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果子吃亏得人家性情温柔,宽厚大方,没计较你失礼,别太过了,你来做客是为了亲厚跟赵太太的关系,可不是来结仇的。”
旁的几个夫人也劝,“怎么说瞧在赵官人面上,人家又是赵家唯一大小姐的生母,不管什么出身,如今风头都在咱们之上,还是敬畏着些,别太任性了。”
徐太太怨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厌恶这种人。我们家徐二爷为着外头那些狐狸精不回家,进门六七年,您们知道他回来瞧我几次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是故意找她的不痛快。”
郭太太叹了口气,“徐二爷太年轻,你受委屈了。快别提这个了,待会儿人家来了,你可别再乱来,客客气气的,好好相处。”
门前本站了几个各家夫人带来的侍婢,因着柔儿在,不好高声嚷叫起来,正着急呢,柔儿温温一笑,命金凤打了帘子,她步入轩内,笑道“对不住,我来迟了。”
郭太太笑道“不怕,大伙儿聚在一块儿闲聊打发时间,也没什么紧要事,赵太太府上布置雅致,我瞧比浙州大多数园子都漂亮,可见您跟赵爷都是心思巧的。”
柔儿道“我家官人眼光比我好,多是他吩咐的,我躲懒,直接搬进来享福来了。各位请移步,咱们去前厅吃酒去吧。”
夫人们各自给侍婢们扶起身,柔儿客气地引着众人去了宴饮的大厅。
前头赵晋跟郭子胜等人喝酒,心里惦记柔儿,怕她头回招待女眷们不适应,打发人过来问情形。
等到酒尽人散,热闹了一天的院落静下来。
赵晋在书房沐浴换了身衣裳才去上院。
柔儿在瞧今天的礼单,见赵晋进来,就把礼单递回给金凤,吩咐“分类记录好,便收入库房吧,”然后站起身迎上来。不等她行礼,赵晋就牵住她手把她拖过来,“今儿累坏了吧”
柔儿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旁的倒还好,就怕自己出错闹笑话,这些太太都是好出身,读过书有见识,我怕给您丢脸。”
赵晋揽着她朝内走,笑道“这有什么别瞧她们一个个端庄淑惠似的,背地里还不是一样跟相公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了不起了再说”
并膝坐在床沿,他抬手替她捏着肩,“再说你是我赵晋的妻房,用不着瞧人家脸色,谁让你不痛快你就大声骂人,撵她走,你瞧瞧到时候她要不要哭着求你别生气。”
他噙着她耳尖,低笑道“你男人这点威信还是有的。”
柔儿被他逗笑了,缩身躲着他热烈的呼吸,“您有本事我知道,我也得加把劲儿,不能总拖着您后腿,让人家心里瞧不起,觉着我衬不上您。”
赵晋对此嗤之以鼻,“谁敢”
他又道“不排除是有人生妒,妒忌你嫁了我。原先你相公我在浙州,不少小娘们儿哭着喊着想嫁我,这是没嫁成,妒忌你占了位置呢。”
柔儿差点笑出声,扭过头来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还真是,您这么好看,好些人惦记您呐。”
他瞳仁黑浓,耀着一星点璀璨,像天边最亮的星子。
鼻子挺拔陡峭,线条有如刀刻,眉毛很浓很长,眼尾微挑,笑着时神采飞扬,朗俊如画。这么个人,怎么就喜欢上她,被她得到了呢
赵晋见她认真地凝视自己,澄澈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这眼神这么干净,却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想把她弄脏,把她带坏,让这双眼睛,蒙上朦朦的烟壒,让她不染俗尘的洁白,开出冶艳的妖花。让她哭着喊着,随他一块堕入地狱,死死生生。
他拇指刮蹭着她柔嫩的脸蛋,声线低哑地道“柔,我这可是头一遭,觉着好像栽在谁手里头,爬不出来了。你倒是给我弄了什么迷汤,可真是太坏了。”
成婚之前,他还觉着婚事不过是自然之下情理之中的一个产物,既然女人家在意,给个名分何妨。他连被流放的罪女都能聘为妻房,娶个自己想得到的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没想太多,把自己的想法吩咐下去,自然有无数人为他按部就班的操持。偶然他过个目提提意见,算得是重视这桩婚事。
可越是在一起久了,越觉得这种遍体通泰、心情放松的滋味好。
回来时总能瞧见她的影子,心里就莫名觉得安定,觉着自己在外无论怎么疲倦虚伪,回来后对着她自然就露出本真。
还真是一件颇奇妙的事。
“咱们,再生几个小崽子,给安安做个伴儿吧你瞧她没人玩,多可怜呐。”
不等柔儿消化上一个话题,他就另起一个头,说到某些不太正经的方向去。
柔儿捶了他一记,但他凑过来,她却没躲。
赵晋抱着她倒下去,让她伏在自己上头,“柔,你也主动回,给爷享受享受。”
柔儿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道“您别说了。”
他扣住她的手,嘿笑了一声。
长寿立在内园门前,望着空旷无人的花园。没人守门那岂不是,他这就能走进去,摸到赵晋的屋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