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1 / 3)

谢玉璋倚在床上看书的时候李固来了,她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起身下床帮他脱大衣裳。

李固道“我不过来能去哪”

谢玉璋道“那天不就是宿在紫宸殿了”

李固道“那是有事,工部、户部、丞相们都跟着熬,又不是我一个人。”

谢玉璋抬头想对他笑,却怔住,解着衣带的手摸上他的脸,问“怎么了今天有不高兴的事”

李固捉住她的手“没有。”

谢玉璋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李固没说是因为他在丹阳宫外夜色里站了很长时间,平复了情绪才进来,只道“外面冷,倒春寒。”

谢玉璋道“也不带个手炉。”

李固道“男人家用什么手炉。”

又问“你怎么还没睡”

谢玉璋道“凉凉的,睡不着。”

李固皱眉“地龙烧得不够吗汤婆子没温好”

谢玉璋道“都没你暖和。”

李固身上的气息忽然变了。

他刚走进来时,身上凛凛然似有风雪,此刻,风止住,雪融化。

他低头啄了啄她的唇,道“我洗个澡,给你暖。”

谢玉璋帮他脱了衣裳,看着他穿着白中单进了净房。

李固的情绪似乎不是太对。

李固浸泡在热水里。

刚才在烛光下,谢玉璋的面孔上打着柔光。她的眉间是经历过风霜之后停留下来的温柔,目光缱绻。

他们错过了那么多岁月,那么多时光,那么多的青春年华。可贼老天却不肯成全,终是不肯让他和她有一个共同的孩子。

只差一点点,便可以圆满。

李固一拳击在水面上。

温热的水溅到地板上,等在屏风后侍候的宫人惊慌失措,但皇帝未曾召唤,便也不敢擅入。

李固望着水面。

他今夜冷静了之后,又把包重锦叫回到殿中,问他“她自己知道吗”

包重锦看着殿中倾翻的桌案,颤颤回答“娘娘在入宫册封前,曾召我去问脉,便是想知道此事。只这等事,便是草民行医多年,也只能是猜测,作不得准。便只告诉娘娘有可能。”

谢玉璋知道自己“有可能”不孕。

她在新婚第二日便提及选秀之事,以作后手。

她早就预见了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无子的皇后,预见了这将是一条辛苦难走的路。

可她还是来了,嫁给了他,做了他的妻子。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忍着恶心欲呕,逼着自己喝那些调理的汤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提起他的时候,说我的郎君

李固俯身将头扎进了水里。

耳边汩汩是气泡的声音。

皮肤之外,全是水,全是水。

回到寝室的时候谢玉璋还在看书,看到他出来,她丢下书“快来,等你呢。”

李固大步走过去“看什么呢”

谢玉璋道“游记,零方君的。”

李固道“晚上别看,坏眼睛。”

侍女放下了床帐,顿时便隔绝了外界,自成了一方天地。

李固站在脚踏上,谢玉璋道“不看了,睡吧。”

李固抬腿,一条膝盖压上床沿,上身向谢玉璋倾去。谢玉璋捧了他的脸亲一下,问“眼睛怎么这样红”

李固道“热汽蒸的。”

李固抱住了谢玉璋。

谢玉璋道“今天辛苦到这么晚,别闹了,你早点休息。”

但李固不想休息,他亲吻谢玉璋,让她很快热了起来,双手灵巧的褪下她寝衣内多余的布料。

谢玉璋气息刚开始乱,李固忽而把她抱起来,又轻轻放她在床沿坐下。

谢玉璋道“李固”

李固蹲下去,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谢玉璋惊诧“陛下”

李固道“别乱叫。”

他按着她的膝盖,将她打开。

谢玉璋后仰撑住身体,咬着唇看他。

李固吻了过去。

谢玉璋咬唇闭上了眼睛。

谢玉璋惯常都是感受李固的坚硬,今夜感受的却是李固的柔软。

不为了施雨露,不为了生儿女。这快慰的潮汐中,男人不是索取,而是给予。

谢玉璋在痉挛停止的刹那哭了。

李固手背抹了抹唇角,站起来压上去亲吻她,低低地哄,仿佛她是个孩子,仿佛她还是当年的小公主。

必得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才行。

谢玉璋第二天醒来,李固已经上朝去了。

她回想起昨夜,知道李固是有些不对的,但她不想去深究。每个人心底都该有一小块地方,属于自己。

只她用过朝食后,消食后却不见侍女端药上来,不仅奇怪,问道“今日的药呢”

侍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