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江山稳固,我谢氏族人迟早也可以如旁人一般自在生活。”
“只眼下,大家本分生活,勿有怨念,勿生妄念。”
四叔公落泪“宝华说的是正理。”
谢玉璋道“四叔公,我现在的封号是永宁了。”
四叔公擦泪“是,是,是永宁。”
谢玉璋上马,道“有困难之事,来永宁公主府寻我。”
她顿了顿,又道“有不安之事,亦来寻我,勿要给逍遥侯府添麻烦。”
回城的路上,谢玉璋一张脸没有笑容。
李卫风凑过去问“永宁这是怎么了”姐妹相见不该高兴才是么。
谢玉璋难过道“康乐姐姐身体那么弱,我想接她到我府里去与我一起,她只不愿。”
她说着,便掉眼泪“康乐姐姐这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弱症,原还有个相士说她活不过二十五的。”
李卫风吓一大跳,忙问“那她今年多大了”
谢玉璋道“她今年再过生辰便二十六了。”
李卫风长长松了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谢玉璋道“可她身体真的很差。七哥,我姐姐她是受不得气,经不得吓的。”
她说着又掉眼泪。李卫风头痛“唉,你别哭了。她好好地待在谢家村,那里外人也进不去,怎么有人气她吓她。”
谢玉璋却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
李卫风一呆,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他问,“是她说我什么了吗”
谢玉璋摇头,道“姐姐只说,邶荣侯不是恶人,叫我别担心。”
“就是”李卫风精神一振,大声道,“你看看你姐姐多么的明白,她都知道我不是恶人。你担心什么”
谢玉璋却含泪指控道“你还说你不恶你见到她便把她送到宫里去了。”
这段黑历史终究还是藏不住。
李卫风头皮发麻,道“我、我那时候跟她又不熟。”
谢玉璋质问“不熟便强抢民女了”
李卫风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十一为你都魔怔了,我突然看到你姐姐,长得那样像。我有什么办法。”
谢玉璋怔了怔,很快拉回心神,道“我也不相信七哥是恶人的。”
她问“七哥是喜欢我姐姐的吧”
李卫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七哥”了。
但无论从李固这边走,还是从谢宝珠这边走,谢玉璋喊他一声“七哥”,他还真愿意应。
被谢玉璋这么一问,李卫风脸上有点烧,“咳”了一声说“是吧。”
谢玉璋问“是真心的吗”
李卫风道“当然。”
谢玉璋松了口气,道“七哥若真心喜欢我姐姐,我就放心了。”
她道“喜欢一个人,原就该是保护她、顺着她。七哥和陛下那样好,近朱者赤,定然也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跟陛下一样,决不会强迫柔弱女郎的。”
看别人被拍时,心里嗤笑,知道这是马屁。
等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没人觉得是马屁。只觉得说得好,说得对,你真是懂我。
李卫风急道“我怎会强迫她自她说了不愿,我都憋了多久没敢来了”
急切中倒见真情。
谢玉璋心中暗叹。却也只能继续道“我就知道七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七哥。”
既用了“们”,自然里面包含了谢宝珠。李卫风心头一酸,欣慰道“你姐姐可聪明的,她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放心好了。”
待骑了一段,忽又反应过来,问“你刚才说十一怎么着”
李卫风是知情人,更是皇帝身边红人。谢玉璋便告诉他“陛下答应了我不让我入后宫。”
李卫风咋舌“他真答应了”
“当然。”谢玉璋道,“陛下是经天纬地的真男儿,如何会骗人。”
李卫风还在咋舌,谢玉璋道“只我也答应了陛下,每个月朔日望日都去给贵妃请安。七哥,要不要一起”
李卫风想了想,欣然道“好呀,我一个人的确也不便。”
谢玉璋又问“都是义弟,怎地七哥比旁人跟贵妃更亲呢”
李卫风道“我当年生过场大病,大家都当我快死了。大姐和十一两个,不眠不休地亲自照顾我。”
谢玉璋赞道“七哥果然是重情义的人。”
李卫风道“当然。”
隔日见了李固,便忍不住问他“你许了永宁不让她入后宫”
李固的笔便顿住,抬头“她与你说的”
“嗯。”李卫风道,“我昨个跟她一起去谢家村了。”
李卫风去谢家村,自然是为了谢玉璋的那个堂姐了。
李固问“你们约好的”
李卫风揣手“我猜到她这几日必要去的,我叫人盯着她门上呢,她一出城,我就追上去了。”
这种事上就这么机灵。
李固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