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口中。
倪胭起身,旋身坐进花笠怀里,躺靠在他的臂弯里,妩媚含笑地望着他,问“就这样”
“一步一步来吧。伤没好体力不行,干不动。”花笠总是能够面无表情地说出让普通女孩子面红耳赤的话。
偏偏倪胭不是普通女孩子,她笑着说“我已经坐进来了,那哥哥是不是该教我技巧了”
“熟成生巧。”捏开一个山竹,将白色的果肉塞进嘴里。
倪胭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抱怨一句“哥哥可真能糊弄我。”
花笠瞥了瞥修长发白的手指,因为剥山竹,指腹染了一点山竹汁液的紫色。他顺手用指腹抹过倪胭的脸颊,倪胭雪白的脸颊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黑紫的印子。
“哥哥”倪胭蹙眉,做出生气的凶表情来,“女人都爱美,不能这样弄花一个女人的脸。”
花笠扯了扯嘴角,又朝倪胭的脸伸出手,倪胭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带着点恼意地瞪着他阻止他的动作。
花笠面无表情,忽然低下头,舌尖一卷,舔去倪胭脸上的山竹汁。
花笠抬着倪胭的下巴端详,说“还有一点。”
而后再次低下头用舌尖舔了一下。
倪胭勾起堆在眼尾的风情,含笑问“这是哥哥吃山竹的新吃法”
花笠伸出舌头,舌尖儿沿着唇廓轻轻舔了一圈,说“作为一个顶级的通缉犯当然阴险狡诈。”
他指了指自己的舌头,说“有毒。”
倪胭“哈哈”大笑了两声,去摸自己被花笠舔过的脸,问“我中了只有哥哥能解的毒”
花笠笑得有点不像好人。
倪胭捡起落在桌子上的一片花瓣放进口中慢悠悠地嚼着,然后勾着花笠的脖子坐直身子,她将舌尖上鲜花花瓣留下的涩香送入花笠口中,娇软开口“哥哥也中了我的毒哦,这世上只有我能解的毒。”
花笠没说话,他眯起眼睛,将视线从倪胭的脸上移开,望向窗户的方向。不久后,远处隐隐响起一种鸟的鸣叫声。
花笠听见了,倪胭也听见了。
倪胭带着点嗔意地推了花笠一把,假装生气地抱怨他“伤在我这里养好了,就打算拍拍屁股就走”
“呵,”花笠漫不经心地笑着,“拍拍屁股走人总比穿上裤子走人好点。”
倪胭若有所思地将手搭在花笠的肩膀,再将下巴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近距离地望着花笠的侧脸,问“哥哥和别的女孩子说的情话也这么流氓吗”
“胡说,我可是正经人。”
花笠弯腰,手臂探过倪胭膝下将她从腿上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哥哥,我要生气了。哥哥知不知道女人生气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花笠站起来,走到一旁的桌前拉开抽屉,整理着里面的暗器。他背对着倪胭,语调普通地说“无所谓,你生气的时候也美。”
倪胭果然瞬间展露笑颜,她走到花笠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带着点小兴奋地说“哥哥带我一起走吧。”
“砰”她嘴里帅气地学着枪发出的声音,“修道成仙也好,入魔作恶也罢,玩弄苍生游戏人间,上天入地我都陪着你撒野。”
花笠才不当真,他笑笑,语调里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这情话也不错。我们彼此彼此。”
他画风一转“只是可惜了”
他转过身来,捏着倪胭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说“只是可惜几个月过去了,我还是没弄清楚你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究竟想干什么。”
倪胭软软的身子贴在花笠的怀里,娇笑着说“彼此,彼此。我也没弄清楚哥哥的底细,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不是哥哥,哥哥又到底在做什么。”
倪胭的眼睛逐渐亮起来“哥哥,咱们来交换三个秘密吧。可以不回答,但是不能说假话。”
“可以。”
倪胭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假装许洄河的”
她没有问花笠到底是不是许洄河,因为倪胭从韦子耀口中得知花笠的确是在许家住过几年。至少在学校里和韦子耀接触的那个许洄河是他。
花笠没什么犹豫,直接说“五年前一个意外的机会遇到许洄河,发现他和我长得像,我正好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所以给他下了毒,让他一直昏迷。”
倪胭眸光微闪。瞬间想明白医院里的那个昏迷的许洄河才是许洄沿的亲哥哥,只是花笠从五年前就把真正的许洄河藏了起来,假扮了他。那个时候许洄河在学校住宿,极少回家,想要瞒住家人倒也不难。只是后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花笠不需要再用许洄河的身份,所以将真正的许洄河推出来,假装他受了重伤昏迷。
花笠微眯着眼睛仔细审视着倪胭的眼睛,他喜欢倪胭眼睛里的光,每当倪胭眼睛里浮现这种光时,正是她脑子里迅速分析的时候,往往她分析出来的东西总是能猜对个大半。
当倪胭眼中的亮光终于恢复平静,她没有去向花笠证实自己的猜测,而是笑着说“该哥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