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素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给罩住,从头到脚都羞得缩起来,不敢去看他。
陆景思看着她白皙的脸布满红霞,一缕乌发垂在耳畔,暖色烛光下添了几分妩媚。
这是他的妻。
喉结滚动,他挨着她坐下。
犹豫片刻,他看向她,嗓音放得很柔,像是怕吓到她一般,“夜深了,就寝吧”
张韫素大脑一片空白,顺着他的话,“嗯,好。”
俩人各自解着衣裳。
她先躺进被子里,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心跳如擂鼓。
陆景思灭了两盏灯,将幔帐放下,随后躺在她身边。
幔帐内光线昏暗,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如意喜被里,两人并肩躺着。
张韫素咬着唇,一会儿想着新婚夜难道就这样睡了么一会儿又想着他是不是累了这种事难道要自己主动么
天爷呐,来个人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她的手腕被男人的手握住。
张韫素顿时僵住,一动不敢动。
心脏咚咚咚的,似乎要从胸腔里破出来。
陆景思朝她这边侧身,先是伸手抱了抱她,似是安抚,随后薄唇凑到她的耳畔,嗓音沉哑,“素素,我是你夫君了。”
张韫素闻言,迟疑片刻,试着轻声唤了句,“夫君”
话音未落,借着微光,男人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最开始他的吻是克制且温柔的,可到底是年轻人,又是初次,喜欢的人就在怀中,那强烈的欢喜让人变得难耐与急躁。
张韫素晕晕乎乎的,完完全全由他牵引着,主导着,她如坠云端一般。
俩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有些笨拙的去解她的衣带。
张韫素红着脸,咬着唇,本想帮他去解,还没等她伸手,他将衣衫往上直接推
身上一凉,她脸一热,慌里慌
张的去捂他的眼睛。
“很美。”
他握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哑声夸了一句,随后,细细密密的吻落下。
她渐渐化作一滩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男子在这事上总是无师自通。
一回生,二回熟,等第三回,张韫素咬住他的肩膀,红着眼圈控诉他,“你还欺负我”
看着肩上的牙印,小月牙似的,男人俊美的眉眼染上笑意。
兔子急了,果真会咬人。
翌日一早,去给侯府长辈请安时,张韫素的腿都是软的。
茂林侯和侯夫人王氏笑容满面,按礼嘱咐了新人一番,又赐了丰厚的礼物。
侯府二房三房的长辈们态度和气,送了见面礼,祝俩人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唯独给陆老太君敬茶时,陆老太君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态度淡漠的敲打了张韫素一番。
说什么你既嫁入我们陆家,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了,以后得孝敬长辈,晨昏定省,伺候夫君,为夫君排忧解难,多多生儿育女之类的话。
张韫素端着茶杯,半蹲着听训。
侯府其他人对此场景都无动于衷,三位老爷压根不觉得有何不对,三位夫人则是都被这位难缠的婆婆刁难过,麻木了,心想新媳妇都得有这么一遭,谁叫她们倒霉,摊上这样一位长辈。
陆景思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收紧,在看到张韫素微抖的双腿时,彻底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径直走到张韫素身边,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杯盏,另只手将她扶了起来。
“祖母,再不喝茶,茶就凉了。”
陆景思恭敬道,眸中却没半点笑意。
陆老太君一怔,看着孙儿那冷淡的神色,瘪了瘪嘴,接过茶杯,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刚成婚,感情好是好事,却也不能太惯着,没得失了规矩。”
陆景思语调平淡的回道,“孙儿自有分寸,不劳烦祖母费心。”
陆老太君一噎。
却也知道这个孙子的性子,只得憋着一口闷气喝了茶。
从正院里出来,张韫素稍稍放松。
但想起方才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我是不是把祖母得罪了”
陆景思揽着她的腰,轻声道,“她就是那般的性子,最爱
与人为难,尤其是与女人。从前我母亲嫁进来时,也没少被她磋磨,便是你做得再好,她总是能寻到错处。”
顿了顿,他安慰道,“别怕,她若寻你,你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叫四妹陪你一起。”
张韫素点头,“嗯,我知道了。”
陆景思捏了下她的脸,哄道,“万事有我在,我娶你进门,绝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
张韫素挑眉,“我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是,兔子会咬人,我知道的。”陆景思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瞥了下肩。
张韫素的脸顿时通红。
三朝回门,云忠伯看着一表人才的女婿和面