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庶妻 赫连菲菲 4866 字 11个月前

客。

这几天柔儿走起路来脚步都是飘着的。

有朝一日她家也能开起店营业做生意。要在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晚间,消息就传到京里,赵晋在净房沐浴,福喜带着信纸走进来,隔张云母屏风,低声道“爷,家里的消息过来了,今儿太太跟卢家太太拟了嫁妆册子,您事先备的太太都给否了,把从卢家老宅抢出来的那几十本古籍放在了添箱里”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赵晋疏淡地道“由她。”

福喜迟疑地又道“再就是月牙胡同那边儿,陈姑娘哥子跟邻居一块儿开了个面馆,赁的是咱们在槐安镇的一个小店面,原是个二楼,隔出四个位置散赁出去的,她哥占的是最小那间儿。吴掌柜知道是陈姑娘家里人,免了闲杂税费,跟衙门也打了招呼,叫那些收好处的衙差饶道儿。”

赵晋从水里站起身,披着外袍缓步踱出来。

他头发披散在肩,遮住半片面容,阴暗的灯下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

他站在博古架前,拿过西洋钟瞥了眼,没理会福喜回报的琐事,提起另一事道“今儿送过来的海东青,你亲自盯着点儿,别叫两个毛畜生死了,明儿还得在镇远侯府等门儿,熬住了才行。”

福喜上前递过布巾,替赵晋擦拭头发,“爷,镇远侯怎么这么大谱儿您前后去三回了,回回空等,他又不是没收咱们家银子,况且人人都知道您跟他有交情,他跟您摆这谱儿,这是演清高给谁看呐”

赵晋哼了声,“我是个商人,士农工商,在这些人眼里,就跟楼子里卖笑的姑娘贱的没两样。使了银子不过够得上进茶房坐坐。”

他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扯过布巾自己抹了抹发,陈柔哥子跟谁合伙儿若我没记错,她原先乡里有个相好的”

福喜未料到赵晋忽然关心这个,忙打起精神应对,“是,是那位。倒也不算外人,是陈姑娘嫂子娘家哥哥,两家有亲,合伙儿做买卖也便利。陈姑娘安守在院儿,一回都没出门儿。”意思是,陈姑娘并没跟那汉子见面私会。

赵晋不再理会,转身朝内室去了。

福喜松了口气,这些小事,官人本是不在意的。但官人有逆鳞,跟了他的女人若是有二心,一向讨不得好去。

京城双燕胡同,镇远侯府邸。

赵晋在门前下了车,福喜上前扣门。片刻,守门人探出头来,一见赵晋,忙堆了一脸笑,这位可是个大财主,来的这几日,没少给他们这些底下人派钱,“赵大爷,您来啦真不巧,今儿侯爷又没在,您看,是老样子,进门稍等等,还是”

赵晋挥手,福喜把一只雕金鸟笼提过来,赵晋嗓音和润,“一点儿心意,送给侯爷,权当这几日喝了这些茶的回礼。明儿起,赵某便不来扰了,烦请老丈回禀侯爷一声。”

那守门人接过鸟笼,见赵晋提步就走,他追了两步,在后嚷道“等会儿、等会儿啊赵大爷,待会儿侯爷就回啦,您看看,您这么多天儿都候了,怎么就差这点儿工夫了呢”

赵晋并不回头,从容蹬车,马车飞快驶离巷子。老者提着鸟笼小跑进院儿,穿堂廊下,那个“没在家”的镇远侯正在逗弄一只翠绿的鹦鹉,老者哭丧着脸道“侯爷,那姓赵的恼了,送了这鸟笼进来,二话没说就走。您看这事”

镇远侯怔了怔,冷笑出声“这人,看来在浙州住久了,连规矩都忘了。你不必急,他手里的把柄可都在本侯手里头攥着呢。去打听打听他这几日的行踪,查明他又搭上了谁的船,本侯要亲眼瞧瞧,这些年他翅膀到底长硬成什么样儿了。”

赵晋离开镇远侯府,径直来到金乌巷。

巷尾一间不起眼的院落门前,出来个聋哑婆婆,带着赵晋一路穿过庭院。赵晋信手推开一扇门,踏上砖地上铺的雪白羊毛地毯。

地毯上滚着几个十七八岁少年,都穿着不太整齐的纱衣,上首两个坦怀坐着,拥簇着一个丰满的女人。

朝天髻金步摇,钿红鹅黄相映衬,一张白皙芙蓉面,甚是貌美,女人眉眼多娇,竟瞧不出年岁。

“哎呀,这不是我们赵文藻先生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女人推开那两个陪侍的倌人,朝赵晋招了招手。屋里一众年轻男子都退了出去。

赵晋笑道“无法,镇远侯府的门儿不好走,来请郡主替我拿个主意。”

女人吃吃低笑,染着大红蔻丹的指尖搭上他袖子,“文藻这是想要琵琶别抱”

赵晋捏起酒壶,端着她下巴令她启唇,将酒点点滴滴倒入那张樱桃小口,“郡主说的是。事都过这么些年了,镇远侯还拿当初我跟卢家的那点事儿做要挟呢,被逼着低头的滋味可不好受。郡主是知道我的,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当初答应镇远侯的,我都做了,卢家是我抄的,卢青阳是我养废的,绝了后患又前后出了几十万贯,买几个废人的命罢了,也值得提了这么多年这回我还真就不伺候了。”

女人两颊酡红,歪在榻上笑道“你新瞧上了谁我先听听看,若能替你搭上道儿,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