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他也,喜欢她。
千栀抑制住不断怦然放大的心跳, 不带停歇。
一下, 又一下。
两人相贴相依,她现在还能听到宋祁深沉稳的心跳,隔着两层衣衫,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她现在觉得呼气之间,连带着的, 是爆炸开来的喜悦。
一时无话。
千栀埋了会儿,抬起头来, 透了会儿气,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她还没有清洗, 浑身粘腻着不舒服, 在宋祁深怀里像泥鳅一样钻了钻, 他总算是松开了她。
“你要去洗澡”
怀里的女孩总算有了点反应, “嗯, 我有点不太舒服, 你呢”
宋祁深没说话, 只是手臂用力, 直接捞起了她,“我带你去浴室。”
刚才内心情愫澎湃潮起, 渴望濒临,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些, 也就是这, 让他没了顾忌。
但没了顾忌的下场就是,书房里的书桌上有点不能看。
千栀柔弱着依靠的样子,也特别招人疼。
宋祁深想着等会儿再来收拾,当即抱着千栀回了主卧。
千栀向来爱干净,宋祁深将她放在了镜台上,而后径自去了浴缸边放水。
等到稍稍放满了,他修长的手指往里探了探水温。
浴室里的大灯小灯被尽数打开,璀然生亮,偌大的浴室里,连大理石都透着光。
千栀看着宋祁深稍稍弯腰,长腿杵着,眉眼低垂的样子,心上泛起来很久都没有过的情意。
类似于未来的一切都有了希冀的样子。
她从未如此期待过每天新亮的第二个清晨。
只要想到相枕互拥,共眠以后,醒来以后看到的还是他,心尖热潮鼓动,往四处横冲直撞。
特别是他刚刚的那番话,更是让这份感觉慢慢放大。
宋祁深衬衫半解,露出半截如玉的锁骨,在灯光下如瓷一般,特别得有质感。
裤带那儿松散着,衬衣的下摆不整,看起来很欲。
更别提
刚刚他皮带未褪,金属纽扣随着动作推进又远离。
金属拍着的声音,在昏暗的书房里响起。
千栀光是这般想想,就觉得自己像个河豚,嘭得一下炸成了个球儿。
宋祁深放完水,直起身来,往镜台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千栀的小脸儿像在辣椒油里浸泡过一遍一样。
红彤彤的,虾米似的。
他忍俊不禁。
但也很好地忍住了。
“你很热么”他挑挑眉,三两步跨过来。
千栀摇摇头,小声呐呐,“我没有。”
而后,她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随着浴室里蒸腾的水汽,一起氤氲着。
她略微抬头,看到宋祁深的视线落在她裙下。
那儿还不整地翻着,没有很好地掩盖住。
她故作镇定,将裙摆掖了掖,但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挡住一切的美景被他收入眼中。
千栀怎么想都觉得,宋祁深实在是太坏了
分明始作俑者是他啊
“好了,别羞,你我都坦诚相见多少次了,我难道没看过你”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宋祁深说着就凑上来,抱起她腿窝,将人给放进了浴缸里。
千栀微微阖着眼,欲盖弥彰,答非所问,“我好像有点困了。”
宋祁深本来想逗她,看小姑娘这个样子,也就没再坚持。
他到底是将泡泡浴给推了上来,尽数遮住她的羞赧,十分的善解人意,“嗯,我知道了。不过困是一回事。”
顿了顿,宋祁深补充道。
“但是刚刚的我们两人说的话,你可不能反悔。”
“我能反悔什么呀。”
千栀回想了一下,她难道有许诺什么山盟海誓
蓦地,她想起。
刚刚的自己,好像无声胜有声,默认了一些东西。
千栀抬头,和宋祁深探过来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试探,确定,了然。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他也真是。
这种事情,难道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吗。
那分明是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事情了。
情起不知处,处处是未明。
“之后去了法国,记得想哥哥。”宋祁深撇开刚刚两人心照不宣的话题,而后笑笑,拍了拍她的头,只是问道,“你要什么味道的浴盐”
刚才的香氛,他自作主张,放了玫瑰花露。此时此刻香味幽幽袅袅泛上来,他隐隐之中又有点感觉了。
但看着刚刚的千栀喊困,宋祁深也不能罔顾了她的意愿,只自己没天没理地造作。
他还在这里冥想着,难免心猿意马。
千栀听了他的话,只是摇摇头,“今天不用,玫瑰花味儿的香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