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贴身的衣服
几个女知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忙去翻自己的东西, 刚刚只注意着钱和票及其他贵重的东西, 都没检查衣服,这有偷钱又偷衣裳的,怕是哪个旮旯里的变态。
霍笙的一些贴身衣服都是统一的放在一处, 她开始还没注意,以为是被自己洗了, 结果到窗口晾晒衣服的架子看了一圈, 她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洗, 这还丢的不是一件, 有三件贴身衣服丢了。
赵卫东整张脸从呆愣,到有些不自在,然后黑的像锅底, 转身朝门口走去“都去问问,今天都有谁来过知青宿舍,手脚不干不净, 偷到我队上了,被我逮到我废了他的手爪子还有你们看什么看, 掉东西的不是你们, 看什么热闹, 都散了, 别一堆的凑在这里。”
周萍听霍笙丢了衣服, 也吓到了,去翻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数着,她倒是还好,衣裳一件都没少,其他人也是,这么看来就霍笙丢了衣服。
大伙想想都替霍笙膈应,偷了钱不算还偷贴身衣服,想想都恶心。
赵卫东一直在知青宿舍门口,像一尊门神。
“你这两天别一个人落单,有事什么事找人结伴着一起。”他这话是朝霍笙说的,然后朝其他的女知青道“你们也注意点,天黑了就别出知青宿舍,别往没人地方去。”
出了这档子事,霍笙真是有够膈应的,而且整个知青宿舍还只有她的丢了,她把衣服全都理了出来,不知道衣服都被谁碰过,打算全部洗一遍。
赵卫东放下一句话“两天我就把人逮出来,你们安心,别自己吓自己。”
两天过后,赵卫东是把人抓住了,不过是偷衣服的贼,而不是偷钱的贼,偷衣服的是村里的郑麻,小时候生了一场病,一脸的麻子坑坑洼洼,村里的人都叫他麻脸子,这个人有时正常有时又像个疯子,具体也不知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疯子,又穷又邋遢,整天就在村里的各个角落里转悠,而且每当看到漂亮的姑娘,双眼简直在冒绿光,一些女的在半夜走夜路的时候,会被不知从哪钻出的麻脸子一把抱住,摸摸蹭蹭占便宜。
之前因为占村里女人的便宜,已经被抓到了县上去劳改了,不过这个人是个疯子,抓起劳改一段时间就会又被放回村里来,像颗毒瘤一样活在河沟村。
赵卫东去逮人的时候,抓贼拿赃,还真看到几件衣裳,抡起拳头把人朝死了打了一顿,麻脸子开始还装疯卖傻,但赵卫东下手重,打的人没一会就开始求饶。
“俏生生的女娃娃,真漂亮,粉丢丢的衣服。”
麻脸子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的,赵卫东带着人要送县上的公社,这人疯疯癫癫的,就唱了起来。
来看热闹的人不少,霍笙和那些被偷了钱的女知青也过来了,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恶心的玩意,结果麻脸子肿着脸就唱了起来。
“欠教训”赵卫东捏起拳头招呼了过去。
赵卫东打的凶,本来抓到人的时候,他已经下手教训过了,现在再打怕是要出人命,同行的徐力争忙去阻止。
“东子 ,行了,别打了,再打闹人命了。”
两人压着麻脸子上了车,赶去县上公社,路上赵卫东阴沉沉的忽的踩了一脚麻脸子的裤裆“再敢到我队上来惹事,我弄死你。”
旁边的徐力争看得心惊“喂喂,你留点情,真打死了,为了个疯子你要赔命的。”
赵卫东从兜里掏出烟点燃,语气淡淡的,“关我什么事,麻脸子偷了东西,我抓他的时候,他反抗,我为了自保才和他动的手,我是还手,不是殴打。”
徐力争“”
麻脸子被带走后,隔天赵卫东们回来,霍笙才知道,衣服是麻脸子偷的,但钱他真是没偷,麻脸子见霍笙长的漂亮,平时穿衣服掐得小腰细细的,一眼看去水灵灵的,就时不时在二队知青宿舍旁边转悠,结果恰好一天过来,看到原本应该关着的女知青的宿舍的门竟然开着,他心里一动,就潜进了屋,看到霍笙床位上叠放着一件他前不久看到的翠绿色的长裙,就知道这个床位是那个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知青的,于是在霍笙的床位上偷了几件衣裳就跑了。
至于投钱的是谁让大家都有些大跌眼镜,没想到是三队上的李长美,她不知怎的弄到了三队仓库里修机器的工具,把二队知青宿舍的门撬了,拿着钱从河沟村跑了。
前不久三队上选了个新的生产队队长,之前一直是赵卫东帮忙管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上任,管理上有疏漏,让李长美钻了空,闹出偷钱这一出。
李长美这是鱼死网破了,一个女知青,文化人,就算因为和孙敬文的脏事没了出头的日子,天天挨批斗,但就这样偷了钱跑了,看来她是什么都不想要了,跑了之后连她父母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她一个知青偷东西,真是给所有的知青抹黑了,河沟村的村民们对下乡的知青们本就有意见,闹出这样的事,虽然没偷村上的人,但影响不好,因为这事公社支书还特意召集了所有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