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侧的宋祁深。
宋祁深敛眸望着她,“就在你楼上,夏助理在我隔壁。”
千栀点点头,恰好这时电梯到达他们所在的一层,发出“滴”的声响。
“你比赛不是今天摇号,摇到了哪天,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千栀进了电梯以后,宋祁深抛出了一系列的疑惑。
就跟炮仗打出来的似的,一句又一句往外蹿。
夏助理刚才是先进的电梯,此时此刻站在两人身后,耳朵动了动。
不过是瞬间,他又无比自觉地将视线别开,随后大概是觉得不妥,彻彻底底地将整张脸都转了过去。
宋祁深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千栀不免就有点儿郁闷了。
“我和我同学分开了,我抽到的比较早,是明天下午比赛,啾啾和班长都是后天。”
这就意味着,千栀不仅和同伴分开了,还没有多少时间进行缓冲。
虽说周五的早上也不用太早起,但肯定还是需要提前去往场馆熟悉一下,而紧接着的,就是下午的正式决赛。
“而且听说第一天难度会大一点,我可太难了,有点儿惨。”千栀拧着秀眉,语气里都是感慨,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这手气,好像挺烂的。”
全国设计大赛分为周五场和周六场,以往都是第一天要稍微难点,这是往常的惯例,按照小道消息来说,今年虽然题型变了,但是估计还是之前的无形套路。
虽说主办方竭力强调难度相当,是完全公平的,但从以往的反馈来看,这个公平是相对的还是绝对的,有待考量。
或许也是心理原因的作祟,但一切在变革下,都说不准。
见千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脾性,宋祁深抬手戳戳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儿,“也不需要太担心,明天比赛加油。”
“再说了。”宋祁深缓缓补充,凑近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嗓音,割开千栀先前小抱怨的一切情绪,“我们呆宝,肯定是宝啊,哪儿来的烂”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专属的气息拂得太近了,千栀的脸登时胀得像个小河豚儿。
宝。
他说她是宝。
夏助理窝在电梯的最角落,尽力不去打扰一切,但电梯终究不大,空间也逼仄狭窄,一举一动在这里都会被无限地放大。
那些声响简直是不绝如缕。
短短跨越几层的电梯升降时间,愣是让夏助理琢磨出点儿类似悲凉的氛围来。
虽然没听清楚宋总具体讲了什么,但耳鬓厮磨,窸窸窣窣的动静足矣引人遐想。
半晌。
夏助理十分识趣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因为中途有宋祁深的耽搁,这个不算太惊吓的小插曲,成功地让千栀受到了来自唐啾啾的“谴责”。
“你这是去西伯利亚拿的外卖”
“我就是开着拖拉机从这儿回到鄞城去拿外卖,都要比你来得快”
“呜呜呜我的烤鸭都凉了,千栀这个狠心的母猪蹄子”
唐啾啾早就洗漱完了,但等她从浴室里出来,都没觑见千栀的影子。
就这么又等了好半晌,千栀才姗姗来迟。
“帮你拿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啥自行车”
唐啾啾摆了个若有所思的姿势,就这么盯着千栀的小脸蛋儿,“栀栀,你这不对劲啊,你这是终于想开了”
“什么想开”千栀眼皮都没抬,疑惑出声。
“你刚刚还有点儿小丧,现在简直就是自信成风。”
千栀摇号的时候特别非,据她自己所说,她去年也这样。
唐啾啾说着啧啧两声,“不是我说,你怎么出去趟,脸还能这么红啊,外面就有这么冷”
不过也不对啊,被冻的样子,那也应该是小脸跟刷了漆一样惨白才对。
反观千栀,神色就跟在丰收的季节里滚过似的,透着显而易见的愉悦,怎么看怎么也搭不到一边儿去。
唐啾啾头一回,疑惑了。
千栀听了唐啾啾的话,一时不察,吃饭的动作蓦地顿住,呛声咳了咳。
等她清了清嗓子,才小声反驳到,“外面就还好吧。”
反正她也就没去过酒店外面,胡诌一下了事。
唐啾啾本就是随意问的,听千栀应付着答了下,也没有多关注,直接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周五一早,千栀这个起床困难户,是被唐啾啾抓起来的。
本来唐啾啾还可以待在酒店里复习和准备一天,或者说是干脆享受着睡个好觉,但是人家偏偏就不。
唐啾啾打着要尝试这家酒店早餐的旗帜,特地定了闹钟,顺带着千栀也遭了殃。
来之前她们其实都做过功课,这家酒店的早餐算很有名的了。
千栀本来打算睡到九点,之后起床就直奔比赛场馆。
哪儿曾想,唐啾啾把她想多赖床的小偷懒给摧残得一干二净,不带丝毫的迟疑。
被拖着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