“抱歉,弗格斯小姐,这是神的决定,我们无权质疑。”
弗格斯微笑着道。
柳余明白了,是怕斑斑帮她。
防得真是滴水不漏。
看来,突破口只有在神后大典那天
她得表现得安分些。
弗格斯见金发少女不高兴地嘟囔两声后,就安静下来,不由舒了口气。
时间悄悄地过去了一半。
在这十天内,柳余表现得像是认命了,只是偶尔,会直愣愣地对着窗户发呆,叫她,很久才会应。
弗格斯有点担心,去禀告神,神让她带了两个人进内宫。
一个是吉蒂神官,一个是路上随便碰到的圣女。
“贝莉娅小姐,您看谁来了”
贝莉娅小姐迟钝得像生锈的铁剑,当眼神落到吉蒂神官身上时,才有些色彩
“您来了,吉蒂神官。”
“噢,天您看起来瘦了很多。”吉蒂神官捂着嘴,她又忘了之前她帮黑暗使徒说话的事了,“您、您”
“没什么。”
金发少女有气无力地道,“您来做什么”
“神派我们来陪您聊天,或者,玩些别的什么。”
“我想伊迪丝。”她突然道,“不对,伊迪丝已经死了。玛格丽特回来了吗她脸上的伤好了吗这里的日子太无聊了卡尔比先生呢,他最近怎么样娜塔西呢,是不是还是像从前那样”
少女将认识的人唠叨了一圈。
大约是很久没跟人说话,她看上去有点焦虑。
“玛格丽特回来了,娜塔西小姐也在。”吉蒂神官告诉她。
少女立马就高兴了,眉眼生动了许多,仰着头希冀地看着她
“那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