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一样养育的人,是多伟大啊我做不到,我肯定会嫉妒,每每瞧见我的丈夫对别人的孩子好,我就会觉得我自己的子女被亏欠了,刚才瞧见安安的伤时,我心里难受极了,我想质问赵霞,甚至想也给她抓一道伤。说实话,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
赵晋瞧她说得认真,越发忍不住笑,“你这是拐着弯的警告我,别生出庶子女来给你添堵”
她点了点头,说“是,我还想告诉您,如果您当真在外头、对,您最好在外偷偷的,别带回来给我瞧,更别带到我跟前来叫我帮您教养,我会忍不住苛待他的,我真的会”
赵晋把她搂住,按住她脑后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好啦,我知道了,赵太太心眼儿小不能容人,我就是偷吃也在外头擦干净了嘴,保准不给您添堵,行吗”
柔儿想点头,想到他说什么偷吃,又忍不住握拳捶了他一记。
赵晋大惊小怪地道“瞧瞧,越发像只母老虎,为夫嘴上花一花都不能行了”
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伸掌轻抚她肚子,“孩儿乖么让我瞧瞧,差不多也是时候出来了吧,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三天后,听说赵霞病了,安安主动请缨,说当日事闹的难看,五房认错态度也算不错,她要上门去探病,以示对五房的安抚。柔儿自然也希望赵氏一族团结和美,安安既然这样宽容大度,她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陪安安前来的是杏枝和韩乳嬷,被请在上房陪五太太说话。
侍婢带着安安去小院里瞧赵霞。
为示善待庶子女,五太太给赵霞拨了个非常开阔的独院儿,只是位置僻静,距离上房颇远,安安一路走过来,额上汗湿了一片。院中种着两棵槐树,遮下一片阴凉。安安在门前稍候,等屋里说见她才移步走进去。
一掀帘子,迎面就是凉飕飕的一股风。屋里宽敞得很,四面都有窗,却不知怎么,阳光一点儿照不进来。眼前昏暗一片,依稀能瞧出几样摆设。
赵霞靠坐在帐中,帐帘掀起一点儿,露出她半张不情愿的脸来。床边坐着个美貌妇人,像是正在低声劝赵霞什么,见安安进来,妇人讪讪地站起身,笑道“这就是大房的赵大姑娘吧可真俊呐,今年多大了相了人家没有”
引安安进来的侍婢蹙了蹙眉,“邓姨娘,大姑娘才九岁,怎可能论亲姑娘莫怪,这是我们爷房里的邓姨娘。”
安安含笑道“哦,原来是邓姨姨,早听说您貌美,果然传闻不虚,霞姐姐就是像您吧,所以才在我们姊妹里那般出众。”
说得邓姨娘欢喜不已,她在赵家五房受人冷眼多年,连个小丫头都敢挤兑她,何尝有什么人这样赞过她,况这个赞她的人,还是赵氏一族最尊贵的嫡传大小姐。邓姨娘掩嘴笑道“大姑娘过奖了,您能来瞧阿霞,我这颗心就算放下了,您有所不知,自打阿霞上回在您家闯祸回来,就给我们太太禁了足,小姑娘家家的,最是活泼爱玩,被关在屋子里不准出去,可不憋死她了回来又是老爷又是少爷,轮番来骂她,还被她爹打了一巴掌,你瞧瞧,嘴角上的口子现在还没好。”
她端着赵霞的脸给安安瞧,惹得赵霞直蹙眉,“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赵霞很窘,她姨娘就是这样,永远上不了台面,还嫌她不够丢脸吗连那侍婢都听不下去,斥道“邓姨娘,您少说两句吧。”
邓姨娘抽出帕子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诉苦道“大姑娘您瞧瞧,我们娘儿俩就这么过日子的,平时人家都以为我们多风光,谁知道我们的苦哇。大姑娘跟我们姑娘是一块儿上课学本事的,亲姊妹俩儿,哪有隔夜的仇越吵越亲厚,大姑娘您说是不是瞧在姊妹情分上,请您替我们跟太太说句好话吧。太太只要发了话,我们家五太太哪有不应准的不求别的,能替我们姑娘寻门好亲事就成。我们姑娘风光了,将来大姑娘您作为妹妹也沾光不是”
那侍婢大吃一惊,想不到邓姨娘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姨娘,你再这么胡言,奴婢就禀告给太太知道啦。”
邓姨娘脸上挂不住,捂着帕子又作势要哭,安安道“我要跟姐姐说话,烦请姑姑扶邓姨姨去歇歇吧。”
她下逐客令,要和赵霞单独说话。邓姨娘本不肯走,侍婢又斥又劝,才把她带下去。
屋里只余安安和赵霞了。
安安信步走到窗前,撩起床帘瞧了瞧。
赵霞冷脸道“你是来瞧我笑话的吗现在你看到了,有这样一个生母,我活该被你们欺负被你们瞧不起,是不是”
安安轻哧一声,拍了拍手,恍似适才摸了下帐帘手上就沾了灰一般。
“我来看看你,毕竟我们家是城中有名的大户,自当大度和善,不应跟你们这种小家子气的人一般见识。”安安脸上的轻视毫不掩饰,她睨了眼适才邓姨娘坐过的床沿,虽然有点累,但心里膈应,不愿意坐上去。
赵霞脸色铁青,“赵安安,你不要欺人太甚”
安安笑道“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好心来看你,还带了好几匹最好的云锦和绢纱给你裁衣裳,哦真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