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叫出声。
赵晋提着茶壶,替自己斟了杯凉茶,抿了一口,是陈茶。他蹙蹙眉,然后朝门口立着的人看去。
她僵硬地站在那,一脸紧绷。
赵晋扬唇笑道“你可够狠心的,真不给开门儿。我在你后巷等了一刻钟,见你铺子里那个绣娘走了才进来。”
柔儿攥着拳,咬着牙道“赵官人,您生意不忙吗为什么总有闲暇来愚弄我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官人您,要被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试问,我与官人之间,好像没有欠债关系吧”
赵晋笑了下,盯着她眼睛,“没债,有情。”
柔儿哽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您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知不知道您是谁,我又是谁”
他背靠在她闺房的椅上,这间房很窄很小,适才他进来时只踱了四步,就到了她床前,布置得简单不失温馨,虽是个临时居所,但收拾得很干净。
“自然知道。”他朝她勾勾指头,“我也知道,你心里不自在什么。”
柔儿简直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对他,一方面他是恩人,可另一方面,他又是个十足的混蛋。
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意愿,上回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哪个正常男人,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入女人的闺房他从来没当她是个人啊。
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想起来,不管她怎么挣扎,都可随意他玩弄的人。
柔儿抿着唇,苦笑道“是么您知道我不自在,为什”
“柔柔,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未来日子那么长,为什么要不断回头去看往后我答应,不让你惊慌失措孤立无援,我会护着你,待你好。这些不是梦话,也不是醉话,是我深思熟虑过的,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很简单,也许我一直向往着的,就是身边有个你这样的人,然后安安心心过一辈子。”
他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半,他就来到她面前。
他一手扣在她身后的门板上,一手轻轻的,搭住她的肩,垂头低声下气地道“连我自己也很吃惊,我在京城那些日子,最常想到的人,是你。回来后,你说不想再跟我了,我想过,放你走,我毕竟也不是没别人说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试过几次三番来找同一个女人。以前我以为是因为安安在你这,所以我记挂。可现在安安跟着我,我好像病了,病的很严重,我一闭上眼睛,总能看见月牙胡同的小院,总能看见端着馄饨走进来对我笑、大肚子的你想你想得厉害。”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向脖子,然后捧住她的脸,“柔柔,即便再被你打,被你抓,我也想”
他两手紧紧捧住她的脸,凑唇吻上去。
他以为她会激烈的挣扎。
他以为她又会亮出利爪。
他吻得迟疑,待到发觉她并没有挣开时,他的心霎时雀跃起来。
他把她按在墙上,不断加深这个亲吻。
过程漫长,缠绵又旖旎。
在赵晋瞧来,这无疑是面前女人的妥协,是她终于被他打动,软化了要分开的决心。
他生怕给她逃掉,将她抱的那样紧。
勉强分开了一瞬,他垂头吻着她的脖子,叹息地道“柔柔,你是不是愿意了”
柔儿笑了下,她寻到他的手,牵着他带到自己腰侧。
束腰被扯开,衣裙松散开来。
柔儿拨开鹅黄色短衫前襟,露出里头湖蓝色的肚兜系带。
“您要的是这个吧您想的是这个吧”
她连那跟湖蓝色带子也解开,呈在他面前,“赵爷,您拿去,今儿个晚上,我什么都给您。您得了,就别想了好不好”
赵晋按住她,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柔儿仰起脸,一字一句道“我求求您,求求您别玩儿了,求求您换个人捉弄,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我真的玩不起,我真的不行”
赵晋道“什么叫玩你觉得,我几次三番来找你,是因为我闲得慌,没事干觉得我拿你找乐子”
柔儿靠墙滑下去,跪坐在地上,“不是玩弄,是什么您别说,您真的在意我。我是不聪明,可我不傻。您什么都有,为什么还非要我我知道,我自请离去,伤您脸面了,再则安安还小,需人照料,别人您不放心,您知道我不会害安安,所以您选我”
“不是。”他伏低身,在她面前蹲跪下来,他扣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不是”
“跟谁都没关系,单纯就是我赵晋,需要你。是我需要你。”
柔儿仰起脸,眼底尽是灰败的暗淡,“是么您需要我,需要个服侍的人,还是需要个逆来顺受的奴才”
“柔柔,”他无奈地叹着,抚着她的秀发,“瞧你说的我也是个人,也想有个伴啊。”
这几乎是他最后的耐心了。
为什么挽回一个女人是这么难。他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她怎么就能这样绝情
柔儿仰起脸,扯开唇角笑了笑,“您想要我做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