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灯色温柔了他侧脸的轮廓,他此时垂眸说话,含笑温柔的样子,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想象,他该是个多温柔深情的男人。
眼前的一切都像假的,透着几许不真实。灯火摇摇曳曳,像她此时落不到地的心情。
街边的店子里,赵晋手握一支钗,轻柔别在她发间,堂倌捧着镜子,柔儿抬头,看见镜中自己染了粉霞的脸。
赵晋点头说“好看,都要了。”
柔儿回眸去看,柜台上摆着十来个敞开盖子的锦盒,里头盛着璎珞发饰手镯佩玉,她摆手道“别要了赵爷,我用不着,您别破费。”
原只是说要陪他来买东西的,买来买去,怎么又成了送她礼物
赵晋蹙了下眉,没有理会她,扬着银票交给柜台后的人,吩咐“待会儿送到码头,找赵家的船。”
那人生怕被柔儿阻止,这大客要把钱收回去,飞快接过票子含笑道“是是,爷您放心,小人这就安排,派人给您送过去。”
赵晋点点头,扯着柔儿手臂将她拽出店子。
走出几步,柔儿刚要说话,他猛然转过头,将她一推,便落入了幽深的巷子里。
他抵着墙,咬牙切齿地道“你喊我什么”
柔儿怔了怔,抬眼望着他,“赵爷”
他抬指捻着她的唇,声音隐忍,“又错了,该罚。”
他欺身而来,衔住她被他拨捻得湿润的唇。
好一会儿,呼吸才慢慢平复。柔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是不安,又是怔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在优柔寡断些什么。
但经由前番事后,赵晋好像在这段关系中看见了转机。在他瞧来,她不再划清界限要逃,就是接受的开始。
而她既然接受,那往后就该是他来主导所有的节奏。他不是个懂得循序渐进的人,所有耐心早就耗尽,他不准备继续委屈自己。
几日来的相处让他越发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把握。
柔儿被他亲的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若是再错,要继续罚”他压抑着心中汹涌的波涛,咬牙切齿的说着。
柔儿大脑是空白一片,这一整晚她都处于无法思考被他牵着鼻子走的状态中。
“喊什么说。”
他短促急切的下令。
柔儿别过脸,额头触在他肩膀上,小声小声地喊“爷”
赵晋咬牙笑了下,“没别的了”
几步之遥处,就是人潮汹涌的街道。随时有人会走过来,发现隐匿在巷中的这对鸳鸯。她心跳如鼓,抿着唇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赵晋按捺着呼吸,扳过她的脸,让她仰头目视自己。
“你怎么喊林顺的”
这个时候提到林顺,让柔儿慌乱的心恍惚了一下。
旋即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是人声太近了,她还没勇敢到,可以在拥挤的人潮中毫不顾忌旁人眼光的与一个男人拥抱在一起。
被抽光的力气回来了,她咬牙把他推开,转身就走。
赵晋不知她怎么突然恼了,自己适才不过是一时心情好,逗她一逗,亲她的时候她还害羞,不过他娴熟又颇有技巧,他很确定适才她意乱情迷的软化了。
她快步朝前走。眼底映着街边红彤彤的火光。她是怎么了。
她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正在发生的是什么
是不是只要他稍说几句熨帖的话,自己再也没了原则没有思想,她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突然懂了为什么那些人在面对艰难抉择或是痛楚不已之时,都会去喝酒。
酒能麻痹感官,麻痹思想。醉了,也就不想了。错了也便错了。
船头露天的平台上,一个侍人也无。
风很大,卷着浪花拍打着船身。
江风拂在裙摆上,吹起红色的丝帛料子,远看像一朵冶艳的花。
对面的人闷头饮下银壶中倒出的最后半盏酒。
话题还在继续,涛涛江水不绝,春风醉了岸上的柳,佳人美酒相伴,这么好的气氛,他却只能凭着说生意这种话题才能把她留下来。
不知不觉的,一壶酒尽了。这样对酌的机会自她怀有安安就一直不曾再有,连亲密的那些事,也是在那之后彻底的停了。
赵晋压抑许久的心,在眼睁睁瞧着她伏在桌上之后,疯狂的跃动起来。
“柔柔”
他摇了摇她的手。
柔儿“嗯”了声,说“您说的布料,我们店里有”
他哑然失笑。她真醉了,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醉。强撑说要自己回舱,他怎么肯
绕过桌子将她扛起来,朝船舱内去。
粉色幔帐,重重叠叠。
他替她除掉鞋子,盖上被。
他该走可今晚这是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