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那首辅这几天要多多保重身体,好好休息才是。”
霍宁珘很冷淡,看了看她,只道“好。”
陆莳兰便独自离开,因此心里挂心着他,走得有些慢,但还是一步步走到门边了。等她指尖刚落在门栓,身体却被迫转了回去。
她还在怔忪之时,后背已被狠狠抵上门板。他已覆上她的唇,舌头也侵入她口中,既像是宣告主权,又像是带着纾解宣泄,亲吻吮咬得格外激烈。她推了两下推不动,只觉得舌头有些发麻,空气尽数被夺。
霍宁珘在陆莳兰口中天翻地覆地搅弄一通,待她连呼吸都艰难,眼里无意识地泪光蒙蒙,他才放过了她。
他突然推开她,黑眸冷沉,道“你走罢。”
她对他而言实在太弱小,他这样欺负她,既对自己不齿,但听到她口中发出她独有的那种微微沙哑的可怜声音,似低泣又似求饶,令他身体里蛰伏的兽性破匣而出,只想要将她欺负得更狠。
陆莳兰唇舌还有些火辣辣的痛,她看了看他,这次不再有任何的停留,默默拉开门,急急忙忙地离开。
她敏锐地察觉,刚才霍宁珘就是在她身上发泄而已。
因她跑得太急,刚出门不远就在廊下险些撞到了两个人。两个人都微微诧异地看着这个容颜绝丽的少年。
尤其是看向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还有带着水光的眼睛。
男的是霍宁珩,女的则是宋情,两人都看出来,陆莳兰是从霍宁珘的寝房里跑出来的。
宋情一愣,一双美目里的光芒变了变,再次将陆莳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紧紧捏起手指,没有说话。
霍宁珩则微微皱眉,道“慢些跑,当心跌着。”
陆莳兰不得不打了个招呼,道“太傅。”说完不再说任何话地离开了。
蔺深也连忙进屋道“七爷,陆御史走了。”
霍宁珘沉声道“我知道。”又道“让人看好她。”
“是。”蔺深道,说完赶紧退出去,一点也不敢在此时的霍宁珘身边多待。
霍宁珩便也叫宋情先回去,自己一人进了霍宁珘的房间,告诉他刚刚收到的消息萧冲邺果然在暗中调集三股兵力进京勤王。
其中一股是江照英,暗中已投靠霍宁珘。至于另外的,兄弟两人自是商议如何应对,迅速叫人去安排下去了。
末了,霍宁珩突然说一句“陆御史”
霍宁珘看了看他,道“四哥先处理好你自己那边罢。”
霍宁珩便不好再说话。
霍宁珘在侯府里养了两日伤,第三天,便去了陆家。
在霍宁珘说明想要履行十多年前的婚约时,陆伯爷如萧冲邺上门时一般,惊讶与恐惧的作态十足。
陆伯爷叹息道“首辅,不是我不愿让孙女履行婚约,将莳兰嫁到霍家。以如今陆家的衰败,霍家不嫌弃莳兰,我已是感激涕零,又怎会不希望结成这门婚事。只是”
陆伯爷面露难色,显得有几分迷茫,经过思索,似乎痛下决心说出真相,道“只是,皇上告诫过老臣,不能将莳兰许配给任何男子,否则老臣不能置陆家满门于不顾,还望首辅见谅。”
陆伯爷说完之后,屋内一度沉默。
陆伯爷以前没有与霍宁珘正面打过交道,他今天发现,他在这个仅仅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面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担心露出破绽,担心被对方看破。
霍宁珘锐利的眼神,令他头一回失去自信。但他毕竟是久经风浪,年过半百的人,顷刻间就对霍宁珘的审视,做出滴水不漏的回应。
陆伯爷便又不无遗憾道“孙女莳兰与首辅有缘无分,是她没有福气。”
霍宁珘突然笑了笑,被拒婚,也没有着恼,沉默片刻,只淡淡道“今日,是我叨扰了伯爷。”
既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霍宁珘自是起身离开。
陆伯爷送走霍宁珘不久,就有人造访,正是陆伯爷在京中的同党,对方道“伯爷,霍宁珘与萧冲邺矛盾激化,霍宁珘又受了伤,此时,是杀他的最好时机。杀了他,嫁祸给萧冲邺,失去霍家支持的皇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陆伯爷慢慢道“不过是外伤而已,对于霍宁珘这样意志的人来说,一点痛楚,又能影响多少。”
他略沉默又道“连宣铎也被霍宁珘杀死,可见此子之强悍,想要杀他的人多了,但想要得手,却是太难。”
“伯爷,别的人想要得手是难,但若是让霍宁珘不那样戒备,且能亲近他的人下手就有望成功了。”那人也不敢说得太明。
陆伯爷哪能听不懂,对方说的是陆莳兰。
但是,若想让清醒的陆莳兰下手,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用上东夷秘术。但那秘术起效也就是在一瞬之间。
陆伯爷还是有一定顾虑的,一个孙女分量不重,但他那儿子和孙子都为陆莳兰跟他叫板过,他不能完全不管儿孙的意见,做得太过分。
原本,他的计划里,他这孙女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