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2 / 3)

开,将军的战场岂能容别人掌控。刀在手,箭上弦,不服便杀。

反正是梦,不必怜惜,不必克制。没有将军,不是皇帝,只是男人和女人。原始冲锋,野性厮杀。

看最后,谁缴械,谁求饶谁咬着唇嘤嘤哭泣,泪眼迷离,脚趾蜷起

李固醒来的时候,帐子里竟然朦朦胧胧地透着晨光。

李固颇吃惊,因他不管睡得多晚,总是会在天亮前醒来。晨光亮起才醒,对他来说已经是懒觉了。

睡眠足了,精力便饱满,身体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谢玉璋这个息神香,的确是很厉害。

屋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气,遮住了其他的气味。只是与昨晚的似乎不太一样,他睡着后,她还给他换了香吗

李固穿上衣服,轻轻推开槅扇的门,走到了次间里。

次间的榻不靠窗,靠墙,位置与内室的床一样。一面绣屏挡住了人的视线。他占了谢玉璋的床的时候,她便睡在次间的榻上守着他。侍女们晚间便在这里放一面绣屏,好歹遮挡一下。

实是委屈了她。

前几回到这时候,她都该醒了,披着衣裳、趿着鞋子问他“可睡好了”。今天她却也起晚了,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李固的视线穿过绣屏半透的纱,隐约能看见一个侧卧的背影。

屋中烧着地龙,衾被轻薄,贴着身子,山峦起伏。

只这一眼,昨夜那靡艳的梦便扑面而来。

唇齿间仿佛还有芬芳的柔软,掌心还能感受得到梦里肌肤的柔腻。

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

谢玉璋“嗯”了一声,又问“陛下呢”那话音懒洋洋的,让人听着身上就软绵绵起来。

侍女答道“一早就走了,不让我们喊醒殿下。”

谢玉璋“哦”了一声,不先用朝食,先唤了水洗澡。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侍女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侍女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不许笑,坏丫头。”谢玉璋坐进温热水中,骂道,“还没嫁人呢,不害臊。”

侍女脸上晕红,啐了一口,眉眼却带笑,问“咱们陛下,木头似的,怎么忽地开窍了”

旁人都以为皇帝和公主已经怎样怎样了,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却知道,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

若说无情,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

若说有情,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皇帝明明盛年,公主容色倾城,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偏竟能持得住,也是稀奇。

谢玉璋腰酸腿软,让热水泡一泡,浑身都无力了,懒洋洋说“指望他开窍,一万年吧。何况昨天用了息神。”

侍女惊疑不定“那”

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道“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

侍女气得跺脚“您是想怎么着”

谢玉璋哼了一声,恨声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什么也不说,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看着吧,他若记得便罢了,若不记得,就随他去吧。便注定是我俩无缘。”

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浴盆里烟气袅袅,净房里全是香气。

谢玉璋用完了朝食去看嘉佑。

她虽然还安静,但眉眼间没了从前的冷漠,柔和了许多。谢玉璋和她坐在了坐榻的同一边,她便靠过去,将头靠在谢玉璋的肩膀上,还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谢玉璋心中一片柔软。

嘉佑的力气很小。弱柳一样的人,只脑子里想着要给福康“报仇”,揣着一把剪刀竟敢去杀李固。

以李固的身手,弄死她像掐死小鸡似的。他把胡进和良辰从耳房唤进正房,不是让他们保护他,是怕嘉佑伤了她自己。她是个女郎,李固不好弄她,胡进也不大方便,亏得还有良辰跟着。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谢玉璋搂着她,柔声道,“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只要是对的事,姐姐尽让你去做。只万不可行险,不可瞒着姐姐。”

她叹息“昨日你实在鲁莽。得亏陛下知道你的情况,不与我们计较。他是个杀名在外的人,换了旁人,此时已经身首两处了。你可后怕”

嘉佑果然抖了一下。昨夜她实是有拼着一死的决心,哪知道连李固的衣角都够不着。一个错身,肩膀便叫他给卸了,疼得让人只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