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心里的人是谁”
李卫风言不由衷“什么心里人,不知道,没有”
李珍珍冷笑“五娘明艳,十七娘温柔,这都是河西顶级世家嫡出的女郎。从前十一做梦也娶不上的。他放着后院的温香软玉不去,天天睡在书房里,你跟我说他心里没人,你不亏心”
李卫风厚脸皮道“不亏”
诚如陈良志所说,不好说十一的私事。十一可以跟他没有“私”,跟别人却必定得有“私”的。何况现在已经不同往日,李固的身份不一样了。
李卫风心里晓得分寸。
李珍珍当年对他们都有照顾,她的身上还承着李铭对他们知遇之恩的遗泽。虽然名义上是夫妻,李固仍将她当作长姐看待,五郎、李卫风、八郎亦然。
李珍珍和囡囡往后的人生,有他们几个人担着,谁也不会逃。
但也不能什么都和李珍珍说。
李珍珍跟李卫风大眼瞪小眼,气得给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
可她心中也明白,便是李卫风这样看着嘻嘻哈哈不着调的,无事的时候都好说话,有事想多从他嘴巴里撬出一个字都难。
她爹的义子们个个出色,否则如何能从那许多少年中脱颖而出,改姓了李。
“你现在给我去书房问问十一,他娶了人家的女儿,却让人家守活寡,这是男人干的事吗”李珍珍放开李卫风,抱着手臂冷着脸道,“去,现在就去你跟他说,他要这么拧巴,我也撂挑子不干了。今天他若是不给我个准话,我明天就带着囡囡去秋落山的庄子里住去”
李卫风到底还是去了书房。才到那里,就看到了陈良志。
陈良志从前只管着李固私人的钱袋子,现在他管着整个河西的钱袋子,也称得上一步登天了。只是这些日子忙得脚打后脑勺。
当初谢玉璋见到他觉得他眼熟,却没想起来这是后来掌着大穆朝钱袋子的人。
那时候他三缕长须,养尊处优,正所谓居养气移养体,谢玉璋不过远远见过而已,哪认得出来。
李卫风见到他,大喜“老陈老陈”
陈良志抱着一大摞簿册,一抬头看见李卫风两眼放光向他扑来。
陈良志“”
他脚下向右发力,生生地将身体左移了半尺,躲开了李卫风的狼扑。
“我忙死了”他快步易牛叫道,“休来招我”
不料李卫风活学活用了李珍珍那一招――他抓住了陈良志的腰带。
“别走我找你救命呢”他喊道。
“我看你活得好着呢”陈良志抱着东西,腾不出手,只能骂道,“爪子给我放开”
两人在书房外这一闹,书房的门打开了,蛮头探出半个身子张望了一下,见是他们俩,又缩了回去。
李卫风陈良志“”
果然蛮头很快又探出身子来,嘿嘿笑着对他们俩招手“喊你们进去呢。”
陈良志狠踩了李卫风一脚,又回书房去了。
李卫风抱着脚蹦了两下,跟着进去了。
李固正揉脖子――带兵奔袭他都没事,案牍劳形真心受不了。
“闹什么呢”他问,“你不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固问的是李卫风,他离开书房的时候,陈良志都还没过来呢。
李卫风扫一眼,见屋里只有李固、蛮头,再无旁人。
蛮头不用说,是李固身边最贴身的贴身人;陈良志,搞不好知道的李固的“私事”比他还多呢。
李卫风把心一横,道“大姐半路把我堵住了,她叫我问你,娶了人家女儿叫人家守活寡是不是男人干的事她说,你再不入后院,她就撂挑子,明天带着囡囡去秋落山别院住去了她说,今天必须给她个准话。”
书房里所有人都是一僵。
蛮头和陈良志同时在心里骂娘都想暴打李卫风一顿
这等后院之事,作什么不等他们走了再私下里同李固说,李卫风个王八蛋是想拖他们下水
蛮头左右看看,仗着自己是亲兵护卫的身份,低声道“我去门外看着。”
不待李固答应,已经拉开一条门缝,刺溜蹿了出去。
李卫风和陈良志同时在心中大骂狡猾
蛮头能跑,陈良志跑不了。且这事认真说起来,都已经不算是李固的私事了。他今日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他叹口气,问“十一郎,你还未同夫人们合房吗”李固硬邦邦地回答“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良志道“你若不中意她们二人,叫崔家邓家换两个来便是。”
李固答道“我与她们不熟,没有什么中意不中意的。她们也不是货物,是人。”
陈良志道“既知道她们也是人。女儿家与我们不同,花期短,韶华易逝,你让她们独守空闺,辜负人家的青春,觉得自己做得对”
李固沉默不语。
李卫风大声附和“说得对你这是人干事儿”
陈良志踩住李卫风的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