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管家你也说了,你的意思就是国公爷的意思,你就就代表了国公爷,这不就是传达了国公爷的心意。”
管家立时辩解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代表不了国公爷,邵大人你别胡说”
邵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管家你就别谦虚了,你放心,国公爷如此忠心耿耿,本官定然会在陛下面前好好替他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
管家此时欲哭无泪,听着这“美言”两个字就心下一颤,这句话倒是正好应对了他之前说要在国公爷面前替邵瑜美言的话,管家此时如何不知道自己被邵瑜摆了一道,如今的问题,已经不是国公爷还不还钱了,而是他这个管家到底死不死了。
“邵大人,这事可不好出去胡说呀,您高抬贵手,放过老奴可好”管家为了阻止此事发生,他已经直接跪下来求邵瑜了。
邵瑜立刻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您是国公府的管家,宰相门前还七品官,您怎么着也得是个六品官吧,大家都是官,可别乱跪。”
管家听着邵瑜这嘲讽,立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邵瑜却半点不在乎他的想法,而是朝着底下的官员说道“快写个条子出来,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写。”
管家倒是想长跪不起,但奈何他没想到,邵瑜一个文官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想到如果自己来户部一趟,钱没借到,反而成了来户部替安国公表决心的,只觉得眼前一黑。
管家眼泪都急的掉下来了,说道“邵大人,我之前有失礼之处,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邵瑜却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大喜事,你哭什么呀,国公爷有如此觉悟,真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你回去带话给国公爷,就说我邵瑜,敬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管家见邵瑜怎么说都不听,甚至事态也真的朝着他预想的发展,吓得身子都瘫软了,一想到自家老爷欠的那笔巨款,以及如今安国公府账面上所剩不多的存银,这笔钱就是卖了他这个管家都还不出来呀。
他都无法想象,自己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主子的质问。
“大人,真的要这么写吗”替邵瑜代笔的书吏官拿着笔,半晌不敢写最后那一句话。
邵瑜却跟没事人一样,说道“无事,你写便是,写完盖上我的大印。”
那书吏官没了办法,最后还是写好了那一纸条文,接着拿起一旁邵瑜的官印盖上。
“来人,将管家送回安国公府。”
邵瑜唤了人来,将管家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们可得客气着些,管家代表的是安国公,你们要像对待国公爷一样对待他,可不能怠慢了。”邵瑜叮嘱道。
管家刚刚直起来的腿,吓得又软了下去,他就这样被一堆侍卫搀扶着往国公府走,除了侍卫们,身旁还跟着一队人。
这队人手里个个都拿着乐器,一边走一边吹拉弹唱也没歇着,口中高喊着“安国公高义,自愿变卖家财归还欠款,助圣上充盈国库。”
一路这般敲锣打鼓到了国公府门前,有侍卫前去扣门,待将管家送到安国公手上之后,这队人又一路敲锣打鼓高喊着口号回了户部。
难得有这样热闹的场景,竟然惹得京中爱好吃瓜的百姓兴奋的跟了一路。
“他们喊的是啥来着”有路人问道。
立马有人答道“好像是说什么安国公还钱的事情。”
“那钱还了吗”
有人不确定的回答道“好像已经还了还是打算还我没听太清楚。”
不过一日之间,安国公还钱的事情就传遍了京里,各家虽然得到的消息早晚不一,但却比市井里要准确多了,知道安国公打算还钱之后,与之交好的人家,立时就要将安国公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户部银子呢”安国公看着两手空空的管家,不高兴的问道。
“他们不借,老奴说了这是公爷要的银子,但是他们就是咬死了不借”管家小声解释着。
安国公听了火大,问道“户部是谁不借银子是郑齐芳吗他好大的胆子”
听到郑尚书的名讳,管家赶忙摇了摇头,解释道“郑大人说了,如今邵大人调任户部,这国库借银和催款的事情,也就一并归了邵大人管。”
安国公听着火大,道“这个邵瑜,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借钱给本国公,你仔细道来,他到底怎么说的”
管家吓得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说自己胡乱应承被邵瑜下套的事情,只说道“邵大人说有借有还,只说老爷您前面欠的钱没还掉,现在不再给借银子了,所以他不批条子,这钱就借不出来”
安国公立时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骂道“这个邵瑜,进了户部,居然还敢跟我作对,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磕不掉的铜豌豆了,看我不弄死他”
管家硬着头皮,将邵瑜写的条子拿了出来,双手奉给安国公,说道“邵大人还命人写了张条子,让呈给公爷您看”
安国公打开那条子,匆匆看了一眼,立时气得额角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