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那些官差推搡着店里的客人,呼喝道“走走走,都走衙门办案,闲杂人等退下”
孔绣娘拖着病体走了出来,洪掌柜一见她,就对官兵道“就是她,她就是嫌犯孔哲的亲姐姐我闺女被他们拐走藏起来了,说不准就被押在这绣云坊里”
那领头的官差挥手道“搜”
“慢着”孔绣娘一着急,猛地咳了起来。林顺跨进门,把她拦在身后,“官大哥,这绣云坊里都是弱质女流,有什么话,还请慢慢说,莫吓坏了姑娘们才好。”
那官差显然得了洪掌柜的好处,眯眼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衙门办事滚”
他毫不客气,见林顺不让,他一把揪住林顺领子,狠狠一甩,没甩动。林顺高大健硕,比他更有力气。
官差气的脸发白,骂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刷地一声,官差抽了佩刀。
孔绣娘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推林顺,“顺子哥,好汉不吃眼前亏,您别管了,他们要搜,随便他们,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怕什么”
她忙上前,要护着林顺,对那些官差道“要搜就搜,若是在我这儿搜不着洪姑娘,我要洪掌柜亲自给我赔不是,官爷们应吗”
那官差笑道“哟,好一对有情有义的野鸳鸯,这是你相好的”
他言语轻佻,斜睨着孔绣娘上下打量,林顺攥紧了拳头,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官差蹙眉恼了,“看见了大伙儿看见了这刁民故意阻扰衙门办案,只怕拐带洪姑娘的,就是此人给我把他绑了,带回大牢,严刑拷问”
“别,别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这样林大哥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啊我们没有拐带洪姑娘,洪掌柜,您信我啊,您搜,您搜我这店,没有,真的没有”孔绣娘跪下来,一声声乞求。
林顺被两个官差拖开,眼睁睁瞧着适才那领头的官差抬手摸了把孔绣娘的脸。
他目眦欲裂,挥开钳制,不要命地冲上来。
柔儿的信,是在两天后到达的清溪。
比他们行程快,但也没快多少,信在驿站压了几日,才被与其他信件一块儿发回来。
当时孔绣娘人在衙门外的长街上跪着,见着一个官差,就叩头哭求,说自己冤枉,说不关林顺的事。
林氏上前将她扶着,红着眼睛道“你别求他们了,不如想想办法,怎么把你弟弟找回来,人回来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陈兴在旁叹气,他想花银子使路子救林顺,可衙门那些官差收了钱根本就是敷衍,这都两天了,林顺在里头还不知受了多少苦,收了钱的官差却一点消息都没带出来。
正踌躇间,绣云坊看门的小丫头挥着信快步跑了过来。
“信,是陈掌柜的信”陈柔教过小丫头认字,她学的很快,能写客人的名字地址,能记下花样尺寸。
陈兴听是妹妹的信,与林氏打个眼色便上前接过拆开来。
他识字有限,还不敢确认,孔绣娘拿去看了,登时双手发颤,“我弟弟我弟弟有消息了,他跟陈掌柜在一块儿,他们在一块儿我、我这就拿给衙门老爷瞧,请他把顺子哥放了”
这是天大的喜讯啊。若是前几天收到这封信,她还不知要多欢喜。
可现在,林顺被关押着,虽然弟弟安然无恙令她很开心,但悬着的那颗心仍然放不下。
她怎么能偿还林大哥的这份情啊
希望他不要受罪受难,就是有什么报应,也应该报应她啊。
陈兴陪她进了衙门,却被小吏轰了出来。花钱把信呈了进去,那日抓人的官差被上峰骂得狗血淋头,让他尽快把人放了。
官差心里不舒坦。其实这件事上,他是有私心的。
绣云坊只有几个女人,若是趁机把这家店吞下来,再逼得那孔绣娘给他做小,岂不美人也得了,钱也赚了他正想多拿捏他们几日,等孔绣娘服软。哪想到突然飞来一封信,说那洪掌柜的闺女是自己非要去京城找情郎
若是就此把林顺放了,以后他拿什么由头收拾绣云坊那几个
浙州赵家,长寿正在马房里洗马。
小厮福顺快步走进来,跟吴管事回话,“爷前年不是卖了个小楼给姓陈的一家还拖当地的几个官差帮忙照顾一下,今儿传信过来,说他们家遇上了麻烦。那捕头王勤拿了姓林那汉子,指着他说是拐子。问您拿个主意,看要不要帮忙说句话。”
吴管事怔道“哪个陈家怎么又有个姓林的”
福顺笑道“您许是忘了,这两年,那边没怎么管。是咱们大小姐的生母,陈掌柜娘家,姓林的跟她是亲戚,是她嫂子的兄长。”
吴掌柜冷笑“哦,是说那外室女的娘家算咱们赵府的亲说出去不怕给人笑话”
福顺挠头道“吴叔,毕竟是爷吩咐照应的,如今爷不在,若是叫他们出了事儿,回来了难免要怪罪。再说陈掌柜您知道的,爷还是想把她劝回来的,前些日子爷怎么留人,您想必也有耳闻”
吴掌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