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活着,留在了夫家。
莎莎离开后,谢玉璋想着莎莎留给夫家的孩子,很久都不开心。
林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大夏日祭的,做什么要这样不高兴,叫侍女们拥了谢玉璋去逛集市。
她在帐子里留守。
阿史那得到了一盆据说会开出白色云朵的花,兴冲冲来向谢玉璋献宝。到了大帐前发现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仆人正在帐子门口向一个面生的侍女回话。
阿史那勒马停下看那侍女半晌,夹马过去“喂,你”
林斐抬头。
纤秀隽雅,站在那里,便是一副仕女图。
这样的,谢玉璋把她藏得再小心,终究也是藏不住的。
“叫什么名字”阿史那兴致勃勃地问,“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儿姓林。”林斐冷静回答,“儿负责公主内帐事务,见过可汗几次,可汗没有注意到儿罢了。”
阿史那想想也是,谢玉璋美貌太过夺目,的确她在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她身边的侍女了。
“你长得不错。”他赞道,“到我身边来吧。”
大帐前的卫士和从人都慌了。他们都知道谢玉璋是如何的宝贝林斐,又从来不带林斐去可汗大帐,保护之意太过明显了。林斐若在这里被老可汗看中带走,他们如何向公主交待
林斐却笑了。
“那可不行。”她笑吟吟地说,“可汗不知道我们殿下多爱嫉妒,她早就跟我们说了,谁也不许服侍她的夫婿。”
阿史那想到谢玉璋那娇蛮的性子,哈哈大笑,放过了林斐。
林斐化险为夷,待谢玉璋回来后知道,吓得心脏险些停跳。
“亏你机灵”她抚着心口说,“千防万防都防不住啊。”
当初特意黏着扎达雅丽,便是回到了祖地之后,也是挨着扎达雅丽的地盘扎了她的大帐,离阿史那算是颇远了。
平日里都是她去王帐,也从来都不带林斐过去,就如当年林斐明明就在朝霞宫,却鲜少与皇帝碰面一样。
林斐看着她心有余悸的样子,突兀发问“前世我可侍奉过他”
谢玉璋一瞬僵住。
看她这样子,林斐便懂了。她点点头,了然道“看来是侍奉过了既然连他都侍奉过,那夏尔丹和乌维想必也逃不掉”
谢玉璋僵得不能动,只拿眼睛看着林斐,喉头堵住,无法言语。
“所以离京之时,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留在勋国公府。”林斐凝视着她。
草原是一个还实行奴隶制的地方,这里的种种风俗制度,在中原人的眼里都是野蛮落后的。譬如妻子带过来侍女,都有着类似陪媵的身份和功能。
所以她在陪嫁队伍中现身,谢玉璋告诉了她那么大的秘密,却独不叫她追问她自己的遭遇。
林斐隐约猜到,真相可能更糟。
所以今生,夏尔丹还什么都没做,谢玉璋便先下手为强地弄死了他。
“你怕什么呢”林斐握住谢玉璋的手,大夏天的,她的手竟然发凉。林斐叹息;“别怕,今生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谢玉璋落泪,“我们这样努力,若再是那样的下场,还不如死。”
林斐嗔道“说什么死不死的,蝼蚁尚且知道偷生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听说过嘛”
谢玉璋破涕而笑“就是说说,今生肯定不一样了。先把这几年对付过去,以后回去云京,有李固在,也会轻松很多。”
人真是不经念叨,才说了这话隔日,便有中原来参加夏日祭的商人求见。
谢玉璋在大帐接见了那商人。
商人行礼道“受河西故人所托,特来向公主问安。”
谢玉璋问“故人行几”
商人道“十一。”
谢玉璋问“故人可好”
商人道“好。”
谢玉璋问“可有书信”
商人道“并无。”
“可有口信”
“亦无。”
“”
“大人嘱小人亲眼看看殿下。”
“哦。”谢玉璋托腮,“那你看吧。”
商人这才抬头,大胆地看。
“如何”谢玉璋问。
商人笑道“殿下过得很好。”
宝华公主目光清亮,眉间轻松。只有过得舒心的女子才能有这般鲜活的气色。
更何况,老可汗盛宠宝华汗妃的名声,他们这些中原的商队都听说了。
李十一郎,多虑了。
“大人嘱咐,殿下有何需要,皆可与小人说。”商人道。
“我没什么需要的。”谢玉璋说。
她的人在这里垦荒种田,放牧牛羊,建立了制糖坊,虽然用的原料是甜菜而不是甘蔗,一样能制出雪一样的白糖。在漠北汗国,她完全能自给自足。
何况还有阿史那这个大金主,时不时便要送她这送她那。若不是养骑兵太花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