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原因。
“你们几个,去那边分头看看。”谢玉璋马鞭在空中一划,圈了几个人,又道,“咱们几个去这边找。”
她这一圈,把赵盛和那些护卫全圈进去了。而所谓“咱们”却是只有马建业、王忠和李勇。
当下便分散开。
李勇一夹马,马头领先了王忠,回头看,发现王忠面色不太对。
“你咋了”他问,“闹肚子了”
王忠盯着前面一马当先的谢玉璋的纤细身形,和尚且一无所知的马建业的背影,只觉得手心、后颈都在冒汗。
“没事吧”李勇马头一转,原地转了个圈等他。
王忠咬牙,道“阿大,要记住我早上说的话。”
“咱现在叫李勇,你咋老记不住别老阿大、阿大的了,土气”李勇恼火地说,“知道了,记着呢。”
这个石头,自从公主大婚那夜的事之后,就突然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先是改了个好名字,据说还是李将军赐的,虽然挨了一顿揍,可还是叫人羡慕。这名字一改,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真有点当官的感觉了。
可这石头好像却变得比以前更傻了。以前虽然憨吧,急起来说话打磕巴,可也敢梗着脖子跟马建业争几句。现在可好,马建业臭不要脸地把他们的辛苦功劳全揽去了,他连个屁都不放。
有一回他趁着值卫,贴在公主大帐门口听着来着。结果气得他等石头出了公主帐子,追上去踹他“你哑巴啦,你咋啥都不跟公主说咱辛辛苦苦,功劳都成了他的啦”
这傻石头只瞭了他一眼,说了句“你不懂”,就走了。
日了狗
他李阿大有什么不懂的他是全村脑子转得最快的
可你要说石头变傻了,又好像不对。他做事明明比以前更沉稳了,说话口气和看人眼神都不一样了。
咋说呢,以前他虽然也是公主卫队的二把手,可在大家伙眼里,他始终都还是他们的“石头”,是自家弟兄。
可现在牛娃有一次就悄悄问他有没有觉得石头现在变得让人有点怕了
他咋能怕他王石头呢他和他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虽然拍着胸脯这样跟牛娃说了,可是李阿大,不,李勇心里边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石头,不是从前的石头了。
从前,他能当石头的家,做石头的主。石头要犯傻犯倔了,他能硬给他掰过来。
可现在,石头有自己的主意了。
还是那种他看不透看不懂的。
李勇其实有感觉,石头大概再不会是石头了,他现在已经是王忠了。
今天一早,王忠就把他们兄弟几个召集起来,阴沉个脸,古里古怪地对他们说“今天跟着殿下出去,殿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怎么干,就怎么干闭嘴,别问我记住我的话,听公主的话就行”
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是公主的护卫,当然要听公主的话啊。
李勇此时怎么也想不到,所谓“公主的话”里,可能还会有让他们杀死同僚、上官的命令。
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中想要成长、成熟、蜕变,多多少少都得经历一些预期之外的磨砺才行。
如谢玉璋,如王忠,谁都如此,谁都逃不掉。
谢玉璋骑着马翻过了一个坡。
高原草甸便是这样的地形,没有高山和丘陵,却总有着连绵起伏的圆润平缓的矮丘。都不高,却极易阻挡视线。若只看地形,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这里的人都是靠辨识星斗或者太阳的位置来确定方向的。
翻过了这个坡,便和护卫们隔开了。虽其实离得不远,但她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她。身边唯有马建业、王忠和李勇三个人。
谢玉璋坐在马上四顾,有兔子从草丛里窜过去。但她已经猎了两只兔子了,提不起兴趣。忽地又看到某处有个脑袋冒头又缩了回去,是地鼠。
谢玉璋张弓搭箭,瞄准了那个位置。
这时候她的身边只有马建业,王忠和李勇才翻过土坡,落后了数丈。
正好。
那个小脑袋又冒了出来,大概是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终于从洞里探出了身子。可惜,人类的箭矢毫不留情,贯穿了它小小的身体。
马建业大声喝彩。
“去捡过来。”谢玉璋漫不经心地道。
若在平时,身边有护卫,自然不需要马建业一个校尉亲自去做这等事。偏现在谢玉璋身边就只他一个,王忠李勇两个落后了几步。
马建业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类的事毫无心理负担,乐呵呵地一夹马就过去了。
王忠和李勇催马过来在谢玉璋身畔停下,看到马建业下了马去捡猎物。
李勇嘴巴比王忠灵巧,会说话。转头正想拍拍谢玉璋马屁,不料却看见谢玉璋自箭壶中又抽了一支箭,搭在了弓上。
不管她想射什么,前方有人,便是射箭大忌。
李勇不及阻止,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