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试着和你处处。”
门外的赵卫东听了拧了浓黑的眉,“霍笙,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处对象,是耍流氓,我是奔着结婚去的。”
霍笙“”
半响,门外又传来声音,“算了,我要不好,你想随时踹了我就踹吧。”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法给霍笙过城里的好日子,不能这样把人拴死了。
霍笙这次把门打开了,她看着赵卫东愕然的表情,声音清脆的说道“我没耍流氓。”霍笙在赵家快好几个月了,赵卫东是什么脾气她还是有些摸清了,这个人她不能说他是绝对的好人,但对着自己人他一定是个好的,霍笙不是木头,赵卫东对她好她知道,她没想耍流氓。
“东子在不在”院子的门没插上,徐力争敲了下门,就直接一推进来了,微黑的夜里,原本心事重重的徐力争看着遥遥相望的两个人愣住。
大概气氛过于尴尬,他干咳了一声打破沉静,“霍知青,东子,你们,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东子堵在霍知青的门口做什么,他是不是不该这么走进来的。
赵卫东撇来头,转身走了过来,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嗓子低哑有些硬邦邦的,“有啥事,大晚上的,上锅灶那说去。”
徐力争“”他这就是没来几天,东子怎么连他屋子的门都不给进了,直接露天上锅灶那边去了,不过他今过来是有事找赵卫东的,没多开玩笑说什么。
“生产队队长,让我来通知你和霍知青,明天上队上去开会,社员一个都不能少,每个人都必须去。”徐力争把来的目的给赵卫东说清楚。
赵卫东刚从兜里掏出一只烟,还没点燃想起要戒了,把烟递给徐力争。
徐力争顺手接了过来,有些发愁,“就是为了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事,我猜估计生产队队长们,是要让社员们自己选,你怎么想的。”
赵卫东笑道“怎么你来探我的口风啊。”
“是探你的口风,我想着是分了算了,你怎么想的,和我说说,我好琢磨琢磨。”徐力争家里的人都是想着分了,他家劳动力多,只要好好干,比吃大锅饭,集体干活好,现在就怕这事不成,被人举报就遭了。
赵卫东往锅灶里一勺勺的加水,拿着柴丢进灶里,拨拉着灶里烧烬的灰,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就分,但你也别干出头的事,跟在别人后面投个票就行,这事,说到底是生产队队长们牵的头,就是将来出事,也只会逮几个典型,你别干这个典型就成,而且要是顺利,应该出不了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都是这个理。”
道理徐力争懂,这会听东子和他想的差不多,心里也有了个底气,他有些憧憬的说“要真能分了,我保证干的比现在好。”他说完忽的转了话题,“哎,东子,你和霍知青这是怎么了”他瞅着两人之间不对劲,见东子脸上眉梢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喜气,猜测道“你们这是”
赵卫东试了试锅灶里水的温度,拿了盆打了洗脚水再拿了毛巾送到霍笙的屋里,刚坐在床边的霍笙还没休息几分钟,就见门缝稍稍开了一点,赵卫东推进来一盆热水,“洗脚。”
坐在床边的霍笙晃了晃脚,应了一声,“哦。”
赵卫东已经走回锅灶处,沉默了一会,然后给徐力争丢了一句,“我和她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对象。”
徐力争愣了一会,笑着说“你行啊。”动作够快的,他还想再问什么,但赵卫东闭口不言,他只能悻悻的回去了,嘱咐他明天带着霍知青一起去开会。
第二天去队上的时候,河沟村所有的生产队的社员都聚在了一起,有老有小,霍笙跟在赵卫东的屁股后面。
昨天晚上赵卫东和她说了徐力争过来通知的事情,霍笙这段时间也不太上队里,但还是知道一些苗头的,是了,大锅饭本来就吃不久的,之前队上一个侍弄庄稼的好手和一个懒汉也因为田里的事情闹了口角,差点动上了手,现在这么多人都来了,看来是闹了这么大了
有人和赵卫东打招呼,霍笙被一早就到的周萍拉到了知青堆里,两人说了一会的话,知青们的想发大多是一致的。
这时几个队的生产队队长到了,没多说废话,直奔主题,就是分田分地的事情,同意分的就站一边,不同意分的就站另外一边。
投票的结果几乎是一边倒,这个结果在各个生产队队长意料之中,吃大锅饭给集体干活,总比不过为自己干活劲头足,这田地得分,分了之后,懒汉也不会懒了,勤快的人则会更勤快。
随后所有社员们,在一张纸上按了手印,防止有人坏心眼去举报,到时候连累的就是河沟村所有的人,人人相互监督,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人人都得按,不按就是搞特殊主义,霍笙在那张密密麻麻的纸上也按了手印,集体干活坚持不了多久,现在虽然说是偷偷摸摸分地分田了,但以后这些都会变的正大光明,每家每户按照劳动力缴纳公粮,剩下的就是自己的,所以就不存在了懒汉少干事,勤快的人多干事的问题,以后自家田地自家管,想要粮食多就自己种,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