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江逾白发出了疑问。
“你听我讲,”林知夏详细地叙述,“昨晚我舅舅和舅妈来了我们家,他在报纸上看到了我哥哥的中考排名,还看到了我获得竞赛金牌,他想把我带去他的家里,和他儿子一起生活。以前在农村老家过年的时候,舅舅当众嘲笑过我的爸爸,我就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你觉得,我的舅舅是什么样的人”
“人面兽心。”江逾白评价道。
这是江逾白能讲出口的最严重的话。
他一般会用“神经病”来表达不满。林知夏从没
听他说过谁是“人面兽心”。
江逾白语重心长地劝告林知夏“千万别去舅舅家。”
“我绝对不会去的”林知夏宣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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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语气严肃“对,你爷爷说得对。”
江逾白继续谴责“你的舅舅让你去他家里住,和表哥一起生活他们没考虑过男女界限。他们对你来说,基本等于陌生人。”
“是的,”林知夏陷入思考,“我知道的,十四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受到侵害的比例,高于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其中还有百分之七十都是熟人作案。我才不相信舅舅会保护我的安全。”
“他只会保护他自己。”江逾白断定道。
随后,江逾白又忍不住问“你表哥在省立一中上学吗”
“不,”林知夏说,“我表哥小升初没考好,上不了省立一中。”
江逾白推测道“你舅舅想让你当家教不付钱的家教。”
“嗯”林知夏很愤慨,“他就是这个意思。”
江逾白和林知夏达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见。
这时,英语老师恰好走进了教室。
江逾白打开英语课本,装出一副阅读的样子。
或许是江逾白装得太像了,英语老师欣慰的目光落到了江逾白的身上。班级内部的读书声渐渐变弱,英语老师开始指名道姓“江逾白,林知夏,你们两个到讲台上来背书。”
刹那间,全班同学都看向了江逾白和林知夏。
林知夏扫视一眼课文,从容不迫地走上讲台。她面朝着同学,发音清晰,语速流利。英语老师非常满意地说“你们背课文,就照着林知夏这样来,背到她这个水平,单词要恰当地连读,中间别卡壳啊。我跟你们讲过吧说英语的时候,你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听起来是不礼貌的,那是权威性质的讲话方式”
班上寂静无声,英语老师清了清嗓子,又说“江逾白,轮到你了,你过来背书。”
今天的早读课上,江逾白一直在和林知夏聊天。他完全没留意课本。虽然,林知夏刚刚背诵了全文,但是,江逾白只能记住开头的两句话、以及文章的大致内容。
江逾白站到讲台正中央,用英语复述他记忆中的课文。他讲出来的句子,和课本完全不同,台下学生窃窃私语,英语老师插了一句话“这样背书也行吧。你们把课文融会贯通,再用自己的词汇表达出来,活学活用,锻炼自己的英语理解和运用能力。”
江逾白有惊无险地返回座位。他刚坐下来不久,前排的汤婷婷回头问道“江逾白,林知夏,你们俩都没背书吧”
林知夏小声承认“是的。”
汤婷婷见她脸色微红,便问“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早读课应该看书,”林知夏说,
“不应该和同桌聊天。”
可是,和同桌聊天,真的很轻松。
林知夏之所以把舅舅的事情告诉江逾白,是因为,文学请来文学看完整章节,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他即将升入一所国际高中。
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划。
他们能在小学和初中阶段作为同桌共处四年,这已经是一件让林知夏感到庆幸的事情。而在下个阶段,哪怕她和江逾白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她依然会把他放在“最重要朋友”的位置上。
初三上学期,竞赛班的部分同学还在为全国初中数学联赛而努力,林知夏却在准备一场名为“ternationahighschoorogragetition”的比赛,中文可翻译为“国际高中生编程竞赛”,通常被简写为ihsc这是一场盛大的国际赛事,每个国家都可以派出许多支队伍,每个队伍内必须有三名学生。
今年的比赛在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举行。
十二月底,莫斯科的气温偏低,天空也是雾蒙蒙的。林知夏刚从机场出来,就感受到了一阵汹涌的寒潮。她拖着行李箱,跑到带队老师的身边,老师问她“有信心拿金牌吗”
“有”林知夏回答。
话虽这么说
当她深入俄罗斯的腹地,来到了俄罗斯选手的老巢,她心里有些没底。
林知夏知道,在国际赛场上,俄罗斯、日本、韩国、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